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将两人距离拉近,那张灿烂的彻底将悲伤掩盖的笑脸就如此的毫无保留的闯入了他的视线里,与那今后也将为他遮风避雨的大伞……一起。
    随着雨水冲刷掉了他瞳孔中的憎恨,泪水代替雨水落在他的脸颊上。
    在距离首战结束的十天之长里,在得知亲人无一生还的孤独中,在那被他人孤立的痛苦生活中……他或许,终于再次感受到了。
    活着的温暖。
    外套不大,但可以抵御些许风寒。
    雨伞不宽,但足以遮风挡雨。
    话语不多,但足够温暖人心。
    “孩子,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伊纶克斯。”
    “一个人?”
    粗糙的手指轻抚过伊纶克斯脸上还未结痂的伤口,血液沾染上手指,对方却没有因疼痛而脱离普缇亚的触碰,下一秒,一张白色的创口贴就这么轻轻的温柔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嗯……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闻言,尚且还年幼的只剩下爷爷的克罗尔,那个还未变成无趣模样的克罗尔主动伸出了一只手牵住了伊纶克斯的手,似乎是在安慰眼前那位眼泪已浸满眼眶的孩子。
    就像克罗尔常说的那样,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料。
    另一只小手拉了拉普谛亚的衣角,坚定的眼神似乎在说〖可以,帮帮他吗?〗。
    “……你啊。”
    回应普朗克罗尔的是一个温柔的无奈笑容。
    “嗯……呜。”
    蹲下身,普谛亚老爷子就此将哭泣的伊纶克斯拉进了怀中:“孩子,如果你没有地方去了?要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家?”
    “嗯,一个……温暖的地方。”
    ……“嗯……是这样的吗?嗯,那次首战死亡人数高达上万,伊纶克斯的父亲母亲都是最前线的士兵,往后查的话,他们祖辈上和老爷子你们一样是军事世家,在世的,几乎一个都没有了。”
    “唉……”
    普谛亚习惯性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轻轻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他闭上眼睛,让这股浓郁的烟雾在肺部慢慢弥散。
    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和伊纶克斯的父母一样死于战争之中,只不过……那次的战势远比这次强得多。
    他仍然记得翻开那本祖籍时痛彻心扉的感觉,仍然记得自己在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上画上红叉的无奈和……已经被悲痛冲淡的骄傲。
    比他年轻的,比他年长的,无一不在那场巨型轰炸中离他而去。
    想起了很多在他人生中留下痕迹的人,想起那怕他愧疚而总是笑着掩饰自己孤独的孙子。
    透过窗户,他看向了那奔跑于山坡之上已经稍微长大了些许的大笑着的两个孩子:“呵…那按照我们这边的法律,孩子同意的话,可以由我收养的,对吧?”
    “老爷子……虽然你家余下的钱财够你养活两个孩子了,身体也比其他的老人家好上不少,甚至现在仍在部队里。
    即使你们老兵一般都不会被及时召回。
    但是,首战加上近期的战役损失人数过多,过不了多久您是必定会再次去战场的,要是您遭遇什么不测,你让克罗尔和那小家伙怎么办?您……”
    “好了,这和我收养他没有任何冲突,不是吗?小子,在你刚入部队时我就说过了。
    我们军人不管年龄多大,不管是否身负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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