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短暂空闲,洪姐又帮弟弟整理零乱的鞋摊,同时告知戴志成刚才卖了一条红塔山和三包大红花香烟,鞋子一共卖掉三双。
戴志成无意发现洪姐手指上的金戒指很是耀眼,好奇问她金戒指哪有买的?洪姐听闻,像看怪物一样看他半天才说:“你是不是卖香烟卖傻了?丹洲市百货公司、市中心商场和前面的车站商场都有黄金首饰专柜呀?”
洪姐的话泛起戴志成的记忆,去年给果果买冲锋枪时,在中心商场就见过黄金首饰专区,只是他没当回事便没了印象。戴志成很快就有了一个新打算,明天一定给江秋月买一套黄金首饰。
与她真正在一起快两个月了,一种崭新的幸福更是激发他的责任与信心。想起电影里那些求爱和教堂婚礼的场景,他认为非常有必要送给江秋月一件有意义的贵重礼物。虽然这种爱不平常,充满了特殊与争议,但它的真应该是百分之一千。只怨命运之神特爱捉弄人,越是得到就越是失去。往往得到这样就失去那样,得到越多失去越多。这种奇特循环,不知把多少人折磨得筋疲力尽、怀疑人生。
周一下午,戴志成早早完成了所有工作,他再次使用一次特殊政策提前下了班。当然,中午时就给妈妈和诗雅讲明,下午有些香烟进货事宜需要提前去市区。
进入车站商场,他很快就找到黄金首饰专柜。琳琅满目、款式繁多的黄金饰品令他眼花缭乱,一时难以定夺。柜台上立有一块精致小铜牌:今日金价88元\/克。一位营业员姐姐微笑过来,热情帮他挑选和建议,还提醒他下个月金价就会上涨。
挑选又对照了很久,戴志成才确定一枚有两颗心交替,又有花藤与叶子图案的戒指,和一条精致带有一盆水仙花图案吊坠的项链。看到戴志成挑好的戒指和项链,营业员姐姐马上夸他很会挑选。
戒指是5克,项链是15克,总共1760元。戴志成把钱付完回来,营业员姐姐已把戒指和项链分别装入两个专用的红色绒盒里,并很快做了一个漂亮的整体包装。
假想着“妈妈”今晚收到礼物时的惊喜,戴志成整晚都是心潮腾涌、心不在焉。帮忙打理鞋摊的洪姐,几次和他说话都是答非所问、语无伦次,气得她干脆只和老虎说话逗玩了。才到十点半,他再也没有一点心思摆摊,仓促收摊就往家赶。极不情愿提前回家的老虎汪汪两声,闷闷不乐地带着抱怨看着他离去。
见他匆匆回来,江秋月放下小说按部就班地招呼他先喝牛奶再去洗澡。忙完所有,她也很好奇看着今晚有些神秘兮兮的小男人。
只见戴志成从军包内拿出红色绒盒,一脸小丈夫痴恋的笑慢慢走近她,再轻轻有顺序地打开包装,又打开戒指和项链的红色盒子。江秋月看到金光闪烁的戒指与项链,惊喜得几乎暂停了呼吸。天啦,又是幸福的幻影出现,再慢慢地显示出真实。
这时的戴志成,轻轻又小心地把项链戴在她玉颈上,又轻轻地拉起她的左手,庄重的把那枚戒指戴进她纤巧的无名指上,再紧紧注视她一眼不眨。“秋月,请允许我今晚叫你一次吧,因为这是我的心声。
谁把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帝就会赐福于她。我把戒指戴在您左手无名指上,就证明您就是我最爱的人。您说过,我们不能违背现实和挑战世俗,那好,今晚我就让上帝为我作证,在未来所有我俩的世界里,您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您一生都不能忘记我今晚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我爱您,一生一世。”
天啊,我还有呼吸吗?我还有心跳吗?我还能站立吗?我还是自己吗?被幸福与惊喜化作一片空白的江秋月,感到自己在升腾,世界在旋转。她已飘落在高远的云端,看向近处属于自己的那一道似有非有的彩虹。
苍天啊!请求您告诉我,这到底是我的幸福?还是最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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