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尚仰头看向头顶上方,对立在云中剑气之上的冯凭躬身拜道:“梁州刺史罗尚拜见殿下。
    下官已经清扫垢室,请殿下入府赐教。”
    冯凭与李雄对望一眼,按落剑光,落在刺史府门前。
    罗尚和赵廞侧身让道,伸臂邀二人入府。
    冯凭仗着自己有道法在身,又知道此时的梁州城内,连半个道师都没有,也不怕他们搞什么花招,和李雄大踏步进入殿内。
    罗尚和赵廞跟在二人身后,进入刺史府会客大厅,将冯凭敬到主座之上。
    冯凭沉声问道:“成都王早知会川内各州长官,剑阁归颖王爷统领。
    罗刺史为何无故派大军征伐剑阁?”
    罗尚毕恭毕敬地答道:“朝庭早有上谕,令川内流民撤离川地。
    下官只是依令而为。”
    李雄愤然说道:“我巴氐族人自入川以来,谨守法度,与川中百姓秋毫无犯。
    更遵从地方长官管辖。
    当初赵刺史为充实蜀军,极力笼络我巴氐族人。
    白虎军为赵刺史效力于鞍前马后,打下一片稳定太平的天府之土。
    如今却为何要卸磨杀驴,以种种借口驱逐外族流民,赵大人与心何忍?”
    赵廞偷眼瞄了罗尚一眼,也不理会李雄,只对冯凭诺诺说道:“朝庭有令,我又能怎样?”
    冯凭见赵廞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心说你的职位比罗尚还高一级,却在他面前畏首畏尾。
    就算被他控制要挟,大不了就是个死。
    赵廞这一番表现,真配不上他这个晋升没多久的益州牧的职位。
    冯凭皱着眉对罗尚说道:“你们骤然对辖区内的白虎军用兵,难道有朝庭的圣旨或是成都王的授意?”
    罗尚迟疑了一下,低头答道:“没有。”
    冯凭奇怪道:”
    调令川军的兵符归成都王所有,现在成都王不发话,又没有朝庭颁旨,你竟敢擅自用兵征伐域内同僚,又将朝庭的钦差软禁在金剑山,请问二位大人,你们是不是想造反?”
    冯凭说过此话,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倒要看看罗尚这个在官场混了数十年的老官骨,到底如何回答。
    他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然涉足走出这一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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