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多年以来总是长篇大论,喋喋不休,总讲一些大道理,非但惹人烦,还吃力不讨好。”
    二人互相指了指对方,笑出声来。
    随着笑声落下,二人又不说话了,都互相目不转睛看着对方出了神,不知不觉,含情脉脉,好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语塞。
    萧燕心想,此番见面实属不易,毕竟我辽国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女真人完颜阿骨打的大军滋扰过甚,我大辽实在不堪其扰。
    想想看,无极哥哥是宋朝人。
    我们如若再见面,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小道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童贯要与金人合伙对付我大辽,那‘海上之盟’岂能瞒天过海?就怕那时候我们再见面,就变成了敌人。
    想到此处,心如刀割,终于忍不住了,心中憋着一口闷气,长长的叹了出来,马上恨恨的道:“你走吧,我想通了,不留你。”
    一瞬间使劲用手推了一把费无极,费无极差点倒在地上。
    费无极一怔,也不生气,平了平心绪,诧异道:“为何?”
    萧燕眉毛一挑,喃喃道:“留下你的人,留不下你的心。
    况且眼下不一定可以留住你的人。”
    费无极寻思,这素日快人快语,刁蛮可爱的萧燕,眼下如何就这般柔情似水的说话了,其中似有些许哀怨。
    想到这里,马上笑道:“谁说留不住了。”
    听了这话,萧燕不由欣喜若狂,情不自禁之际,居然转身亲了一下费无极的脸颊。
    费无极也不感到惊讶万分,料到萧燕会有这般举动,索性抱过萧燕,两人紧紧相拥,互相亲吻之际,一起滚进旁边的草地。
    只听河水依然哗哗,只见远处篝火依然旺盛。
    过了一会,两人躺在草地上,听着河水流淌,看着月光明媚,默然不语。
    只有气喘吁吁,此起彼伏。
    那嵬名白云走了很久,却依然原地打转,走过来又走过去,走过去又走过来。
    种溪却站着不动,看向嵬名白云,不知她想些什么,又在做什么,为何原地踱步。
    嵬名白云采了一片芦花,拿在手里,玩弄着。
    不多时,种溪过去也采一束芦花,用嘴吹着,芦花四散开来,飞在半空中。
    二人皆看着漫天飞舞的芦花在月光下飘荡。
    种溪道:“这‘牛粪覆棚’是何道理?告诉我可好。”
    嵬名白云一言不发。
    种溪又问:“你来辽国,你爹爹放心么,你娘呢?”
    嵬名白云一怔,愣了愣,居然泪流满面。
    种溪见状大惊失色。
    不等种溪上前安慰,嵬名白云喃喃道:“别提我娘,她在我三岁时便得了一场怪病离开了我和爹爹。
    爹爹这些年上了年纪,只顾为夏王奔走效劳,又是营建兴庆府的亭台楼阁和寺庙了,又是跟随夏王四处巡视边关重镇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兴庆府玩多没劲。
    如若不是你们到我大夏国,我怕是遇不到同龄人的好朋友了。
    我毕竟是大夏国王室,寻常百姓根本见不到我。
    我又不喜欢那些武夫,他们五大三粗只会弯弓射箭,不懂得中原人的花前月下和出口成章。”
    抬起眼,瞅向种溪,羞红了半边脸。
    种溪点了点头,叹道:“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棵草。”
    嵬名白云破涕一笑。
    种溪看向嵬名白云,问道:“同我去大宋东京走一遭,姑娘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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