“哈,看你柔柔弱弱的,不像咱们鲜卑女郎,倒像是汉家女。”
    陆葆真把枕头扔一边躺下,反抱胳膊为枕,埋怨起刚才的事:“我去跟管事商量把马牵进来,他不同意直言拒绝就是,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尉窈只得接话:“怎么说?”
    陆葆真生气坐起:“他说我和马只能进一个,留马不留我,留我不留马!”
    尉窈严肃起来,说道:“这话细想,不是挖苦你一人,分明是挖苦我们鲜卑学子。”
    陆葆真更愤怒。
    尉窈:“我有法子对付他,只不过还得陆同门去。”
    “你说!”
    很快,陆葆真再次找到负责此住舍区的管事,向他摊开手掌,掌中写着一个“马”
    。
    她用最大声问:“这个字你认得吗?”
    管事的脸色瞬间难看。
    陆葆真:“怎么,不敢说认识,也不敢说不认识?此字为‘马’!
    如今我和马都在这,你能撵走哪个?”
    葆真女郎迅速报仇,别提多开心了,第二天连走道都在蹦蹦跳跳。
    可是冤家路窄,过路另个住舍区时,看到了她的老对头长孙无斫,更没想到奚骄也在。
    “陆女郎真是走到哪,扬名到哪。”
    长孙无斫调侃道。
    陆葆真明白对方一定听说了昨天她和管事的冲突。
    “你意思是,换成你你就忍了?”
    “你要有那么聪明,该当场就还击!”
    长孙无斫笑得像只狡狐,扫向尉窈一眼。
    “是,我不如你聪明,我不和你一样只会事后逞嘴能!”
    陆葆真愤声回击后,挽着尉窈快走,低声提醒:“以后遇见这厮躲着走。”
    长孙无斫脸皮厚,仍笑着,回过头发现奚骄在注视尉窈,于是在伙伴眼前挥挥手,问道:“还记得她?”
    “记得,尉茂的同门。”
    今天奚骄才看清楚尉女郎的模样,她有一种青竹般的难言气质,和他见过的鲜卑女郎全不一样。
    尉窈要去的学舍是“训义”
    舍,陆葆真是“国风”
    舍,两人在学馆前分道。
    训,寓意诸经之本为“训诂”
    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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