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抬头看向他家公子,却发现对方沉着脸,表情阴沉的可怕。
    他忽然想到坊间那些传闻,自家公子曾为此女一掷千金,他本以为那是讹传罢了,这女子和他公子以往的任何一位都相同,过段时间就没兴趣了,谁知这次……看来是不大一样了。
    “你说够了没有。”
    他缓缓开口,嗓音甚至有些低哑。
    管事的哆嗦着双腿,“噗通”
    一下跪下:“公子,小的说错话了!
    小的给这位姑娘道歉!”
    说着,他向无忧猛地磕了几个响头。
    荆斩情冷冷的挥了挥手:“滚!
    若以后再当着梦姑娘的面口出污言秽语,小心你的皮!”
    “是!
    是!”
    那管事浑身发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踉跄几步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梦仙斋。
    无忧撑着下巴,看向还在气头上的荆斩情,试探道:“怎么,不去瞧瞧你的那位无忧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荆斩情脸色好了点,走到柜台前,摆出一副深情的模样看着她:“我现在已有了姑娘,别的女子,自然与我无关。”
    无忧心头抖了一抖,忙退后一步:“荆公子言重了!
    小女子何德何能,让公子另眼相看!”
    “你的意思,是你配不上我?”
    他嘴角勾了勾,表情生动了些。
    “呵呵,听说你大哥不是要回来了?近日家中准备怎么样了?”
    她忙转移话题。
    提起此事,他眉眼之间有些忧虑之色。
    皇帝在经过一番折腾后,这几日又有些颓败征兆。
    接到密报,宰相手中已有了扶植的人选,却不知是哪位小皇子被选中。
    他不可能杀了那三个幼子,引来天下人众怒,只能想方设法保晋阳王登位。
    他知道,自己的兄长谋划此事已久,选中晋阳王是因为,那三个小皇子身后的母家都是相府的人,只剩下谢晋阳是最好控制的傀儡。
    想到去世的仙姿和如今的云瑶,他的嘴角终于浮出一丝笑。
    没了仙家这层姻亲,又因云瑶与云家产生了裂痕,谢晋阳就只能依靠手握兵权的荆府了。
    “梦姑娘是等不及了?如此迫切打听兄长的消息。
    等他一回来,我就上门提亲!”
    “哎等等!”
    无忧头疼,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昨日王府……没什么大碍吧?”
    “嗯,顶多就是女人哭闹一回。”
    她歪头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你说晋阳王竟做些糊涂事,害了自己从前的王妃,又让跟过别的男人的云瑶在后院当家,如此糊涂不明事理的人,你们荆府怎么对他如此忠心?”
    荆斩情自然不会说实话,他只风轻云淡的一笑,道:“多年的情谊在此,最初可是我大哥与谢晋阳一起联手,才将朝堂上那些不老实的人压制殆尽!”
    他想起那时情景,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得意之情。
    当时的言相言之珏还是顾相的门客,养在顾淮远府上。
    相府四处拉拢朝中重臣,整日向刚坐稳皇位的陛下进谏,要斩草除根。
    本来在那场夺嫡之争中,皇子中只剩下谢晋阳还活着,年纪又还小,皇帝念着旧情一直不忍杀他,他就在相府一派朝臣的打压下,提心吊胆艰难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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