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最后一班班车回到家，程苏亦脸色煞白。 </p>
公交车颠簸的让她胃里仿佛翻江倒海，几乎要忍不住呕吐出来。 </p>
她回想着晚上受到的屈辱，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过脸颊。 </p>
实际上她明白自己没这个理由委屈。在秦宴生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长相相似他心爱之人的陌生人，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自己伸出援手呢。 </p>
程苏亦努力保持着身体的稳定，终于走到了公寓前，焦急地在包包里翻找着家里的钥匙。 </p>
身后传来脚步声，程苏亦没有注意，终于，钥匙插入锁孔，打开了家门。 </p>
突然，肩膀受到一下轻拍，程苏亦吓得一颤。 </p>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了？”赵奶奶一脸关怀地问。 </p>
“赵奶奶...” </p>
好像遇到了最亲的家人一样，一看到赵奶奶，程苏亦眼里的泪水更是无法控制地涌出。 </p>
赵奶奶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也慌了手脚，连忙扶着她走进去。 </p>
这一夜，程苏亦吐酒吐得难受又头昏脑涨，赵奶奶也陪了她一夜，直到后半夜，两人才沉沉睡去。 </p>
日上三竿，卧室里两人还在熟睡着。 </p>
忽然，从隔壁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程苏亦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赵奶奶也还在睡着，轻手轻脚走到客厅，想要开门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p>
门一打开，正在砸门的青年也转过头，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程苏亦睡裙下白净纤细的小腿上停留。 </p>
程苏亦感受到对方冒昧的打量，不由得向门口轻轻闪避，问：“你有什么事？” </p>
青年人留着一头嚣张的黄发短发，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宽大的t恤也不知道是洗的发灰还是本身的颜色。 </p>
他扬了扬下巴，问。“这家的老太婆呢？” </p>
“你是哪位？”听着他的用词，程苏亦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p>
“我是她儿子，你新搬来的？没见过我？” </p>
儿子？ </p>
赵奶奶也被声音惊醒，听到门外的对话后就从程苏亦身后走了出来，看到青年人也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她板着脸说：“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 </p>
“嘁，说得我多想当你儿子一样。”青年不屑地啐了一声，走到赵奶奶面前，说：“没钱了，给我点钱。” </p>
“你整天无所事事，没钱了不会自己找个活去干吗？我一把年纪了，我可没钱给你。”赵奶奶看着他那副德性就痛心。 </p>
“你没钱？你能没钱？”青年嗤笑了一声，伸出手就想把赵奶奶拉出去。 </p>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程苏亦急忙站在了赵奶奶身前，挡住了他的手，“你年轻力壮，四肢健全，就这么喜欢啃老？” </p>
青年又仔细地打量着看着程苏亦，从头看到脚，然后扯出一个讽刺的笑，说：“我可比不了你们这种长得好看的，叫几声就有一把钱拿。” </p>
他说得太过分了。 </p>
程苏亦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赵奶奶拿着拖鞋就冲了出去。 </p>
拖鞋一下一下地落在他身上，嘴里还不停地责骂着。 </p>
“死老太婆，还敢打我？” </p>
青年也还了手，赵奶奶年纪大了，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p>
程苏亦不得不冲上前去，帮赵奶奶挡住。 </p>
三人就这样在走廊吵吵闹闹，终于有好心的邻居报了警。 </p>
这才安静地坐在了看守所里。 </p>
青年脸上和胳膊上都是指甲挠出的痕迹，程苏亦身上也青一块红一块。 </p>
警察脸色铁青地审问着事情的经过。 </p>
“赵奶奶，您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p>
刚才的推搡中，赵奶奶头撞到了门槛上，虽然看起来伤势不重，但程苏亦还是很担心。 </p>
“好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审问结束了自然会带你们去医院鉴伤。”警察打断道。 </p>
程苏亦默默地闭上了嘴。 </p>
“他说是你们先动的手，是这样吗？”警察的口气颇为和缓，也担心吓着两个人。 </p>
“警察小伙，你见过这样的人吗？都这么大了，还整天什么工作都不做，除了吃喝就是赌钱，还要问我来要钱...” </p>
赵奶奶把警察当成了哭诉对象，滔滔不绝地一直拉着他讲各种事。 程苏亦安静的坐在那休息。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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