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和郭立民都没睡着。 因为王言早早的出去了,眼下都到了后半夜,却还没有回来。 想到各种道听途说的有关于这边的恐怖事情,他们不自觉的,就会往最坏的地方想。 能开赌场的都是什么人?他们不很清楚,但也知道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王言去那边赢钱去了,哪有那么好走? 昨晚王言藏了一手,没有大赢特赢,但是他们俩扪心自问,如果有王言那么高明的赌术,他们俩可能把持不住,以致于引火烧身,累及性命。 所以他们想,王言是不是被赌场的人抓住了,是不是被狠狠的打了一顿,是不是要被卖到其他的地方去干苦力等等…… 如此等啊等,迷迷糊糊之间,他们听到了开门的动静。赶紧看了一下,就看到王言在那摸着黑拿脸盆。 “言哥?你回来啦?”上铺的郭立民如此问道。 沈星也压着声音说:“言哥,没出什么事儿吧?” “能出什么事儿啊?行了,赶紧睡吧,明天还干活呢。” 王言摆了摆手,随即拿着盆出去接水,简单的擦一擦身体,也洗洗脚丫子。 正当他在水房里忙活的时候,郭立民和沈星两人走了进来。 “言哥,真没事儿啊?没事儿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沈星凑过来,小声的问道。 “怎么着,怕我给你们添麻烦啊?” “哎呀,言哥,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关心你。你说咱们都一起来的,相处的还挺好,我能眼看着你出事儿啊?” “是,言哥,我们都担心你。”郭立民附和道。 王言笑了笑,说道:“确实有一些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具体你们就别问了,我还是那句话,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不过以后世纪赌坊是不能去了。另外你们两个也得注意一点,立民还行,他就在工地呆着不出去。星儿啊,你得格外小心。 昨天晚上咱们仨一起过去的,见过咱们的人不少。你整天在外面跑,保不准就被人看到了,肯定得把人招到咱们工地来。所以你明天出去干活的时候,戴着点儿口罩,别露脸。 不过真被人看见了,被抓着了,倒也不用害怕。皮肉之苦肯定免不了,但是没找到我之前肯定不会动你们。到时候问你们什么,照实说就好了,不用藏着掖着的。你们要是不说,他们不来找我,那我还不知道你们被抓了,根本救不了你们,那时候你们的下场才惨呢。” 沈星和郭立民听的目瞪口呆,眼神中都透露出忐忑不安和害怕。 “不是,言哥,你到底干啥了?”沈星咽了口唾沫问道。 “不是说了?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我告诉你们两个,你们俩还敢睡觉吗?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了吧?放心,你们都叫我一声言哥,哥不让你们白叫。真出了什么事儿,我肯定把你们俩救出来。话我说到这,信不信你们自己掂量。行了,回去吧。” 郭立民嘟囔道:“现在也睡不着啊。” “那你会更睡不着,滚回去眯着。” 眼看着王言瞪眼,郭立民缩了缩脖子,听话的转身走人。 “你咋的?”王言看着沈星。 “言哥,我不怕睡不着,就怕不知道,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那你死的会更快。”王言摆了摆手,“别瞎打听,你也滚回去眯着。” 沈星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得转身回去…… 那天以后,王言一下老实下来,真就是安稳的在工地里干着他的钢筋工,从早到晚就是在那绑钢筋,活干的快,也干的好。 这给沈建东整不自信了。 过了几天,他拉着沈星说话。 “那小子怎么回事儿啊?” “舅,什么怎么回事儿啊?” 沈建东说道:“王言啊,你看那小子像是老实干活的人吗?他压根儿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刚过来就去赌场,他能是啥好东西?你不是还说他会赌术呢?一晚上赢两万五?结果他现在不出去玩了。这说明啥?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舅,你真厉害,这你都看出来了?”沈星竖着大拇指拍马屁。 “你跟他走的挺近,知道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真要是出事儿了,他能跟咱们说吗?走的再近,也是刚认识没几天。再说他那个样,又是大金链子,又是纹龙画虎的,我也有点儿打怵。” “打怵就对了。我跟你说,没事儿别跟他往一起凑,真出了什么事儿受了他的牵连,有你哭的时候。” “是,舅,这我能不知道吗?小心着呢。” 沈建东看着沈星,突然皱起了眉:“我才发现,你怎么戴口罩呢?不热吗?” “是有点儿闷。主要我怕吃灰,戴着口罩能好不少。” 沈建东没多想,闻言点了点头:“行,还知道想着戴口罩。” “舅,我又不傻。” “你最傻。不傻你能跑这边来?越不让你来,你越来。” “哎呀,行了行了,来都来了,咱们爷俩也有个照应。不说了啊,舅,我干活去了。” “开车注意点儿。” “知道了。” 沈星摆了摆手,心下却是松了口气。 这时候,他倒真觉得王言说的很有道理。他不太会撒谎,如果他真知道什么事情,以他舅对他的熟悉程度,很可能就会被看出来。 不像现在这般,他知道有事儿,但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他表现出来的是一样的茫然,就不会被轻易的看出来。 哪怕他确实知道王言肯定惹了事儿,也不会跟他舅说,因为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还会害的他舅胆颤心惊,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 “言哥,你说的真对。” 于是沈星找到了干活的王言,还是给王言买了一瓶冰镇可乐回来。 王言掏出了华子,给沈星散了一支,自己边喝可乐边抽烟。 他笑道:“你舅问你了?” “是,他觉得你老老实实的干活不太正常。我一撅屁股,我舅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我要是知道了,肯定藏不住。” “你自己清楚就行。”王言好笑的摇头,转而问道,“这两天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我根本都不往世纪赌坊那边去。” “那你也要小心,那个叠码仔可不一定在哪晃悠。虽说我肯定能保住你,但毒打却是要你自己受着的,打身上可是真疼啊,没准还得骨折什么的,有你受的。” “是,言哥,我肯定小心。” 王言笑道:“这种事情,你小心没用。得看运气。另外也得看你信不信我。你要是不信,那什么都白费。你要是运气不好,就被人看见了,跟上了,那也没办法。” “言哥,我肯定信你啊,你看我这口罩都戴上了。这边这么乱,言哥你又那么猛,这事儿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干活去了。”王言弹飞了烟头,光着膀子,晃晃悠悠的又上楼去绑钢筋。 沈星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起身去干活…… 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沈星听话的戴口罩,也不去世纪赌坊附近晃悠。郭立民胆子小,本来他就不敢自己出去,有了王言的警告,更是一步不离工地,整天就是踏实干活。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平安的过去。 也到了该发工资的时候。 宿舍中,郭立民不是很开心,他皱着眉:“星哥,咋个不发工钱嘛?” 沈星说道:“干工程的,这不是常事儿嘛?国内哪有月结的?不都是干一年结一年?咱们这之前也有过,不过最后都发了,从来没差过谁的钱。再等等,再等等啊,你别着急。” “我急啊,星哥。”郭立民说道,“我妈要买药,我妹也要有生活开销,家里就我挣钱呢,现在都揭不开锅了啊。” 王言没说话,他转身翻了翻他带来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钱,直接扔给了郭立民。 “言哥,这是……” “你先拿着应付一阵,等以后慢慢还我。你妈的病不能拖,还是越早治疗越好。” “谢谢你啊,言哥,我……”郭立民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钱。 王言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大老爷们儿,别磨磨唧唧的,以后还我就是了。星儿,去,带立民出去把钱存上,给家里打回去,别耽误了。” “行,言哥仗义。”沈星点了点头,拉着郭立民离开去银行…… 沈建东发不出工钱,王言当然是知道的。 在原剧中,因为鑫豪酒店的资方老板,也就是那个叫桑康的军阀,因为和另一个军阀火拼没干过人家,被打跑了,所以影响了对外的联络以及交通。沈建东等不及,便独自一人开车去山里找桑康要钱。结果就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了,钱当然也都没有了。 故事的开始正是因此,沈星要找他的舅舅,由此引出了后续的一系列的事情。 剧中的时间不太明确,王言不知道工地干了多久,但他知道,不只是现在没有工钱,以后也没工钱…… 对一些人来说,幸福来的总是那么突然。 但对一些人来说,那就是意外了…… 先前的那个叠码仔鼻青脸肿的走在路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那个王老板一定得罪了岩白眉,并且岩白眉还是吃亏的那一个。要不然,岩白眉也不会亲自揍他,牙都给他打掉了。他一个小小叠码仔,吃了上顿没下顿,何德何能可以让那么大的人物,亲自动手收拾他啊。 不过他不怨,也不敢有怨。他也还是在给世纪赌坊拉客人。 正当他悠哉走路的时候,不经意的一个转头,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是宿命的指引,他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很聪明,没有贸然上去。而是躲在了角落,一边盯着人,一边掏出了手机,给他认识的岩白眉的一个手下打电话。 沈星和郭立民并没有发现那个叠码仔,郭立民在那存着钱,感慨言哥有多仗义云云。沈星也笑着附和,二话不说就借一万块,这事儿放到哪都没毛病,何况大家其实也才认识一个月,也并没有真的多好关系。如此情况,王言真的很够意思了。 很快,两人存好了钱,没有过多的停留,沈星开车带着郭立民回工地。 就是在这么短的路途中,眼看没几步就要回去了,两人说说笑笑谁也没在意。突然,好几辆车猛的窜了出来,截停了沈星的车,前后左右下来二十余人,不少人手里都拿着枪。 沈星和郭立民害怕极了,他们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一时的不知所措。 但是脑子里,却已经瞬间想到了,这就是王言说的事儿。沈星也摸了摸脸,刚才出来忘戴口罩了。他以为只是存个钱,根本用不到多长时间。却没想到,就是在这么长的时间中,就出了事儿。 其实之前他是有一些怀疑的,怀疑是不是真有王言说的那么严重,现在他不怀疑了,他只想跑。 但是他的车被夹在中间,好几个人就举着枪对着他,他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 这时候,外面有人持枪招手,示意他们俩下车。 沈星快速说道:“小郭,就按照言哥交代的,有啥说啥。” 郭立民没有回应,他胆子很小的,此时已经抖如筛糠。 “下车吧。” 沈星说着,深呼吸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老老实实的开了车门。 他才一下来,脑袋就被冷冰冰的枪口顶上了。 只听那人用汉语说道:“王老板在哪儿?” “就在前面的工地。”沈星伸手指着,说的干脆。 另一边,郭立民也被拽下了车,一样被人用枪顶着脑袋。 “你说,在前边吗?” 郭立民连连点头:“在在在,他就在那。” 领头的人到一边打起了电话,说了几句以后,转头用枪指着郭立民:“你,回去告诉王老板,让他来世纪赌坊,要是不来,他的命就没有了,并且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打过来,让他自己看着办。滚吧!” “是是是。”郭立民忙不迭的点头,眼看着沈星被塞进车里,一帮人眨眼消失不见。 只留下郭立民瘫坐在地,以及先前沈星开的车。 郭立民会开车,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钻进了车内,开车回去了工地中。 而后慌忙的往宿舍跑去。 “言哥,大事不好了,星哥他……” 王言摆了摆手,将他的话给压了下去:“出去说。” 说罢,也不管宿舍内其他的工人,径直出了门,到了楼下。 “言哥,刚才星哥开车拉着我去存钱……”郭立民哆哆嗦嗦的把事情讲了一遍,随即问道,“言哥,你到底干啥了?你是没看见,他们二十多人,都带着枪呢。当时枪就顶在我脑袋上。” “这次能说了。”王言笑道,“我从那个赌场老板那抢了点儿钱,还杀了他的一个手下,给那个老板也吓坏了,报复激烈一些,也是正常的。行了,你老实呆着,我去把沈星接回来。” “言哥,他们有枪,他们还那么多人……” “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呃……”郭立民哑口无言。 王言拍了拍的肩膀:“不用担心,今天晚上肯定回来。” 随即,他便叼着烟,过去开走了沈建东的那辆车,直接往世纪赌坊过去…… 放了一个人回来,不是岩白眉心善,而是他清楚,这工地是桑康的,他也不敢直接打上门来。要不然惹怒了桑康,他是要没命的,没人保的住他。 至于放谁回来,那就没什么所谓了。他们不是看重人质,甚至都放回来也行。他们只是让人传话过来,告诉王言,他们已经找到他了,并且没打算放过他…… 世纪赌坊虽然二十四小时开业,但是白天的生意并不如何好,最好的时候,还是在晚上。 二楼,岩白眉还是喝着威士忌,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沈星。 “你跟王老板是朋友?” 沈星连连摇头:“算是吧,我们认识也才一个月。” “你跟我说说王老板的情况。” “是是是。他叫王言,是华夏东北那边的,来三边坡是因为找人算命,说他利在西南。然后他……”沈星牢记王言的叮嘱,真是有啥说啥,知无不言。 当然,没有王言的叮嘱,他也会说。这只是王言的信息,而不是要王言命的事儿。但现在,这些人是等着要王言的命呢。 沈星说了一通,眼见着岩白眉沉默不语,他小心的问道:“大哥,我能不能知道他干什么了?才让大哥你这么兴师动众?” “你胆子很大嘛。”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岩白眉说道:“他抢了我两百万红钞,还杀了我的一个手下,你说这仇大不大?他还说,随时欢迎我报复他,只要我准备好足够的钱。哈哈,他以为他是谁?” 他的心情挺好,因为他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这一次,他做的准备十分充足,他不信,王言还能跑的了。 沈星已经惊呆了,他没想到,王言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抢钱?还杀人? 他现在觉得,王言应该是在老家惹事儿了,所以不得不跑路。结果到了这边还是不消停,才来两天就干这么大? 这他妈是活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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