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出过村子,什么都不懂,还请你多担待,一定要保护好她。
    大娘无以为报,只能每天以舞祀神,为你们祝祷。”
    “伯母,您放心。
    您把阮妹子托付给我,我一定誓死护她周全。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子高,老妇在此谢过。
    相信你经过这一战,一定成长了不少。
    你要相信自己,好好努力,楚国黎民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伯母,我一定会努力的。”
    沈诸梁满眼坚定,信誓旦旦。
    微风拂过,漫山莪蒿摇曳,映着骄阳的光辉,似在舞蹈,送别离去的人。
    阮大娘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默默擦掉了眼角的泪痕。
    昏暗的山洞里,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洞顶布满裂隙,水滴从裂隙中渗透出来,沿着垂落的钟乳石,一滴一滴地落下。
    山洞里很静很静,只听得到水珠滴落的声音,若不屏气凝神,怕是无法发现那水滴声的背后还隐藏着微弱的呼吸声。
    一双脚毫无痕迹地迈了进来,步子极轻,轻得仿佛没有着地。
    纯白的鞋踩在布满坑洼的泥地上,似出水芙蓉,没有沾上半点污渍。
    山洞里,那微弱的呼吸声戛然而止,来人的步伐也在瞬间停下,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近在耳边,紧张的气氛也在顷刻间被打破。
    “玬笙,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来人的脚下生出盈盈水波,波光粼粼,泛出一片蔚蓝的光亮。
    柔和的光线投射在洞里那个奄奄一息的黛衣女子身上,她苍白的面容终于得以呈现。
    “公主殿下,恕玬笙身体不适,无法行礼。”
    玬笙坐在地上,身子靠着石壁,气若游丝,十分虚弱。
    黛色的长裙已湿透,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布满着看不清的血迹与污泥。
    四周的泥地上是一滩蔓延开来的血水,鲜红得可怖。
    “看来,我交给你的任务,你是失败了。”
    “是玬笙无用,无法接近她。
    即使我佯装成她的样子投毒,欲借村民之手杀她,可还是失败了。”
    “你若不吸那几个村民的精气,恐怕也不会引来那个拥有青峰神剑的男人吧?”
    来人冷冷言道。
    “玬笙本就是妖,吸人精气如同人食五谷,玬笙未觉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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