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荼被他气得心脏疼,其中或许也有心疼。
    叶淮时刻观察着江荼的表情,见他脸色难看,立刻下意识把衣服裹紧,好像这样就能挡住灵力的窥探一般。
    这掩耳盗铃的行为惹得江荼更为恼火。
    伤口再深,只要不致命,灵力也足以将伤势治愈,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更何况伤疤。
    能够留下如此狰狞伤疤,只可能是叶淮没有用灵力疗伤,生生让伤口自己长好。
    该有多痛?
    又为何,有如此浓烈的自毁侵向?
    江荼向来不喜遮掩,直接质问:“为什么不用灵力疗伤?”
    叶淮不语,低着头。
    江荼冷笑起来,松开他的领子的同时,往后退了许多步。
    叶淮一个人站在庭院中央,而江荼立在屋檐阴影之下。
    但这个瞬间,叶淮才像是被黑暗笼罩并不短吞噬撕咬的对象。
    江荼道:“不说就滚,手串留下。”
    叶淮慌乱地捂住手腕:“师尊,这是我唯一、唯一有可能与您相见的…别这样对我!
    我说,我…”
    江荼看着他掉眼泪,肩膀颤抖,头颅低垂,真像失去了主人,就孤零零站在雨中等死的大狗。
    叶淮道:“我…我只是在想,如果…哪一次伤重得能让我死掉,我就能早一些…早一些去地府找您…”
    “可惜…麒麟骨的自愈能力太强了,不管多重的伤,最多昏迷月余…就会自己痊愈。”
    江荼听着他平静中满是疯癫的话语。
    求死,是为了早一日见他。
    不敢直接自尽,是因为江荼说过,要他守护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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