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胡导演，您不愧是娱乐圈的老手。”宋成的微笑肉眼可见地深了几分，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带数据线的白色小装置，交到了胡优手里：“这个便携信源能够让你在社交网络上发布一些东西，当然，它支撑不了其他形式的信息流，所以就不用想着用它继续直播了”</p>
胡优把装置握在手里，呼吸沉重</p>
“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闹大的话，对我们双方都不会有任何好处，”宋成接着游说：“它完全可以只是一时的信号故障，那样对谁都好，会少很多麻烦”</p>
胡优沉默，随后将数据线插入了手机，在微弱的信号下登录平台，由宋成看着编辑了一条动态发了出去</p>
没办法，他们现在没得选</p>
“感谢合作。”宋成笑了笑，将装置拔下收走，离开</p>
警卫仍然看守着他们，基诺坐到一张躺椅上，开始思考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是什么</p>
难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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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费了一些功夫才把陆辰星弄昏了过去。海底的诡异吟唱一直在继续，不断地戳着她的耳膜，仿佛要从中唤起什么本能一样</p>
不过至于是什么本能，鸠也不清楚——血腥、暴力、饥饿这些本能并没有被操纵的迹象，尚在她的掌控之中</p>
而她所感受到的这种本能，似乎要比这几种更加“深层”一些</p>
不过现在还得先把陆辰星送上海面，即使他现在说不定会能用腮水肺呼吸，在水里泡着也肯定不好</p>
鸠于是把手伸进了制服的内袋，撕开被缝起来的暗格，掏出了两个东西——水下救援绳和便携氧气瓶。这两样东西是普还没来得及申请的专利，是她上次在冰川湖里跳水之后由基诺要求设计的</p>
从那之后，这两样溺水自救以及他救装备就一直缝在她的衣服里，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p>
鸠接着用类似百叶窗拉绳的救援绳陆辰星胸口绕了好几圈，随后扯断</p>
断口遇水，开始使整段绳子放气、膨胀，成了一大团小气球</p>
陆辰星在气球的浮力下向上飘去，鸠向上看了一眼，确认效果良好，随后便呼出一口气，将手里的胶囊状容器塞进嘴里</p>
遇水的胶囊在鸠口中稳定而缓慢地释放起了化学药剂味的纯氧，根据普的计算，这个胶囊能维持8分钟</p>
8分钟，够做很多事情了</p>
包括但不限于去看看谁在“唱歌”</p>
鸠吐出一口气泡，向更深处游去。歌声从未止息，也让鸠能够顺着声音向歌声来源靠近</p>
她越潜越深，阳光已经难以照射到这样深的水底，让她只能凭借着夜视能力勉强视物</p>
她从来没想过海有这么深，深到让她以为这是个无底洞</p>
歌声越来越近了，歌声在寻找他，歌者在寻找他</p>
她的身体在颤抖，那股本能已经在她的精神里到处乱撞，只差喷涌而出，将她淹没</p>
渐渐的，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渐渐清晰</p>
这是一条巨大的鱼</p>
它的嘴巴大张，从中伸出了四根惨白的长牙，鸠看不清它的全貌，但是就它奇丑无比的这张大嘴来看，它应该有小半个游轮那么大</p>
这可能是她见过的最大一只异想体了，能把整个武装小队一口吞下的那种</p>
而歌声，就从那张巨口中传出</p>
忽然，她又看到了什么</p>
它眨了眨眼</p>
是的，鱼，眨眼</p>
没来得及想鱼为什么会眨眼，鸠便感到歌声中的情感达到了高峰</p>
泪水无意识地从她双眼中涌出，而她的脑子则在一瞬间内变得空白一片</p>
只有那股无穷无尽的悲伤盘旋在其中，从眼泪倒灌到她的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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