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一片沉寂,一些干了恶事的看得是肝尖都发颤。
    还有几个去林溪村砸老丰头酒窖的,就像接到阎王的传书。
    在衙里给老丰头行刑的,当即吓得面若土色晕厥过去。
    那钱宁一脸煞白,腿止不住的发抖。
    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那鼻涕眼泪直往下流,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威严。
    钱宁心思稍显安定,又看了看书信,道:“这书信留了节制两州车骑将军常,莫不是就是多年前在西北用兵的那一位?不是被判为谋逆,一家都处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听说这人在西北和胡人用兵,可是心狠手辣啊。
    完了完了,我们几个人,哪里还有生路啊。”
    一个年老看门的差役,心道“现在想生路了,谋人家财杀人至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别人的生路。”
    倪玉堂和几个胆大的道:“大人,这几年死在我们手上的江洋大盗也有,泼妇刁民也有。
    那诋毁圣上的老头,她家婆娘拒捕,拔刀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倪玉堂道:“长令大人,我这和这山里的黑虎寨大当家的黎老虎素来交情不浅,我这就修书一封,飞鸽传书请他来助阵。
    黑虎寨几个当家的,武功厉害的紧,我们晚上安排兵丁在衙内严行戒备。
    说不定抓了这人,献于朝廷,就是大功一件。”
    这倪玉堂和山上的黑虎寨沆瀣一气,黑虎寨打家劫舍,抢夺来往客商,截下财物就与那倪玉堂和倪道安分赃。
    上面追查的紧了,就抓些西北逃难到此的流民,充作歹人。
    冤杀了百姓,还能向上报功请赏。
    钱宁听了心绪稍安,道:“玉堂啊,你说的好。
    我们也找些强人来,抓了这个逆贼。
    此事一旦成了,你说的黑虎寨我自当向上峰请命,免了他们的贼寇之名。”
    一间黑乎乎的山腰处,周边都是嶙峋怪石。
    常啸天看着还未死去的倪县丞,道:“你一时半会还不会死。
    我问你,图谋丰毓春家传酒经的谁是主谋?是谁上酷刑,逼问丰毓春的?又是谁杀了他家婆娘?”
    那倪县丞双臂已断,一脸血污,看上去十分诡异。
    两臂断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周边皮肉被常啸天烧的焦黑。
    倪县丞含糊的说道:“长令大人,不不不,是那钱宁那日招待太守,用了那九酿春,太守甚是满意。
    想献上这酒给曹丞相,钱宁想直接上呈,以后好攀附曹丞相。”
    常啸天一掌拍在身旁的一块石头上,只见石屑乱飞。
    心道:“又是曹振这奸臣,此人才是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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