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你死了就能结束了吗?阿鸢,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颜西浑身颤抖。
    “不知道,我试过服毒、自刎、投湖、跳崖、浴火……颜西,我都试过了,可我就是死不了,也许只有老天能杀了我吧!
    诚如你所言,我不配活在这世上。
    我会死得远远的,免得我的血玷污这天启帝宫。”
    阿鸢说着,将利剑从颜西胸口缓缓抽出:“颜西,诚然我骗了你,可你也未曾善待过我,你与我之间两清了,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面了。”
    掏出一方锦帕轻拭染血的利剑,锦帕抚过,利剑变回血玉簪。
    阿鸢将玉簪化作一支手杖,倚靠着,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寝殿,走出了天启帝宫,走出了天安城……
    风云际会,黑云压城,雷电追着阿鸢的脚步出了天安城。
    颜西失魂落魄的捧着渗血的胸口。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一年,杏花三月。
    他与雁翎是鲜衣怒马的王孙公子,阿鸢是隐在市井的小商贩。
    怎么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却说闵斓王回到陈汉国紫宸帝宫,他的心情却也并不会比颜西好过。
    阿鸢,她成了他的执念。
    从他化作人形起,百多年间他从未如此癫狂过。
    “皇叔!
    皇叔!
    你坐那么高干嘛?铭儿都看不见你了!”
    闵斓王孤单地坐在宫殿飞檐之上,任凭秋风吹乱了他的鬓发。
    “铭儿,你不读书,怎么跑这来了?”
    闵斓王对着殿前一身龙袍的小男孩责问道。
    “铭儿……铭儿有话要跟皇叔说!”
    小男孩背着手,一只小脚还在地上悠哉悠哉地滑动着。
    闵斓王落下飞檐,立到铭儿身前:“铭儿有什么事要跟皇叔说?”
    铭儿扬起肉嘟嘟的小脸,一本正经地说:“皇叔,咱们可不可以不打仗了?咱们陈汉国什么都不缺呀,干嘛还要去打别的国家?”
    闵斓王抬起手掌,摸了摸铭儿的头:“铭儿,这话是谁叫你跟我说的?”
    “是相爷。”
    正在此刻,闵斓王突然感觉周身如遭雷击!
    大感不妙,一把拉住铭儿的手。
    “铭儿,相爷是好人,皇叔有事要出门,也许很久,你要听相爷的话!”
    闵斓王说完,闪身不见。
    徒留铭儿在原地大声喊着:“皇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