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打定主意后便叫卫立带护卫一同前往承王府。 临走不忘交待大理寺主薄一些事情,守好大理寺,如沈玄有事找,上承王府找。 安排好一切,林哲这才放心去大理寺。 因大理寺只有一顶官轿,林哲的意思陆子潇一个人坐,他换套衙役服走路算了。 陆子潇不肯。 “这成何体统?你堂堂一个大理寺卿怎么能走路?要是让人看到了岂不成笑话了,一起坐轿,不然我也不坐。” 林哲见陆子潇很认真,只能选择听从陆子潇的安排。 大理寺的这顶官轿不大,坐一个人刚刚好,坐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且身体有不同程度的接触。 林哲有点不好意思,畏畏缩缩生怕触碰了陆子潇。 陆子潇一脸不理解。 “我说林大人,你我众目睽睽之下入轿,即便你在轿内不搂我,轿外的人也会认为咱俩搂在一起了,己经是这么个理了。” “你为啥还要委屈自己,这么小的轿,两人要想坐的舒服一点,不搂在一起是不行的。” 陆子潇实话实说,一点毛病也没有。 林哲回想一下,也是这个道理,在旁人眼里,这么小的轿两人坐,那肯定是要搂在一起的。 你不搂,旁人也会认为搂在一起了,既然旁人都认为搂了,你为什么不搂? 林哲无法反驳陆子潇这话只得伸出右臂将陆子潇揽入了怀中,这一揽不要紧,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陆子潇很满意,看了看林哲的小手。 “我说林大人,你得珍惜呀,东京汴梁城那么多公子哥想干的事,你轻轻松松便干了,你讲你是不是很幸福?” “你不幸福吗?” 林哲小声笑道,似乎认为他并未占什么便宜。 陆子潇一怔,怎么?弄了半天还是我占便宜啰? 虽然是我让你搂的,但起因也是你的官轿小嘛,让你搂着我,是不是还委屈你了? 陆子潇越想越不对味,忽然两手一抓,抱着林哲的脑袋就嘴对嘴亲上了。 林哲很是猝不及防,但也没作反抗,让有些脾气的陆子潇亲完。 陆子潇亲完之后就后悔了,是不是太冒失了? 一位小娘子,不论遇到什么都不应该主动去亲嘴,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刚才这样会不会惹林哲反感? 只能说陆子潇太敏感了,其实她这一举动不仅不会惹来林哲的反感,反倒会打开一扇尘封已久的窗户。 林哲以礼尚往来为由要回亲陆子潇,这让陆子潇很意外,陆子潇自然不会拒绝,因为这样的说辞不能说不合理。 既然不拒绝,陆子潇便提前做好了二次亲嘴的准备,二次亲嘴可得把握好了。 再别像第一次亲那样心情紧张,啥味都没尝到就结束了,得彻底放松才行。 轿子忽然不合时宜的停了,只听卫立在轿外说道,:“大人,承王府到了。” 卫立的话让林哲和陆子潇同时一怔,两人似乎感觉不好再亲嘴了。 为缓解尴尬,林哲匆匆说了句下次再亲便起身下轿了,陆子潇也只得跟着下轿。 轿外的承王府依旧很和谐,完全像个世外桃源。 林哲没心情理这些,他下轿后便带着陆子潇先去找了秦嬷嬷跟齐子心,看他俩怎么样了。 齐子心闻讯而来,第一时间把秦嬷嬷带来了。 当着陆子潇的面,林哲不好问宝物出售的怎么样了,就问齐子心。 “秦嬷嬷怎么样?够格做你娘子不?” 林哲半开玩笑,也想看看他俩发展怎样了。 齐子心很为老练,他把秦嬷嬷一顿猛夸,直言太够格了。 这承王府的人就是素质高,不但精明能干且十分的体贴人。 齐子心的夸赞让陆子潇很为不理解,哪有这样夸人的?这是要养虎为患么? 不过陆子潇看秦嬷嬷长的不错,她年纪也不大,怎就叫上嬷嬷了? 嬷嬷一般不是又老又丑么?莫非这就是承王府?连嬷嬷也与他处的不一样。 林哲对嬷嬷这一称呼也挺反感的。 “齐统领,你娘子挺年轻的,以后就叫她齐娘子了,嬷嬷始终是年纪大才叫的。” 林哲说完就看了看秦嬷嬷。 “大人,这样甚好,省得还有人打她的主意,其实承王府也就她一个年轻的叫嬷嬷。” 齐子心挺麻溜的,呆在承王府的这些日子里连承王府嬷嬷的年纪大小都摸清了,但愿其他的事也这么上心。 站在齐子心旁边的秦嬷嬷有点难为情,她的脸在慢慢变红,她似乎有点不适应齐娘子这个称呼。 林哲想问宝物的事问的紧了,可又不知如何合情合理支开陆子潇。 如果让陆子潇晓得了,那不得了,她爹可能也会晓得。 正彷徨,陆子潇忽然说:“我到那边去一下,等会再过来。” 林哲求之不得,赶紧叮嘱一句。 “好,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 陆子潇说着挥了挥手便走了。 陆子潇一走,林哲立刻放开,迫不及待的问秦嬷嬷。 “齐娘子,宝物卖得怎么样了?” 秦嬷嬷答道:“回大人,只卖了几件,价格还可以,就是卖的有点慢,价格也难谈。” “有没有快一点的办法?” 林哲对这个速度显然不满。 秦嬷嬷略微考虑了一下。 “回大人,去当铺大批量的当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不过当铺有点压价,但速度快蛮多。” 当铺?会不会太打眼了?且开当铺的都是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价格肯定上不去。 林哲拒绝了这一提议。 “齐娘子,辛苦你再多跑跑,争取尽快卖完。” “好的,大人。” 秦嬷嬷答应的还是蛮爽快的。 卫立这会凑了上来,他似乎是来找秦嬷嬷的了,秦嬷嬷的风采甚是撩人,卫立哪里还站的住。 林哲不好驳卫立的面子,毕竟上回已允诺了。 林哲指着卫立向秦嬷嬷介绍。 “齐娘子,这是卫统领,他也想在承王府中找一娘子,你看府中哪位合适帮引荐一下。” 林哲要秦嬷嬷当红娘,秦嬷嬷自然是答应的,很快就推荐了一位。 承王府的女官顾氏,身材相貌皆为上品,最为关键的是脾气好。 从不惹事也不发脾气,做事还头头是道,在承王府口碑甚好。 要不要这么夸人?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小娘子吗? 林哲感觉十有八九会言过其实,卫立则显得很有冲劲,似乎完全信了秦嬷嬷的话。 “齐娘子,择日不如撞日,能不能现在就见过面?” 秦嬷嬷还没来的及开口,齐子心就示意她赶快答应了。 其实即便齐子心不示意,秦嬷嬷也会满口应允。 “各位大人,顾氏好像就在那边,我马上带她过来,稍等。” 说完,秦嬷嬷很有风度的走了。 卫立内心一阵窃喜,要是真如秦嬷嬷所言,那真的是太好了。 若非承王府出事,像这等好事肯定轮不到卫立他们。 相比卫立的窃喜,林哲则是另外一副表情。 虽然君子有成人之美之心,但现在似乎还没有证据证明秦嬷嬷跟顾氏是好的。 此时就让她们跟自己得力手下在一起,这风险是不是有点大了? 如果不这么早来承王府,卫立这小子不可能会按捺不住,该怎么解决呢? 林哲一头雾水正乱想着,秦嬷嬷带着顾氏过来了。 这顾氏果然不同凡响,秦嬷嬷所言非虚,只是这顾氏和秦嬷嬷长的太像了。 还好她俩在穿着打扮上有所不同,不然真会以为她们就是一个人。 她们会是姊妹么?林哲相信卫立和齐子心也会有此疑问。 秦嬷嬷上来便向大家介绍顾氏,接着又向顾氏介绍大家。 当顾氏整个人都暴露在卫立面前时,卫立瞧顾氏眼都瞧直了,平时没看过美女吗? 不对,平时看的都不可能是自己的,今这位才有可能是。 林哲忍不住要泼一泼冷水了,因为卫立的反应太过了。 林哲便问道:“顾小娘子,你是怎么进的承王府?你在承王府具体管什么?你为何会做女官?你是靠什么升上去的?” 林哲一连串发问,表明他似乎对顾氏很不放心。 顾氏微低着头。 “回大人,小的二年前进了承王府,开始只是婢女,在一次偶然中获王妃赏识做了女官,小的在王府主要负责王府衣服的采办及制作。” 顾氏的回答很是自然,她用一次偶然诠释升官的历程,倒蛮偶然的。 林哲在这里边自然挑不出毛病了,林哲只是有点奇怪这二位长的这么好看,连好人都想得到她们,坏蛋呢? 须知承王府可不是什么善茬之地,这里有的是恶人,她俩在这能独善其身么? 林哲由此想到了承王府的总管孙步,这厮应该清楚一点,到时候可以问他,眼下先顺其自然,林哲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你们现在见过面了,感觉合眼缘的话就详谈一下,谈好了就去大理寺了,至于为啥去大理寺?你们应该能懂的。” 林哲一脸的关心,态度还来了一个大转弯,这让卫立很是高兴,他忙招呼顾氏去详谈。 林哲抓紧这点空隙时间去看了孙步,顺便打听一下秦嬷嬷与顾氏的事。 孙步对这二人还是有点熟的,他知无不言,讲的蛮详细的,他讲的基本与秦嬷嬷所讲出入不大。 林哲挺好奇孙步怎对这二人如此了解。 “孙总管,她俩长的这么讨人喜欢,你没动心么?你手里也有那么一丁点权力,你没利用手中的权力打过她俩的主意么?” 林哲这话问的太直接了,即便孙步有过非分之想,他也不可能承认。 “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承王府美女如云,且承王府府规甚严,没人敢打美女的主意,就大人刚问的那二位美女,她们确实很美。” “不过当她们和承王府其他美女站一起,大人就会发现那二位美女的美真不算什么,当美的东西看多了就会发生审美疲劳,或许丑一点的东西才更顺眼。” 孙步歪理一讲,似有欲盖弥彰的之嫌,大有为掩盖自己曾经的不轨而故意扯审美疲劳之类的,林哲虽不相信但也没理由反驳。 林哲换了一个角度。 “孙总管,那她俩在承王府表现如何?有没有干过出格的事?” 林咨还是问这两位,这让孙步颇感意外。 “大人,她俩在承王府表现尚好,没干过出格的事,大人如此关心这二位,是不是想纳二位为妾?这个小的可以帮忙。” 孙步自作聪明,他以为林哲是要纳这二位为妾了。 林哲向来讨厌自作聪明之人,对于孙步的自作聪明之举自然是厌恶的。 然现在似乎还要利用孙步,林哲也就不好翻脸,不过纠正孙步的胡说八道还是很有必要的。 “孙总管,你弄错了,林某没想纳妾,只是了解一下承王府的人,毕竟承王案尚未告破,还是那句话,承王案一日不破,承王府的人就不能离开承王府。” 林哲不但否定了孙步的自作聪明,还提前答了孙步最为关心的问题。 那就是他孙步得等到承王案破了才能重获自由。 林哲这是第二次这样表态了,孙步自然很郁闷,他也不理解林哲的做法。 明明已经牢牢控制住了承王府,怎就对承王府的美女视而不见? 这是在做样子么?孙步很想在这探一探林哲的虚实。 “大人,你知不知道承王府美女很出名的,并且承王府美女的素质只比皇宫差一点,大人真的就没动过心思么?要知道大宋的官员都有三妻四妾,大人啥都没有岂不是很难看。” 从表面上看,孙步是在劝林哲纳妾,不要浪费了承王府这般美女。 可细细品一下孙步的话,你就会发现孙步的居心不良。 他让你纳承王府的美女,纳完之后自然不能少了他那份。 你吃肉了,他自然得跟着喝点汤,这便是套路。 林哲对这样的套路还是比较清楚的。 “孙总管,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想打承王府美女的主意?你以前打的还少么?林某现在就有理由怀疑你以前在承王府为所欲为,多少承王府美女都遭了你的暗算,你知罪否?” 林哲摆出一副要跟孙步算账的架势,可把孙步吓坏了,孙步哪里还能承受这个。 “大人,小的可没这狗胆,承王府的美女小的可不敢打主意,小的要是打主意了,早被承王杖毙的。” 孙步不失时机把承王抬了出来,同时暗指了这些美女都属承王府,除了承王谁也不敢动。 林哲看孙步这话说的也还老实,便在这个问题上放过孙步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得问孙步。 “孙总管,你家王爷遇袭,你心目中的疑凶有哪些?你讲一讲,讲错了没有关系。” 林哲把这个敏感话题抛了出来,这让孙步很是为难,孙步搞不清楚林哲啥意思,自然不好回答。 “大人,据小的了解,我家王爷好像并未得罪谁,小的实在不知是谁下的手,再说小的只是王府的一名小总管,就管着王府这巴掌大的地方一些琐事,外面的事可是一概不知的。” 孙步有条不紊的把责任都撇净了,林哲自然就不好拿他了。 事实上林哲也不会把孙步这厮怎么样,只会说说他。 “孙大总管,你这就不对了,捞好处的时候,你这个总管啥都有份,怎么谈起责任来,你这个总管啥都不管了,这像话吗?” “一座王府的大总管,按理来讲是王爷的左膀右臂,王爷干了啥都应该了如指掌,你现在什么都瞒着,是想坑你家王爷么?” 孙步一脸的委屈。 “大人,总之小的该讲的都讲了,不可能在隐瞒了,王爷官场上的事得追问王爷的那些幕僚,他们在替王爷谋划,他们自然知道一切。” 孙步把问题推给了王爷的幕僚。 从问题的本质上来看可能是这样,但孙步你能不能保证你没收受好处,然后吃里扒外的出卖王爷? 林哲本想把这个讲出来的,考虑到无真凭实据,林哲忍了一手没说,只冷冷讲了一句。 “孙总管,你把关键的隐瞒住只能是拖延承王案告破的日子,如果以后证实孙总管你有所隐瞒,那么孙总管你最轻的处罚也是杖毙,你好好考虑考虑。” 林哲说完走了。 齐子心狠瞪了孙步一眼,吩咐手下看好孙步,接着他也跟林哲走了。 这边卫立跟顾氏似乎也谈好了,从顾氏灿烂的笑容上可以看出她对卫立十分的满意。 也是,卫立这么年轻能干,顾氏不可能看不上他,然陆子潇去哪了? 这么久了还没现身?难道出事了? 林哲脑海中隐约闪过不祥的预感,他赶紧吩咐卫立和齐子心找人。 陆子潇要是在承王府失踪了,那绝对是一个笑话,可一番找寻下来还是没有陆子潇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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