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争流这句话,把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震惊到了,甚至一直以旁观者的心态捧着茶杯优哉游哉地喝茶的市地方病防治所的副所长张益民也不由得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盯着任争流。
    其实何尝是他们?连任争流也被自己这句话给震惊到了,因为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好像不是他自己,而是变成了梦中那个叫做杜有为的青年。
    不仅是如此,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脑海里还根据杜有为的知识体系自动形成了一套新的降砷改水的工程方案。
    而这套新方案的合理性和科学性,按照杜有为那套知识体系来推理,找不是任何一点毛病!
    彭国明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任争流会给出一句这么样的答案。
    他轻轻“咦”
    了一声,伸手阻拦住了想要替任争流辩解的丁大海,笑呵呵地问任争流道:“两套方案都不支持?为什么?”
    事已至此,任争流明白自己再懊悔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如大大方方地把脑海里那套新工程方案讲出来。
    “理由其实刚才谢主任和张站长两个人也都讲过了。”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迎着彭国明的目光说道:“获得者。
    一个能够在地蕾爆炸的时候,用身体把刚入伍的小战士压在身上,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战友的英雄排长,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只会夸夸其谈的牛皮式干部呢?
    再者说来,任争流虽然没有地方工作经验,但是毕竟是华夏工程兵学院毕业的正牌大专生,在工程方面肯定是学有所长,也许从他的专业角度出发,真的能够找出一套建造成本低廉同时又能够帮助红崖村脱贫的安全的降砷改水的工程方案呢!
    “丁主任,”
    彭国明冲着丁大海摆了摆手,说道,“先别急着下结论,让我们来听一听争流同志怎么说好吗?”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任争流,笑着说道:“争流同志,你来讲一讲,我们怎么样才能够寻找到一套建造成本更加低廉,能够保证红崖村村民安全用水的同时又能够帮助他们脱贫解困的工程方案呢?”
    “对!
    任主任,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一套成本低廉,能够同时保证红崖村生活和生产用水的工程方案呢?”
    张富顺立刻跟着追问道。
    谢天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目光灼灼地盯着任争流,显然是在等待任争流给出答案。
    任争流低头看了张富顺和谢天明一眼,然后把目光收回,望着彭国明,“彭书记,其实这个并不难。
    只要把第二套工程方案做一下改进,就可以达到以低廉的成本同时保证红崖村生活和生产用水的这个要求!”
    “怎么改进?”
    这次说话的却是市地方病防治所的副所长张益民。
    这第二套在红崖村建立除砷池和除砷箱,采用物理除砷办法对村里原有水井的井水进行降砷净化的工程方案实际上是由他牵头来制定的。
    期间谢天明不止一次地要求他制定这个工程方案时要考虑到红崖村的脱贫需求,尽量想办法把红崖村的生产用水考虑在内。
    可问题是红崖村的井水含砷量太高,甚至超过国家标准的16倍。
    张益民经过反复试验对比,发现无论是采取用铁剂改性过后的活性炭做除砷剂,还是用柱撑蒙脱土来做除砷剂,又或者采取无机铁锰化合物作为除砷剂,甚至是采取目前最为先进的以球形棉纤维做载体,利用稀土元素铈作为絮凝剂来除砷改水,成本都过于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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