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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座位

“坐啊。”

“坐哪里?”

“坐前面啊。”

“我去找老师。”

罗子衿飞快地跑出教室门。他不知道他想干嘛,这人看起来好像总是失控的。没有顾晚舟,她害怕自己被他勒死。

罗子衿一直站在办公室外面等了二十分钟才看见左老师。

“老师,沈川回来了,是不是再给我安排个座位。”

“哦对对对,稍等等,一会咱们去班里,我再看看。”

罗子衿跟在左老师后面,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到的差不多了。沈川还坐在许婉婉的位置上。从进教室起,她就好像看见他在冲自己笑。一副胸有成竹谁都在劫难逃的得意。太可怕了。沈川托着腮,一副我看你能怎么样的自信。

“沈川,你怎么坐那里了?”

“老师,许婉婉说她坐在后面看不清黑板。想去讲座旁边坐特桌。”刚搬着一张桌子进门的许婉婉听见沈川这么说,难以置信地瞪着沈川,然后又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左老师:“老师,我不……”

“好好好,同学要求进步是好事,不要不好意思,你把桌子搬到讲台旁边吧。老师也希望其他人能够向许婉婉同学学习,主动进步,要求上进。”

“老师。那就还让罗子衿同学坐回来吧。我经常去训练,不上课,个子又高,坐在前面挡着后面的同学都看不见。我愿意坐最后一排。”这语气人畜无害。

罗子衿感觉到,左老师明显楞怔了一下。他似乎是被沈川突如其来的乖巧震惊到了。左老师面露喜色。他该不会是认为自己感化了这个瘟神吧。左老师是数学老师,所以他一定没学过一个歇后语: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站在讲台上,对讲台下的同学看得一清二楚。罗子衿看到顾晚舟扭过头,用目睹原子弹爆炸的诧异表情看着沈川。而许婉婉,正在费力又愤愤地搬着桌子往讲台走。

“老师,能给我安排个别的座位吗?”罗子衿在做最后的挣扎。

“老师,我妈说了,让我多向好同学学习,罗子衿成绩好,我想让她教教我。你说呢。”这话虽然是商量的口吻,却是威胁的语气。沈川的妈是出了名的,大家都知道。左老师的表情僵了一下。

紧接着扭过头:“子衿,你愿意帮助同学吗?”

这话问的真是有水平。我能说不愿意吗?

“愿……愿意。”

“好,那你就去坐沈川前面吧。”

皆大欢喜,除了罗子衿和许婉婉。

罗子衿拖动着僵直的双腿。冲着那个位置走去。他用眼神向顾晚舟求救。但很明显,顾晚舟也没有搞清楚状况。她看见沈川露着一排齐齐的牙齿,冲她笑。十一月的天,罗子衿又惊出一身冷汗。这撒旦的牙齿好白,也好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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