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份婚书同时收入掌中,金雁翎的面上看不出喜怒。
    “我们回去吧。”
    金雁翎的话音刚落,雪狮便调转身形,迎着初生的朝阳,向着流云城方向缓步行去。
    “不必烦心,回头再派人仔细查探一下,也许这婚书同你根本没有关系。
    闵斓王那个人阴险的狠……”
    想起在乌拉善地区闵斓王的所作所为,金雁翎刚刚真想一掌解决了他。
    可两国的和平来之不易,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置两国百姓于战乱之中。
    “我随母亲姓岳,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这婚书是藏在母亲临终前给我的半枚玉佩之中的,母亲在世时并未提起过婚约之事。”
    阿鸢有些着恼的说道。
    “不必担心。”
    金雁翎说着,又将阿鸢身上的大氅紧了紧,将怀中的美人揽个满怀,独占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回到城主府内,金雁翎让阿鸢先回梧桐苑,自己则去了议事堂同颜西和佟大人会面。
    “流云城眼下危机已解。
    我还有要事,明早便启程反回天安了。
    这段时间有劳佟大人了!”
    金雁翎自感修为越来越难以压制了,若继续留在流云城,万一他历劫失败性命不保,那闵斓王势必会率兵反扑。
    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阿鸢,于公于私他都不能留在流云城。
    “颜西,你还是多留几日,以免闵斓王去而复返。”
    金雁翎并不打算要与颜西同行。
    他怕自己不能坚持到天安城,若是中途天劫来临,而他又历劫失败,那阿鸢势必会落入颜西手里,那是他万万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颜西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蹙了一下,说道:“也好,我便再留几日。”
    颜西的心中是十分不悦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他是永相国最尊贵的皇子,而他金雁翎不过是臣子,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
    不理会颜西的不悦。
    金雁翎与佟大人简单交代两句就回了别苑。
    他并非感受不到颜西不满的情绪,只是他心中早有打算。
    若他能回到天安城,历劫成功,与阿鸢成婚之后,便请旨戍边,与阿鸢远离政治中心,陛下会同意的吧,毕竟……
    阿鸢已然收拾妥当,见金雁翎回来,立刻迎上前去:“将军。”
    “阿鸢,东西可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
    “好,你与姽婳先走,我三天后与你们汇合。”
    金雁翎为阿鸢紧了紧披风:“路上听从姽婳安排,她与我有血誓契约,你大可放心。”
    “那你一定自己小心。”
    阿鸢拉着金雁翎衣袖不舍的说道。
    宠溺的揉了揉阿鸢的头顶,调侃道:“当今世上能为难到我的人怕是还没生下来。”
    说完一手揽过阿鸢的纤腰,几个跳跃便离开了流云城范围。
    不待阿鸢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二人已来到一条林间小路的岔道口。
    一辆略显破旧的马车停在路边,赶车人是一位约摸五十多岁的普通老汉。
    老汉见二人来到近前,躬身行礼道:“将军,阿鸢姑娘。”
    声音俨然是姽婳无疑。
    “按照原计划,这就出发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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