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晴就明白了，何人可再怎么掩饰，其实他的内心还是有压力的。</p>
这就说得通，为什么他昨晚会来突袭应晴。用暧昧回避痛苦。</p>
“应晴！”</p>
何人可被踩中心事的一角，他焦急，迷惘，无助，却依然解释不出东西。</p>
应晴望着他，深深叹了口气。</p>
而后，她拎起包，给了他一个告别的眼神，便也夺门而去。</p>
他在利用她。</p>
这种“利用”，应晴描述不出来。</p>
就像是一个杀手，在把人做掉之前，先沐浴焚香洗手，再找个菩萨拜拜，然后第二天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做坏事。</p>
应晴不是菩萨，但她自认为是个好人，也许找个好人厮混一晚，吸收点正能量，可以让第二天的杀戮显得不那么心狠手辣。</p>
这样，他就不心虚了。</p>
应晴此刻给不了何人可这样的人任何情绪价值。</p>
因为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让她看清了他们俩之间不光有财富的天壤之别，价值观也失之千里。</p>
应晴不顾一切地冲到老爷子那里！</p>
她的能量被吸干，在这个世上唯一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的，只有老爷子。</p>
推开书房的门，只见老爷子正和吴佳宝面对面地坐着。</p>
见应晴闯进来，他俩同时讶异地看向这边。</p>
“郑伯伯，我不想再跟何人可有任何瓜葛了。他，太可怕了。”</p>
应晴走进来边急不可耐地表白道。</p>
老爷子压了压手，让她先过来坐。</p>
他又给佳宝使了个眼色，佳宝赶紧推搡着应晴过去坐。</p>
“你们都知道了吧？风情AI今天发布。”应晴坐下便赌气道。</p>
“我们也是刚知道。”佳宝道，“可能也就比你早几分钟。”</p>
“何人可这是要搞死卢雅。”</p>
应晴竟然会替“前女友”打抱不平。</p>
只因为何人可实在是做得太没有人性了。</p>
帮人家儿子喂奶粉喂到三岁，然后连锅儿一齐端了，搞到人家妈妈破产，说不定还会倒欠银行无数的钱。</p>
早上何人可的发布会一结束，暖鸭的股票便直接一字跌停。</p>
“他就不怕唇亡齿寒吗？”应晴冷冷道。</p>
老爷子盯着愤怒的应晴，先是很疑惑，而后很快心里便有了底。</p>
他侧目试探应晴道：“何人可搞死的是卢雅，又不是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p>
佳宝也说道：“对啊，二婶。我要是你，应该高兴才对。这正好说明，我二哥和卢雅姐之间彻底清白了。”</p>
“如果这种清白，是建立在卢雅的破产之上，我宁愿不要。”应晴说，“如果暖鸭挂了，那么河豚必然一家独大，形成垄断。AI这个行业整体就会失衡，变得很不健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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