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崔族郎君决意牺牲自己,猛朝这些恶匪里打头的冲过去:“你们快带女郎跑!”
    可是会射猎,跟身经百战不一样。
    此头目一拳捣向崔族郎君的腹部,后者弯着身体倒下,连喊疼都难喊出,他挣扎着跪拱,拼力朝孔毨喊,可是声音只能出来很小很小:“带,女郎,跑。”
    孔毨几近崩溃,他做不到,做不到!
    “我们一起死吧、一起死吧!
    我跟他们拼了——”
    另个崔族人使劲拉孔毨,可是就连这举动也在自欺欺人啊!
    能往哪逃?有五名恒州兵发现这处战况,分而袭镇兵。
    这群武川匪兵不得不分出五人应战,剩下的知道没时间戏耍了。
    头目只指尉窈一人,继续伪装生硬语调:“你留下,我放他们走,如何?”
    “哈哈哈哈——”
    其余畜牲附和大笑。
    “不!”
    郭蕴跺脚、喊叫,“不、不、不!”
    尉窈把吓坏了的伙伴挡于身后,她自己声音也发抖,但此刻由不得再惧怕了:“别再装了!
    你们是镇兵!”
    轰!
    草原与天相接的远处,闪电摧赶着雷云。
    风更大。
    更多的毡帐烧起来,黑烟把大战场分隔成不同范围的小战场。
    一名恒州兵用拳头抵住身下镇兵的喉咙,宣布:“你已死。”
    而后他朝尉窈这边过来,可是还未走近就被两名镇兵挡住。
    恶徒头目对尉窈更感兴趣了,问:“你胡说什么?”
    尉窈声音响亮,尽力让更多的人听见:“你们……是镇兵、我说的有错吗、今晚是兵演、你们适可而止吧!”
    天远处又炸裂几道闪电。
    “谁告诉你的?”
    头目还在笑,但意味变了。
    果然有恒州兵被尉窈所说引过来,恶徒头目眼看无人可用,他快步朝尉窈走,杀气步步凝聚,重复质问:“谁告诉你……是兵演?”
    尉窈则挡着郭蕴一步步退,给出的理由简洁又快速:“躺倒的败兵身上皆无兵器!
    营区所见的搏斗无人用弓箭!
    被制服之人尽被拖进毡帐!
    你们说的不是柔然话!
    尤其你说话有武川镇口音!
    最重要的,柔然军队若能攻到武川镇,那我大魏几十年的威武、对柔然的震慑全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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