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长您,是说那位很知性的凉子小姐吧?”
    清水太太看着我,慢悠悠地说道。
    年迈而睿智的眼光,很值得人信任。
    我点头,“当年面粉厂的爆炸,凉子小姐……并没有找到。”
    “我从前也以为,夫人她应该很伤心地离开了。
    这样的一种离开的方式,倒也非常契合她本人的脾气……”
    十年前的金河,是酒的天下。
    即使是现在,仍然有很多老一辈的人,怀念那个时候的金河酒馆。
    怀念双藤。
    千藤百惠凭借着姣好的面容,首当其冲成为管理整个金河酒馆的女人。
    尽管当时野藤次一的妻子还在世,但是众人对千藤百惠的存早早已经习惯。
    藏而不露骨的荤段子,时常有一些暧昧的动作,很多人慕名前来,就是为了一睹芳容。
    “千藤小姐,是非常会讨客人欢心的一位天才企业家。”
    “当年金河酒馆虽然在这一带很有名字,但是因为酒的质量问题,很多次都有人上门去闹事。”
    “那个时候,野藤次一先生经常在外面跑货,并不知道酒馆发生了什么。
    是千藤小姐,用自己的力量,守护住了那个地方。”
    去闹事的人,有的是看酒馆的生意眼红,想要趁机敲诈勒索一笔,有的则是一心想要让千藤百惠难堪,甘愿成为他们的玩物。
    我回想着每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虽然我自认为并不是个很厉害的人,但是她对于我的态度,未免有些太过于轻蔑。
    原本我把这理解为一个未见世面的女人所为,现在看来,反倒是我小看了她。
    “您指的一己之力,是……?”
    清水太太看着我,很认真道,“有时候,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到的。”
    ……
    那年冬天,两个喝醉的壮汉,在金河酒馆闹事。
    刚刚装修不久,所有精致的桌椅板凳被毁了个精光。
    二人身后有些来头,听闻家族也是商人。
    酒馆里做事的大多数一些年轻人,拿着微薄的薪水,不敢再多造次。
    千藤百惠因为酒精中毒,昏厥后在医院刚捡了一条命回来,听到酒馆出事,拖着病体就到了。
    两个醉汉看到身娇体弱的千藤,心中荡起涟漪,更加接酒装疯,不由分说把千藤扛上了楼。
    楼下的人静悄悄,谁都不敢上去。
    那时的野藤次一不过是一个酒馆老板,身后没有什么势力撑腰,靠着精打细算支撑着酒馆的门面,常常思忖让整个酒馆活下去的办法。
    小工们记着他的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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