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记得,刘贵妃刚刚进宫,每日等朕下朝后,她就用这茶碗给朕沏上一杯白茶,喝起来滋味甚美,令人神清气爽。”
    只见这茶碗果然与众不同,胎色灰黑,釉汁肥厚,胎体厚重,看上去好似道观里的茶碗一般。
    刘贵妃笑道:“陛下,我以为你早扔了,没想到,还在这里留着。
    臣妾可不大明白,这‘斗笠碗’有什么好的,布衣之家都有,看上去很是寻常。”
    刘贵妃寻思,皇上如何说这个,还把它放在奉华堂的显眼处,真是难能可贵,许多人议论纷纷,说皇上是风流倜傥,多情种,我看都是一派胡言,这茶碗实乃当年我与皇上定情之物,没想到,皇上念念不忘,如今皇还是倍加珍惜。
    想到这里,顿时热泪盈眶,喜欢的不得了。
    宋徽宗拉着刘贵妃的手,缓缓道:“不,这可非比寻常。
    还记得,爱妃当年用这茶碗给朕倒茶,如何不倍加珍惜。
    说起这建盏,朕目下倒想起一首诗了,有这样几句,甚合朕意。”
    情深意切之际吟诵道:螺钿珠玑宝合装,琉璃瓮里建芽香。
    兔毫连盏烹云液,能解红颜入醉乡。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心领神会,喜笑颜开。
    刘贵妃笑道:“虽说‘斗笠碗’颇得我大宋黎民百姓喜欢,也让皇上龙颜大悦,不过这东西灰黑模样,总是不大美观,名字也俗气。”
    宋徽宗抿了抿嘴错,熟思片刻,马上掷地有声道:“不如就把这建盏斗笠碗叫做‘孔雀杯’如何?你看这斗笠碗里的斑纹,一条一条,岂不是如同孔雀羽翅一般了,是也不是?”
    刘贵妃喜出望外,惊叹道:“‘孔雀杯’,果然妙不可言。”
    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齐声道:“孔雀杯!”
    听了这话,宋徽宗与刘贵妃对视而笑,怡然自乐。
    众人都会心一笑,乐此不彼,一个个不免歌功颂德一番,称赞皇恩浩荡。
    刘贵妃对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介绍道:“我大宋有许多画师,一个个在陛下栽培下出息的非同一般。
    这王希孟、张择端、李唐,皆是才华横溢,不可多得。
    哀家也喜欢写写画画,陛下说哀家是妙笔生花,可哀家觉得,不过雕虫小技,哪里可与大师相提并论,便是与晚辈比,也是差强人意了。”
    宋徽宗摆摆手,不以为然道:“爱妃如何自谦,你的妙笔生花,非同一般,拿出来,让明远他们瞧一瞧,便见分晓。”
    说着命人拿来刘贵妃画作,众人细细看来,果然跃然纸上,非同一般,画的孔雀东南飞也是逼真传神,富有神韵。
    张明远目瞪口呆之际,赞道:“贵妃娘娘果然妙笔生花。”
    费无极瞠目结舌之际,叹道:“贵妃娘娘,这画真是妙不可言。”
    种浩顿时大惊失色,不免奉承道:“非同一般,美轮美奂。
    贵妃娘娘果然大手笔!”
    段和誉拱手笑道:“贵妃娘娘也是如此喜欢舞文弄墨,实乃妙笔生花,实在佩服。
    如若不是亲眼看到,自然认为乃是大宋画院老先生所为了。”
    刘贵妃尴尬一笑,摆了摆手,叹道:“诸位过誉,实不敢当。
    我不过是随手一画,上不得台面,我心知肚明,你们不必如此。”
    宋徽宗顿时眉开眼笑,指着一副画卷细致入微地对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介绍道:“诸位请看,这画中群山峰峦连绵不绝,江河湖水烟波浩淼,山岭俊秀、坡岸幽美、水边无际,点缀着这亭台楼阁、村舍长桥之间,顿觉身临其境。
    再看这捕鱼、驶船、行旅、飞鸟尽皆描绘精细,意态生动。
    此间景物繁多,气象万千,不可胜数。
    如若仔细品味就会发觉,这其中的奥妙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这设色均净清丽,于青绿中间以赭色,极富变化和底蕴,如此看来,整幅作品就意境雄浑壮阔、气势恢宏伟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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