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祁滚动着喉结,这次并未偏头避开,却也没有消除这两公分的距离压上去。
    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忍耐着问,“你真的拒绝萧故行了?”
    季弦被他问得皱起眉头,作势推开他,难得坏脾气道,“爱信不信!”
    “我没不信。”
    闻祁怕她走,直接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摁,两具胸膛之间的空气被压缩得荡然无存。
    他将额头轻轻抵在她肩膀上,微微侧脸,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颈间。
    鼻息里萦绕的都是她的气息。
    淡淡花香,似是衣服上的香水味,又像是发丝间的香味。
    很好闻。
    沁人心脾。
    足以将他之前那份莫名而来的浮躁和急切给抚平了。
    “我只是不敢相信,那天我以为你选择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搂着她腰肢的力道微微收紧,理智回拢,那个逻辑怪的灵魂也复位了,他缓缓抬头,沉沉的凝望她,“你刚刚特意和我解释,是不是说明……”
    “没有!”
    季弦慌乱打断,眼神有些飘忽,“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别误会。”
    闻祁抿着的唇角微微上翘,眸子里好似含了一团火焰,炙热的烧着她的脸皮。
    季弦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确实有点大了。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要不爱听……”
    “爱听。”
    闻祁着急打断她的话,附在她耳垂边,轻喃,“当然爱听。
    这些天……我很想你,想得心口疼,想得难以入眠。”
    只要一想到她以后和萧故行手牵手,欢笑相拥,步入殿堂,永远都不再属于他。
    他的心,总会传出一丝细密的疼,蔓延四肢百骸。
    今天这个举动对闻祁来说,已经是逾矩了,这么直白的情话,也是从未有过。
    听得她心然怦动。
    那头二十八九岁的老鹿,在里头肆意乱撞。
    她饶有深意的看他,“你跟谁学的?”
    “什么?”
    “这种脱口而出的情话,你以前可不会……”
    对上他的眼,季弦的尾音沉寂下去。
    闻祁一愣,能和谁学的,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他抿唇,“易栩说,谈恋爱不是猜谜,那样的感情长久不了,亦如我们的那四年,说沟通是桥梁,和做生意谈判一样,只有谈了,才知道对方的要求。”
    “我觉得确实是这个理,但谈生意和谈恋爱肯定不同,也不愿意再同那四年一样,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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