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影阁倒后，大祁连杀手都这水平了？”</p>
楚辞叹息了声，可惜自己浪费了些体力，连热身都没够。</p>
“你俩选一个活命，自己选吧。”</p>
楚歌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他们在军中常找的乐子。</p>
在军中，正大光明作战，则定不杀俘虏。</p>
而“暗杀”“下毒”等阴招一直为仲义元帅不耻，抓住必死。</p>
但军中寂寞，冷玉笙跟于垦、何擎他们学了些损招。</p>
比如留两个人互咬，谁能吐出东西就放谁走。说的一样呢，就都放走，说的不一样呢，就剁个手再放走。</p>
若都是不开口的刺头儿，就让两人自己选谁活谁死。</p>
而这简简单单的人性游戏，无数人却被整崩溃。</p>
————</p>
“你砍我一刀，这账该算谁头上？枢密府还是中书省？”</p>
冷玉笙垂眼问，又移开捂着伤口的血手给那被掐着脖子的人看。</p>
楚辞才看清他的左肩由锁骨向心脏附近斜贯着一条约半尺长的刀伤。</p>
白衣早已被染成红色，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翻着的血肉和露出的肋骨。</p>
冷玉笙也不止血，任那血水漫出，一张冷脸泛着漫不经心的神色。</p>
那倒霉蛋被掐着脖子却只拼命摇头。</p>
另一人却急着要说话的样子，楚歌便将他嘴里的布取出来。</p>
“是枢密府！”</p>
说着就要咬破牙缝的毒药，但楚歌的剑柄直接就伸进他嘴里一顶。</p>
下巴立刻“咔啦”一声掉了。</p>
那人只能张着嘴无助地喘气，大冬天的却汗水流了满脸。</p>
“是么？”冷玉笙挑了挑眉。</p>
“通常急着认的，不是撒谎，就是背叛。又急着死的话，看来是撒谎……你说，是哪个？”</p>
说着把捏着倒霉蛋的手一甩，问他。</p>
也不知是问他是哪个指派来的，还是问另一人是撒谎还是背叛。</p>
倒霉蛋终于吸进了几大口气，咳嗽了几声。</p>
才缓缓道：“不是枢密府，也不是中书省，我，我不知道……大爷，别杀我！”</p>
“那就是东宫喽？”</p>
冷玉笙又丢来个冷漠的眼神。</p>
那人瞳孔收缩了下，继续摇头。</p>
“难不成竟没人指使？既然来了想必也知道车里坐的是位主子，是非对错自己衡量清楚。”</p>
楚辞笑问，又指着那掉了下巴的。</p>
“捏死你们其实跟捏死小鸡仔似的，你们还是商量商量放谁走吧，我们答应留个活口，放了后你爱死不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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