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顿时万念俱灰,如五雷轰顶,一瞬间哭笑不得,咬牙切齿之际,恨恨的道:“什么?我有爹有娘,莫名其妙,我哪里有什么亲生父母,我父母双亡,我无父无母!
    我是个孤儿!
    你们别胡说八道,当心折了舌头。”
    张叔夜心想,这件事,我还是不要搀和,赶忙下山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说费无极与本官出使西夏,也算莫逆之交,可毕竟他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非小孩子,这般事情,我一个局外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想到这里,马上喜笑颜开起来:“大嘴也是信口开河,逗你开心。
    有道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本官告辞,明远、无极,以后有什么难事,如若用得着本官,就到东京找我好了。
    本官素知明远与皇上是故交,按理说来,本官也帮不上什么忙。
    想必有什么难事,皇上也会有一臂之力,要比本官强百倍。
    可我们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使然。”
    张明远道:“张大人不必如此。
    虽说我张明远与皇上的确同年同月同日生,也算老天爷的恩惠。
    可家师时常对我教导说,不可人前卖弄。
    这个我一般真不愿提及,还望大人明白,以后不必说这个,以免尴尬不已。
    大人作为我大宋忠臣良将,我张明远可以结识,才算是三生有幸。
    以后到东京,一定到府上看望大人。”
    顿时笑容满面。
    大嘴会意之际,缓缓道:“对,无极,师叔总是大嘴巴,你可知道。
    逗你玩,切莫放在心上。”
    费无极道:“素知大嘴师叔爱开玩笑,我想也是玩笑。
    不过拿这个开玩笑,总是不大好吧!”
    嘴上不以为然,可心里或多或少有所怀疑。
    张明远道:“大人一路多加保重。”
    张叔夜道:“告辞,告辞,节哀顺变!”
    费无极应声道:“大人保重,多谢您来吊唁家师!”
    张叔夜道:“你们要有打算,以后怎么办。”
    拱手一笑。
    张明远、费无极齐声道:“守孝三年,以后再说。
    如若以后到了东京,还望大人多多指教,别忘了我们。”
    张叔夜叮嘱道:“你们也不惑之年了,不可孩子气,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你们家师百岁仙翁,也算不枉此生了,也算老神仙了,是也不是?你们应该感到欣慰!”
    张叔夜叮嘱道。
    大嘴道:“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他们的路,他们自己走!”
    张明远道:“师父去世,虽说百岁高龄,乃福寿,可还是于心不忍,还想让他老人家多活几年。”
    摇摇头,泪光点点。
    费无极道:“师父活了一百岁,可是了不得,历经神宗、哲宗两朝,眼下又到当今天子这一朝,还愿他活到下一个天子,可如今都不能如愿。
    如若有可能,我费无极愿将自己的阳寿送给师父十几年,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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