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洗个热水澡，嗯？”张存夜说着，双手伸到她胳膊下，想抱起她。</p>
情况再繁杂，与她的关系再大，都得往后推。</p>
眼前的人才最重要。</p>
她睫毛颤动，眼睑周围还一片湿漉，看着他时的眼神，想哭又不敢哭。</p>
“没事了，带你回去，”他吻了吻她额角，“嗯？”</p>
冷不防脖颈被她抱住，她整个人扑到他身上，扯得他跪在地上。</p>
这样一来，两人都跪着，面对面，又相互抱紧。</p>
张存夜轻拍她后背，听见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太小声了。</p>
“说什么？我没听见。”他一下一下抚她脊背。</p>
“是我……”</p>
她的声音极度沙哑，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的沙哑。</p>
“是我……杀了辛迪。”</p>
作者有话要说： 2017.08.18</p>
“天才”们，好玩吗？</p>
☆、第四十四章 </p>
桃花眼轻眨，张存夜贴着她耳朵低声说：“回去再说。”</p>
然后把她打横抱在怀里, 站起身往外走。</p>
守在外面的两位警察拦住他, 说了些什么。</p>
甘却觉得他们的声音来自天边, 飘飘忽忽的, 还没传到耳里，就已经被空气稀释了。</p>
她动作机械地转头, 把脸埋进他衣服里, 鼻翼间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p>
想躺在他怀里；想做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p>
想呼吸他气息, 想跟他一前一后流浪笑闹。</p>
想地老天荒，想健忘失忆。</p>
想被人爱。</p>
2</p>
电梯里的人依然多，张存夜抱着她, 感觉自己的衬衣被打湿了一片。</p>
他知道她心里住了一只面目丑陋的小鬼，来自于童年时期。</p>
但他很怀疑她那句话。</p>
楼下人群熙攘，还有朝阳区的记者赶过来, 灯光刺眼, 场面混乱。</p>
他眉头轻皱，想捂住怀里人的耳朵。</p>
陈司机等在车旁, 见他们来, 打开后座车门。</p>
他身后还跟着两位警察, 等着他跟他们回警局。</p>
张存夜弯腰把她放进车后座, 自己正要退出来, 手臂却被她抓住。</p>
“陈叔先送你回去，我晚点回。”</p>
可是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眼泪一串串掉。抓在他手臂上的两手抓得更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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