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荒野上的狼吗?如果一个人受尽了饥饿的艰苦生活,他们便会有这种眼神。
    更何况,这种眼神还带着浓浓的恨意与敌意。
    少年就这久久的驻足了好久。
    直到半晌后,他终于动了起来。
    因为女孩已经没了力气,伤口并不深……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子身上,对方显然做了最差的决定。
    那么,他自己呢?是否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呢……如果是为了弱者而向更弱者挥剑,那么他所犯下的罪行值得被原谅吗?这是他心底向往的英雄之道吗?如果他在之前就了解到对方还有一个未长大的女儿,他还会这般如此果断的下手吗?他心底早有了答案……————善恶两分,不可让渡。
    少年再次看了眼那对在浑浊雨水里颤抖的父女,仿佛下一秒,死亡之镰就要落在他们的身上。
    红灯扫过小巷,带来一丝光亮又快速消散。
    长空的鸣笛响彻在耳畔。
    捂着伤口,感受这血液的温度,少年默默的朝着小巷的更深处走去。
    雨水拍打在他的脸颊上,灯光落入他的瞳孔之中。
    飓风扫过城镇的每一处,身着的披风随风飞起,拉长的倒影映在墙壁上,一半光亮一半昏暗。
    一半旭光,一半恶魔。
    ———————————————————‘近日,世界各地多处出现异常的超级台风,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穆大陆周边海域经济遭到巨大损失……四大洋分别出现人类历史以来最大的海龙卷与海水倒灌现象……’轻闭双眼,双手环抱住怀中的步枪,弗尔西斯将头靠在运输机内椅子的椅背上,听着传入耳畔的的新闻声,眉头紧接着蹙起。
    异常的台风吗……如果按一个星期来算,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吧。
    睁开眼,她看向运输机的窗外,眼底尽是担忧。
    虽然说他们近期的任务因为没有刚好碰到台风所以进展相当不错。
    但是如果这台风发生的次数仍然如前几日一样只增不减,异常的崩坏现象大规模频发的话,那么按照她自己的推算的话。
    第四次崩坏……不远了。
    所以,他们第二小队的任务受到影响也是迟早的事。
    因此她也算是留了个心眼。
    在这几天内,她尽量避免了对崩坏前线的大规模战斗,而是以身体原因撤到后方做搜救幸存者的工作,能使用热武器的她就绝不会动用哪怕一点崩坏能,避免自己的身体造成损伤。
    以求当第四次大崩坏来临之时自己可以马力全开,足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与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现如今,她对自己所可以使用的能力还是一知半解,顶多构造一些意识里的普通武器啥的,和一把可以说是她代表她意识总体的银剑。
    未恢复至全盛时期90%的身体机能也不足以完全支撑她如当年实验室屠杀那般自如操穿梭高崩坏能浓度的战场……甚至过量反噬于自身,丧命于其中。
    而也就在她看着窗外担忧那,担忧这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只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有些粗糙的手:“阿弗,我很早就想问了,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满脸苦大仇深的?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属于冯盏菊的柔和大姐姐声音传入她的耳畔,转过头她就对上了冯盏菊和一边徐剑兰的疑惑眼神。
    她们已经观察弗尔西斯很久了,自对方第一次在从食堂听见因这几天频发的台风而来回播报的新闻,回到训练室她们就开始观察这个多次望向窗外露出担忧神情的人了。
    毕竟才多大年龄啊,一天天的满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别说年长于她的大人了。
    就算是她的同龄人看到也会觉得弗尔西斯这几天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者说即将经历什么不好的事……“啊?苦大仇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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