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变异柠檬果的除锈功能

循着原身记忆，左扇一路慢跑，朝着她挖山药的地方跑。 五十区的拾荒区域原本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只是因为变异植物的崛起，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巨大的森林。 原本零星生长在野外的榆树、柳树，现在都长成了几十米高的巨木，那些野草和小灌木，矮点的也有一两米，高点的都长到了三、四米。 一个人在凌晨的黑暗中穿行于小道上，左扇紧张的不住地捏拳头，但她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生活，否则就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活下去。 昨天出现过变异松鼠，所以她一路上都十分的警惕，好在这个点变异动物们也大多都在睡觉。 就连喜欢在夜间活动的田鼠，也只在前半夜乱窜，后半夜都回窝里去了。 慢跑了一小时，左扇已经累得大汗淋漓，这身板儿实在太弱，看来今后她每天外出拾荒的路上，都要好好锻炼了。 算算路程，也快要到那片区域了，左扇放慢了脚步，一边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动物和人。 还好，今天外出拾荒的人，走这条小路的就只有她一个，并没有任何其他动静。 十三点一刻吧，她终于到了目的地，左扇看到昨天被挖出的长条形槽子还在，她就开始用切割刀往纵向延伸的地面扎下去。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总共扎了四、五十刀，检测到了十几根山药的根茎，可惜通通都是高度辐射，不可食用。 就在她决定彻底放弃捡漏时，终于传来了一声惊喜：“滴！检测到中度辐射食物，无毒，可少量食用，建议采摘！” 左扇大喜，趁着现在天还没亮，她甩开膀子开始苦干。 花了足足半小时的时间，总算是挖出了一条两米长的槽子。 此时天已经大亮，看到那一截直径约15厘米，长18米左右的山药棍时，她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一截山药虽然比昨天那一截细了不少，但粗略估计重量应该也有二十斤左右了。 她这可是第一天外出拾荒，就能得到这样的收获，今后大概率能养得活自己了吧？ 鉴于昨天的遭遇，她直接在地下就将山药分割成了四五十块，然后又采了一大堆不可食用的草叶子，将山药块混迹其中装进麻布袋子。 按理说，今天的采集任务就可以结束了。 但是一连两天都拖着一麻袋不可食用的草叶子回去，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她正想着该怎么做更稳妥些，就看到了周围高大的灌木丛缝隙间透过的一缕朝阳，照到那挖出了山药棍子的地下时，闪过一道金属的光芒。 她赶忙凑过去伸手扒开旁边的浮土，然后就看到了露出来的一小片凹凸不平的金属，上面还锈迹斑斑的。 她试着挖了几下，就感觉到了这是挺大一坨金属疙瘩。 鉴于祁阳曾经送过她旧工具，她觉得自己应该把这金属疙瘩捡回去，下次再遇到他时可以让他看看，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左扇开始挖掘这个金属疙瘩，挖着挖着她就发现，这金属疙瘩居然比她想象中要大不少，感觉差不多有一个半大孩子蜷缩起来那么大。 不过她无法分辨它的材质，只能大致掂量出它的重量，约摸有个七、八十斤的样子。 像这样分辨不出原来模样的废旧金属疙瘩，估计就只能称斤卖了，而且价格肯定很低，估计顶多能换一两个银币。 左扇犹豫着，要不要把它带回去，这么远的路程，为了这么个废品，值得吗？ 答案是：值得！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苍蝇蚊子都是肉，哪怕再少的收获，也比一无所获强。 太阳升空时，拾荒者越来越多了，有些打算干一整天的，已经提前找好了可以遮阴的地方，开始慢慢检测植物叶片。 左扇也顾不得会引人怀疑，拖着麻布袋子就开始往回走。 一路上那金属疙瘩发出碰撞地面的声音，有人从麻袋口看到生锈的金属，纷纷露出鄙夷之色。 这么重的废品，拿去收购站估计连一个银币都卖不到，费力拖回家，都不够身体损耗的能量，真是穷疯了，什么破烂都捡！ 左扇没想到，因为这一坨废金属，今天又没人怀疑她有收获，就这么稀里糊涂安全回到了家。 此时已经是二十一点了，太阳辐射强度即将超标，正适合躲在家里休息。 左扇锁好了门一屁股坐在地上，浓重的饥饿感袭来，她的头脑一阵晕眩，赶忙抓了一把快要干透的山药条，胡乱塞了两根进嘴里。 一口气吃了足足十几根山药条，整个人才算是活过来了。 她满心酸楚地自语：“老妈，老爸，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知不知道你们的宝贝儿小扇子在挨饿受苦？” 没人回答她，她擦干了眼泪，又爬起来去处理今天的战利品。 依旧是趁热又吃了一斤多的蒸山药，感觉肚子里传来饱腹感，她这才心满意足躺下休息。 傍晚时分，她睡够了，起来出门打算在附近转悠一圈，总要熟悉一下环境才好。 此刻，有好多拾荒者陆续返回，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多是一脸麻木和憔悴，即便真有人有很好的收获，为了不惹人觊觎，也都不敢露出喜色。 这就是废土人的习惯，为了生存，他们连真实的喜悦都要被迫隐藏起来。 左扇越看越心酸，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家门前长着的一株矮小植物，上面结着十几颗柠檬黄色的果子。 果子大小跟圣女果差不多，从原身记忆中翻了翻，知道这是她家祖辈从内十区带出来的一种观赏性植物。 果实酸涩至极，即便有一些是中度辐射，也没人能吃的下去，不过它闻着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并且味道很香。 它的生命力极强，不需要刻意去浇水施肥，就能自己生长，并且极寒天气时表面植株会枯萎，到了极热天气来临，又会重新活过来。 五十区有好几户人家都向她家讨了种子，拿回去种在自家门口，这东西几乎成了五十区的一种常见观赏植物了。 左扇随手摘了一颗小果子，拿在手里闻了闻，味道居然跟柠檬差不多，只不过夹杂着一丝苦味儿。 再看这果实，就像是一颗缩小版的柠檬。 左扇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果子莫非就是变异柠檬？ 大爆炸后，绝大多数植物变异成了巨无霸，但是也有极少数的变异成了袖珍版，如果这真是变异柠檬，那用途可就多了去了。 她将这不到一米高的植物枝头的十几颗果子都摘了，就立刻回到了家。 想要证明它是不是柠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它的果汁涂抹在那坨生锈的金属疙瘩上。 柠檬汁是强酸，有除锈的功效。 一刻钟后，压榨出的小半碗果汁被涂抹在了金属疙瘩上，满屋子都飘荡着柠檬的清香。 果汁所过之处，锈迹开始慢慢剥落，露出里面银色的光洁如新的金属，左扇兴奋的差点儿蹦起来！ 有了柠檬汁，她以后可以自制多种饮料，而且烹饪时也多了一种添加剂，如果侥幸能检测出低度辐射的柠檬果，那就赚大发了。 低度辐射的食物在收购站能卖出天价，因为据说经常食用，可以改善基因，促进异能的觉醒。 当然，五十区的拾荒者获得低度辐射食物的概率极低，一年也未必能遇到几次，即便都吃了，也没机会觉醒异能。 不如拿去换银币，可以买到更多中度辐射食物。 这就好比困难时期，穷人愿意用精粮去换更多的粗粮是一个道理，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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