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的权限？</p>
嘉若意外地怔住。</p>
身为首都城总局研发的战斗辅助ai，「玄机」向来有着极高的智能与决策力，东区清理局的这个ai分身，也是本局实打实的二把手，权力仅在局长之下。</p>
“他”想从仓库里调取三支基因药剂，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也不用打报告、等待审核，只需要留下一个调用记录即可。</p>
嘉若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她只是觉得日理万机的「玄机」对虞谬的关注度，比她想象中更高。</p>
「玄机」从来不是个友善的存在，大多数时候，“他”比人类更加无情，仅根据算法做出收益最大化的决定。</p>
所以说，「玄机」认为虞谬身上有更高的价值，值得三支基因药剂的投资？</p>
传输器里传来人工智能温和带笑的语调，不急不缓：“不用疑惑，总助小姐，请转告虞谬，此时的帮助并非赠与，期待他能以健康的身躯从军事学院毕业。”</p>
“……好吧。”嘉若道。</p>
她的出声唤醒了沉默的虞谬和路维西，后者狐疑道：“‘他’单独跟你说什么了？”</p>
嘉若耸了耸肩，换上一个更为真诚的笑容，酒窝浅浅，对脸色苍白的虞谬道：“有一个好消息，虞谬同学。”</p>
虞谬漆黑的目光看过来，旁人很难从他的眼睛里察觉出他此时的想法。</p>
“我知道你现在的经济情况，清理局可以为你提供三支基因药剂，先为你渡过难关。”她顿了顿，见虞谬的眼神逐渐亮起来，才继续道，“你有三年时间按照市价的120%偿还这笔费用，也就是252万信用点。”</p>
“这样的条件，你是否接受？”</p>
说实在的，听到这段话，虞谬当真有一丝惊讶。</p>
在他的想法中，清理局或许会想招揽他，但没有必要在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前，率先给出这么一个条件。</p>
120%的价格，看似昂贵，实际上却是虞谬在“没有绯格丝”的情况下，唯一一根救命稻草。</p>
因为一周的时间内，以虞谬的身份，几乎不可能赚够一支基因药剂的70万，也没有银行或者财团会接受一个准学生如此大额的贷款服务。</p>
不做些极端的，例如将自由卖给黑市帮派之类的行为，虞谬几乎没有活路。</p>
所以，嘉若此时开口，相当于释放了一个十分友善的信号，并且对他的能力给予了相当的“信任”。</p>
因为对优秀的异能者来说，252万信用点，只是卖几个污染晶核的问题。</p>
“我接受。”虞谬没有理由不接受——绯格丝和金手指的存在，不能暴露。</p>
他露出笑容，对嘉若感激一笑：“需要签什么合同吗？”</p>
嘉若眉眼弯弯：“等检测做完再去签，不着急，我先联系仓库的人，让他们把基因药剂送过来。”</p>
等医疗窗口那边通知虞谬异能检测结果出来了，嘉若让路维西带虞谬过去，自己则迅速在光脑手环上完成了合同的拟定。</p>
「玄机」扫描完了合同，轻轻笑了两声，才礼貌询问：“总助小姐，为什么是120%？”</p>
“我相信你的眼光，这孩子一定能还得起这笔账，而120%这个价格不会让他感觉到被施舍，认为欠我们的债是一个人情负担。”</p>
嘉若耸耸肩，自信道：“刚刚读到他的心声，我倒是有些理解路维西对这孩子的称呼了，他心思很深，甚至懂得如何利用一些没有边际的话来反制我的异能。”</p>
“当然，他处理得很粗糙，与其说是在掩藏自己的心声，不如说是以这种方式提醒我，他有控制自己心中所想的能力，不要做无用功。”</p>
“很有趣的人，不是吗？我怀疑他对人格危险性测试的答卷，也会接近满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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