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我不愿意见人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不愿意洗澡,不愿意出门,甚至连美丽的夜空也不喜欢,只是坐在沙发上,整天脑子里充满了恐惧,害怕白起会有一天找到我的头上。
店里一直没有找伙计,只是我和老火两个人,老火还是不错的,整天给我往房间里送饭,开始他会来到屋子里,把饭菜放到桌子上,看着我吃完然后他再把东西拿走,后来,我不喜欢在他的面前吃饭了,只是让他放下然后让他离开,吃完之后我会再次的让他进来。
最后,我连老火也不愿意看到了,我把屋门反锁着,不让任何人进来,老火给我送饭我也是让他放到门口,我害怕,并不知道害怕什么,害怕见人,害怕白起,害怕任何东西,任何事物。
那一天,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我半年没有洗澡了,衣服也是没有换洗过,我的身上散发着臭气,以前,总是笑话那些乞丐,笑着称呼他们臭乞丐,笑话他们身上的气味,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也有一天会有这样的身体,一个臭不可闻的身体。
指甲已经快要比指头长了,头发已经到了肩膀,就好像是艺术家一样,但是我要是走在街上,好心的人会给我几块钱,心不好的人会往我的身上吐上两口唾沫。但是们却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不是别人,就是老火,也许这个时候只有他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虽然对他还是有点恐惧,但是总体来说还好,不过进来的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我不认识她。
我害怕生人,不管他是美女还是野兽,我一看到她,马上躲在了沙发的后面,老火现在哪里,看着我的囧态,说到“老金,你说要让我说你什么好,算了,这位是伊敏,你们说吧。”
老火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我和那个伊敏在屋子里,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藏在沙发后面,浑身的不舒服,不知道我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叔叔,你出来啊,我不是坏人,是个女孩,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啊。”伊敏说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我愣住了,叔叔两个字就好像是烙铁,让我在地上怔了一下,原本躲在地上的身体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叔叔,我老了吗?我的记忆还好像是停留在三十出头的那个夜晚,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我坐在地上打着颤,害怕的说到“你走,我不是你叔叔,我还年轻,我还没有结婚,我不是古董,我是朝阳,你说的不对,你走啊!”
最后三个字,我很用力,我不清楚她会有什么表现,是啊,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老了,本来可以和你走进婚姻殿堂年龄的美女忽然喊你叔叔,是个人都会有那种不对劲。
这句话说完,外面安静了,伊敏没有说话,大概她也没有想过我的反应会如此的过激,她说到“不,你不老,是我不懂事,你是我哥哥,对,你就是我哥哥。”
“哥哥?”我疑惑的说到。
伊敏听完我的疑问,应该是觉得我还有可能继续交流,说到“没错,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妹妹吗,这样我们就是亲人了。”
亲人?我多久没有回家了?我也不清楚,我的手机已经坏了,家里的人已经没有了联系,亲人这两个字已经距离我好远了,我没有告诉过他们我的工作地址。
我说到“你说,你是我的妹妹?”
伊敏笑了一声,说到“对吧,那你就是我的哥哥了,那哥哥,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我自言自语的说到“对,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伊敏继续说到“听说你的名字里有个金字,我叫你金哥可以吗?”
金哥,我只记得有个人叫我华哥,聂小琪,多久没有看到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和狗蛋过得怎么样了,也许他们已经结婚了,也许他们很幸福,我只能看着他们,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
以前,看到过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中年人,在街角叹气,周围的人都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看着路上手牵手的学生情侣,好像是想起了我的学生时代,周围的人都说,学生的恋爱是难忘的,这就是初恋啊。但是他却说到,我的学生时代就是看着一对对的情侣手牵手的在我的面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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