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萱面色镇定下来,一脸信任地仰望陈沛亭,这让陈沛亭颇感欣慰。 “萱儿,你真好。” 他的萱儿真是人世间最最懂事,最最识大体的姑娘,从不像别家姑娘那样肆意耍脾气,蛮横不讲道理。 带着满腔的爱意,陈沛亭低下头去,轻轻吻上傅玉萱柔软的唇瓣。 傅玉萱毫不犹豫地仰起面庞,火热回应他…… 这夜,陈沛亭没走,留宿在傅玉萱房里。 当然,两人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只是共同躺在一条锦被里,纯情到……连外衣都没脱。 傅玉萱红着脸趴在男人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这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但她并未被眼前的幸福冲昏了头,始终保持着一颗理智的心。半刻钟后,小声询问道: “沛亭哥哥,今夜你不回去……真的、真的没关系么?” 陈沛亭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轻声安慰道:“放心,我出来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阿文穿着我的衣裳躺在被窝里呢。” 阿文是他的贴身小厮。 原来,最近首辅夫人为了阻止儿子和傅玉萱在一起,演戏演全套,打着“傅玉萱克她”的名义,日日“卧病在床”。 陈沛亭为了稳住母亲,不得不每日下值就乖乖地回府,伪装出一副与傅玉萱保持距离的假象。 直到今日,得知傅玉萱被人欺负了,他火急火燎的再忍不住了,二更天的梆子声一过,便安排心腹小厮阿文伪装成他躺进了被窝,自己则跳墙逃了出来。 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立马回去。 能多陪一会未婚妻,便多陪一会。 “萱儿,你安心地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怕她担忧得睡不着,陈沛亭索性这般哄她。 实际上,傅玉萱睡着后,陈沛亭也没走。 他默默躺在傅玉萱身侧,默默看着她恬静的睡容,从清秀的眉眼看到她挺翘的鼻尖,再到娇嫩的红唇,又重新回到眉眼…… 看着她便觉得幸福。 这一看便是整整一个通宵。 直到次日天快亮了,他才舍得起身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偷亲两下傅玉萱的红唇。 “萱儿,等我,我一定会娶你。” 承诺过后,陈沛亭才恋恋不舍地跳窗离开。 但陈沛亭不知道的是,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傅玉萱睁开了眼,她脉脉含情地目送未婚夫离开。 原来,这一夜未睡的人不仅仅只有陈沛亭,傅玉萱也一夜未眠。 她窝在未婚夫暖暖的怀抱里,几乎听了他一整夜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那是爱的力量和声音。 “沛亭哥哥,我等你。”傅玉萱目送陈沛亭跳窗离去的背影,幸福地呢喃道,“我等你娶我。” ~ 时光往回拉,拉回到傅玉萱被一群郡主……围住欺辱的时候。 话说,那时傅玉筝选择视而不见,拉着姐姐拐了个弯,径直踏上另一条道路。 傅玉舒则略显迟疑。 她回头瞥了眼被一群人围攻的傅玉萱,稍稍有些不忍心。 傅玉筝察觉到了,索性加大力度握紧姐姐的手,脚下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带姐姐离开。 直到走出老远了,傅玉筝才放缓步子,偏头看着姐姐小声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心狠了?” 不帮助傅玉萱,不解救她于危难,便是过于冷血? 傅玉舒微微一怔。 连忙摇头,及时表态道: “不是的。和二房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咱俩愿意帮她是情分,不愿意也是本分。任何人都没资格指责什么。” 听了这话,傅玉筝略表欣慰。 姐姐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确实成熟了不少,不再像曾经那样一味地心软,什么人都乐意帮。 不过…… 傅玉筝比姐姐洞察力更强些,进一步指点道:“姐姐,我不乐意帮她,是因为她心思太重,早有了异心。” “此话怎讲?”傅玉舒确实不解。 傅玉筝浅浅一笑:“姐姐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她只是目光盯住咱俩,却连求助的话都没一句。” 谁在危急时刻,好不容易等来了两个救世主,却不急着大声呼救? 一味地只用目光注视,光等着对方主动来救她? 这是求人的样子? 呵呵,明摆着傅玉萱早就对她们两姐妹心存芥蒂,自尊心又强,压根不愿意对她们低头的。 既然如此,何必上赶着去救? 闻言,傅玉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 木府。 老太君最近可是气死了。 她膝盖骨碎了一小块,疼得她要死要活的,终日只能躺在床榻上。 她都可怜成这样了,木邵衡依然不肯让太医给沈奕笑看病! “老太君,不好了,今日表少爷病情陡然加重了!”临近黄昏时,沈奕笑身边的小厮火急火燎跑来求助。 老太君一听,连忙问:“笑儿怎么了,可是伤口发炎引发高烧了?” 自从那日被傅玉舒杖打一百下,皮开肉绽后,沈奕笑就一直趴在床上养伤,伤口却时好时坏,始终没能痊愈。 还多次引发低烧。 却见小厮摇着头道: “老太君,这回不是打板子的伤,是、是……那病儿又犯了,昨夜里下面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痘痘。” “今日上午瘙痒得要死,少爷一个劲地抓,全给抓破皮,都流黄脓了。” 这说的是花柳病。 老太君听了,更是急得要命:“这可如何是好啊!” 该死的,府医完全不顶用,太医呢,木邵衡又不肯给看。 再这样拖下去,她的笑儿会死的啊! 突然,老太君想起什么来,故意询问房里的小丫鬟:“王爷和王妃今日去哪了,怎的不见他俩前来侍疾?” 小丫鬟如实禀报道:“王爷和王妃前去户部尚书府上赴宴了,眼下不在府里。” 闻言,老太君心头一喜,连忙把外头伺候的小厮叫进来,故意摸着膝盖一脸痛色道: “哎哟,本太君的膝盖又、又疼起来了,哎哟……哎哟……” “快,快去宫里请太医!” “一个太医不够,多给我请两个来,要老的,经验丰富的!” 小厮连忙应下,拿了西南木府的名帖就进宫去请太医。 这时,伺候在一旁的香橘却心知肚明,老太君又在装病,故意请太医来好给沈奕笑治病呢。 香橘如今可是王妃的人,当即悄悄溜出房门,找来个靠谱的小厮,让他赶紧去户部尚书府给王爷、王妃送信去。 不料,半个时辰后,王爷王妃还未回府,宫里的三位太医却先到了。 来了三位太医? 还全是白胡须一大把那种,一看就经验丰富又老道。 老太君欢喜得不行啊,连自己腿疼都顾不上了,挣扎着坐上软轿,一路带着这三位太医就直奔沈奕笑居住的院子。 “笑儿,太医来了,快扒下你的裤子给他们瞧瞧。” 三位太医:??? 不是说老太君病重,请他们来给老太君看病的么?怎的病人换了个? 还一来就扒……扒裤子? 这时,老太君看出他们一脸的疑惑,只能略微尴尬地解释道:“我侄儿病得比我严重得多,先给他看。” 说罢,一叠声地催促三位太医快进去。 三位太医彼此对视一眼,最终没得选,只得绕过屏风来到病榻前。 结果,一撩开床帐,就见到一具下头密密麻麻长满痘、溃烂流脓的肉体。 这一看就是花柳病后期啊。 三位太医彼此交换个眼神,然后退出屏风外,齐齐来到老太君面前,实话实说道: “回老太君,表公子已经是花柳病后期,治疗起来非常困难。若表公子能戒掉女色,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戒掉女色?需要戒几个月?”老太君厚着脸皮,替侄儿问道。 其中一个老太医道:“至少一年不行房,才可能见效。若期间忍不住,病情进一步加重,怕是……性命难保了。” 性命都难保? 听到这几个字,老太君险些眼前一黑。 她的笑儿才刚满二十啊,如此年轻的生命,竟要撒手人寰了? “太医,我保证他能忍住的,你们尽管治疗便是。”老太君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监督沈奕笑,绝不让他再跑出去厮混! “成,老朽这就研究治疗方案。” 三位老太医彼此商议过后,很快开出一张药方。 一刻钟后,木邵衡和傅玉舒回府了,他俩直奔沈奕笑居住的院子。 不过,来晚了,三位太医已经看完病,出府回宫了。 “母妃,您也不怕丢人,一个花柳病还请三位太医来?” 木邵衡真心一脸的无语,恼火道,“您等着吧,不出三日,整个京城的世家贵族都会嘲笑您有个好侄子,嘲笑您娘家家风不正。” “嘲笑就嘲笑呗,又死不了人!”老太君气红了眼眶。 尤其想起侄儿已经是花柳病后期,极难治疗,更为恼火道: “都怪你,若是早点请太医,笑儿又怎会突然病情加重?太医说,病情再控制不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若是死了,便都是你给害的!” 听见这样倒打一耙的言论,木邵衡直接气笑了。 他懒得与老太君争论,直接叫来管家,命令道: “把表少爷身边伺候的下人全部带去刑房审问,好好彻查一番病情怎会突然加重。尤其那几个贴身婢女,更要审问清楚了。” 老太君一听,却更为恼火,叫嚣道: “木邵衡,你这是要干什么?” “笑儿他本就身体难受,你还要对他身边的下人用刑?这是要逼死他吗?” 木邵衡没搭腔,只催促管家快去办。 一刻钟后,有了结果。 管家带了个漂亮丫鬟过来,禀报道: “回王爷,昨儿夜里是这个丫鬟负责值夜。她说三更天时,表少爷突然口渴要喝水,她端来茶水伺候喝下,表少爷却一把搂住她……求、求欢。” 求欢? 沈奕笑都被板子打得屁股开花、还没痊愈,正是身体免疫力极差的时候,居然还动了歪脑筋要求欢? 这时,那个漂亮丫鬟双膝跪地,磕着头哭诉道:“王爷饶命啊,奴婢不愿意的,是表少爷……硬、硬逼我的……” 管家继续道:“完事后没多久,表少爷就病情加重了,下头又骚又痒,密密麻麻长满了痘。” 听完这事儿,木邵衡一脸鄙视地重重一哼,看向老太君道:“母妃,听见了吧,沈奕笑他纯属自己作死。” 戒不了女色,天天惦记着胡来,迟早得死在这上头。 怪得了谁? 老太君听了,却一脸怒气地指着那个漂亮丫鬟: “你个烂货,铁定是你身子不干净,才加重了表少爷的病情!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杖毙!” 木邵衡:…… 彻底一脸无语了。 漂亮丫鬟却吓得赶紧抱住傅玉舒大腿,疯狂地哭着喊冤道: “王妃,奴婢没有不干净,截止到昨夜,奴婢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奴婢没有不洁……” 傅玉舒看着小丫鬟花容失色的脸,顿觉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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