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裾逶迤在地,与身侧孤啓的衣角交彙。
    望着眼前人的侧颜,孤啓心中闷闷的,总感觉将要从她的口中听闻一件大事。
    是莫名的慌张,可实属不该,他已许久不曾体会这等情绪了。
    “是这样的,”
    郁云霁朱唇微啓,缓缓开口道,“先前你我商量好了此事,如今皇姐婚约作废,我是该同你和离的。”
    孤啓平静地望着她,没有立即开口。
    他是性情中人,可如今脸上没有她所预料到的欣喜与欢快,只是对着她的眼眸。
    良久,孤啓开口道:“好。”
    郁云霁点了点头:“剩下的便要靠你自己了,希望我们下次再见时,你已能担得起我一句姐夫。”
    孤啓没有理会她这句话,只不合礼节的越过她,直至她身前时,又停下了步子,背对于她:“多谢。”
    春风的萧瑟之意渐退,不再那般肃杀。
    阳春三月的暖风拂过抽了嫩条的柳枝,风动树摇,多了几分春日的光景。
    只是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郁云霁微微扬了扬眉头,他好像过于淡定了些。
    不过郁云霁没再细想,带着人回了书房。
    今日母皇直言要她涉及朝政之事,而溪洄虽为男子,却有这方面的才干,站在母皇的角度来说,让这样一个人来辅佐她,或许更为合适。
    人人都知晓她菡王如今珍爱王夫,可如此珍爱的传闻,并不能将原主昔日的作为抹去。
    实际上,她还是那个人人惧怕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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