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下次再见

“不会吧，不会吧，堂堂剑神竟还有如此天真的时候？”陆缘故作夸张的哇哇大叫。 “小子，你抽什么风？！” 陆缘瞬间恢复漫不经心，“哈，不是我抽风，而是怕你这老登走入死胡同，你可是剑神啊，招被破了就再想新招，莫不是还天真的以为，这天底下有破不了的剑招？而且总拾人牙慧也不好不是吗？” “你在教训我？！”风清扬直接被气笑。 “没错，我就是在教训你！”陆缘直戳对方肺管子，将入鞘长剑反手扔给远处陆花儿，他则抬起手掌，“来，老登，我徒手再破你《独孤九剑》！” “哈哈哈哈哈哈！” 风清扬眼睛发红，仰天大笑，这次话都不再多说，一剑寒光直奔陆缘。 那气势任谁都看得出，老头这是气急了！ 陆缘也不客气，须臾之间，身形已经晃至风清扬身侧，如此快的轻功身法让风老头想起了另一人，他应变极为迅速，招式衔接信手拈来，真正做到人剑合一，丝毫不怕突袭。 哪怕陆缘一掌拍来，银白色的剑刃也已经直指陆缘手腕，若再进一步，便会自己撞上。 陆缘顺势变掌为爪，丝丝锋锐内力附着于指间，抓向剑刃。 接触瞬间长剑骤然开始旋转，竟搅碎内力，势要破开手掌。 陆缘掌中内力紧跟着一变，风清扬就感觉手中长剑好似陷入泥沼，接着一股大力突然从剑身上传来，他的身子也跟着向前一晃，也就趁这个时候，一个拳头已经朝他面门砸来。 老头干脆不再抵挡长剑拉扯，身子跟随力道，侧身前扑旋转，避开拳头的同时撩动长剑，既斩向陆缘，也防止对方继续攻击。 短暂一次交手，二人接连变换数种攻击方式。 见这老登依旧跟的上，陆缘控制着只使用少量内力，逐渐开始尝试各种攻击，《武典》中成熟的招式不断被用出，陆缘越打越顺手，越打招式衔接越圆融。 果然，实践方可出真知。 无论脑海中模拟再多遍，都不如痛快打一场来得收获大。 他现在已经开始不拘泥于固定招式，拳掌爪脚肩肘，变化随心，反正风老头的《独孤九剑》最擅长破这个，不管他怎么变，对方都能应对，他也正好拿来磨练技法。 这一次，打斗足足持续了大半天时间。 从半上午一直打到晚上。 “不打了！不打了！！”风清扬再也坚持不住，飞身后撤，直接毫无形象的坐在大石头上开始喘气。 “你你这小子，是想累死我！！” 陆缘没有吭声，而是静静闭目。 好一会儿才重新睁眼，眸光灿灿。 这次找风清扬切磋，果然是来对了，功法版本虽没有提升，但相比之前，实战能力却是翻了一倍不止。 看来以后找高手切磋这件事也不能少。 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那就是没有特色，他什么都会，什么都精，也就没有一种最常用，最具特色的手段。 这也不怪他，他从一开始所追求的便是“调养长生”，攻击手段倒是还未寻到特别的偏爱。 这个日后倒是可以再琢磨琢磨。 心中想着，见不远处陆花儿正和风清扬吃着烤肉，他也走了过去。 风老头只是抬头看了眼对方，便不再理会。 陆缘大大咧咧坐下，接过陆花儿递来的兔腿，笑道：“吃完饭我们就走了，老登，剑意凝聚的方式，我已经告诉了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啊，我真的很期待，你最后能走出一条什么路。” 听到这话，风清扬再次炸毛，“小子，你才是后辈！别用那副口吻与老夫说话！” “嗐，你还在意这些啊，再说我那可是真心话。”火光中陆缘吃着兔腿，嘴角带笑，“这江湖中如你这般纯粹的剑客太少了，风前辈，你也不想错失剑道之上更美的风景吧？” 闻言，风清扬突然收起愤怒，似又回到之前那般飘逸若仙，“小子，你们到底是谁？这么做又意欲何为？我刚刚询问这姑娘，她只是朝我微笑，始终不曾开口，你们这样，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哪有那么多目的，不过是随性而为，再说行走江湖，总得保留点神秘，不过既然是风前辈你问了，那说一点也无妨，我二人都姓‘陆’。” “就这？！然后呢？”风清扬还在等待，结果后面没了。 陆缘哈哈大笑，“都说了要留点神秘，这名就等下次见面再说。” 言吧，陆缘吃完起身，陆花儿也跟着站起。 “下次见面又是何时？还是来找老夫切磋剑术？” “对，还是来找你切磋剑术，至于时间”陆缘想了想，忽然拔出长剑来到石壁一侧。 刷刷刷！ 石屑簌簌而落，留下一部内功心法。 看着上面的名字《紫气养生功》，风清扬嘴角抽搐，“这是你偷看《紫霞神功》得来的？” “都说了，我只是借阅，记得把你的内功换成这个，养生效果比紫霞要好上许多，让你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 说吧，他带着陆花儿就朝外走去。 “等一下！” 风清扬突然出声，待陆缘回头，就见风老头拾起地上一截木棍，于场地中开始舞剑，同时口诵心诀。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 小半个时辰后，风清扬收剑而立，看向陆缘没有说话。 就见陆缘闭目片刻，再睁眼时，他以双手做剑指，就那么向前一刺。 刹那间，好似有剑影闪过，恍惚中，风清扬看到了熟悉的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等数种变化。 “我艹！”风清扬粗鄙的怪叫一声，“滚蛋！滚蛋！我不想再看见你！” 陆缘嘴巴一咧，“走了，老登，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滚滚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逐渐消失在洞穴之外，空旷的山洞内，就只剩下篝火噼啪的声音，以及站立在那的老人。 今日短暂相会，让老人找回了久违的畅快与热血，如今戏幕落下又只剩他一人独处。 许久之后，老人一声轻叹，重新回到火堆处，拿起那未吃完的烤肉继续小口咀嚼，同时嘴里嘀嘀咕咕，“他妈的，哪来的妖孽” 陆缘和陆花儿的下山，并未影响到山上的故事。 老岳夫妻经过半夜卧榻相聊，终于将那位不愿露面的前辈，锁定在了华山思过崖上，这也能解释令狐冲那高明剑法的来历。 于是第二天，老岳夫妻二人便找上令狐冲，一番谈话，在道出自身也受到前辈点拨后，果然套出了一个名字，风清扬。 “原来是风师叔！” 尽管令狐冲再三强调风老头不喜欢被打扰，夫妻二人一番商量，还是决定上崖拜访感谢一番，至少不能失了礼数。 于是乎，二人带着些酒水衣物等日用品，在思过崖空旷处呼唤半天也不见人。 老岳干脆跪地诚信叩拜，并阐述自身以往过错，以证自己改过之心，并表示一定全心修成《浩然剑》，壮大华山，不忘师叔点拨之恩。 这下，风清扬有些坐不住了，他可没脸占那小子的便宜。 一个提纵便来到二人身边。 不等老岳夫妻欣喜，他已经一把拉起岳不群，出声纠正道：“首先《浩然剑》并非老夫给你的，不过你练着就是，至于那人是谁，你莫要打听！其次，你能改过，还算不错，心意我便收下了。最后，下次莫要再来！” 老头儿说话跟放暗器似的，突突完后，裹起地上物品，飘然而去。 只剩老岳夫妻懵逼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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