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靠自己发家致富的女配（36）</p>
两人是从高速路开回去的。</p>
何铭森今天的车速有些快,但依旧很稳。</p>
回到老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村内除了一两盏路灯,其余地方黑漆漆,静悄悄的夜色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狗叫。</p>
何铭森将车停下来,拿出钥匙去开大门。</p>
走进去的时候,叶盈听到一楼的房间里窸窸窣窣的,但很快安静下来。</p>
不知道何老爷子醒没醒。</p>
“爷爷。”何铭森唤了一声。</p>
房间内又传来一阵声音。</p>
“爷爷，我是铭森。”</p>
“阿森回来了？”何老爷子回应了,话语里还带着不确定,但房内的灯光亮了。</p>
何铭森走过去。</p>
何老爷子的房门打开了,伴随而来的是“哐当”一声,一根木棍倒在地上，叶盈看到了他手臂上的擦伤。</p>
伤口擦了药酒，一片片都是青色，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p>
叶盈视线又落到旁边地上那根木棍上，这明显是防贼的。</p>
何老爷子刚刚听到动静，估计是把他们当贼了。</p>
乡下的房子没有摄像头,附近的人都知道哪家有人，哪家没人，尤其是独居的老人，更容易被偷家。</p>
附近好吃懒做的，有前科的混子，就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入室偷窃的例子,叶盈听叶母说过好几起了。</p>
“大晚上,怎么回来了？”何老爷子看到他们，神色担心，“都这么晚了。”</p>
“走高速很快。”何铭森上前问他，“摔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没有，就是一点擦伤，不碍事。”何老爷子摆手，把客厅的灯也开了，嘴里还念叨，“我没事，你这么晚回来做什么？增添麻烦。”</p>
“人老了都会这样，眼睛也花了，偶尔腿脚无力，磕到碰到很正常。”</p>
当然，对于两人回来，何老爷子还是非常高兴的，他拿出了过年叶盈给他买的牛奶，递给她喝。</p>
“您怎么还没喝完？再不喝完都要过期了。”叶盈说。</p>
何老爷子：“我看着日期的，还剩四个月零八天！”</p>
他当然不会浪费，让这么好的东西过期。</p>
算着日子呢！</p>
叶盈无奈失笑。</p>
她要是这么对叶父叶母说，两人怕浪费，就会尽快吃完。</p>
这一招对何老爷子没用，别看他上了岁数，眼睛可灵光得很，多小的字都能看到，不好骗。</p>
何老爷子胡乱擦了药酒，也不知道对不对症。</p>
叶盈在回来时，就让何铭森找了家药店，买了药，重新给何老爷子涂上。</p>
何老爷子嘴上说着浪费钱，两人赶回来麻烦，又没什么大事。</p>
实际上，看到两人回来，脸上笑意迟迟没消散。</p>
这么晚了，两人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p>
何铭森让何老爷子回屋睡，他们凑合过一个晚上。</p>
“楼上还有房间，前几天我才打扫。”何老爷子突然说，还补充道，“衣柜里有被子，都是新的。”</p>
叶盈站在一边，听得耳朵泛红。</p>
老爷子这是怕两人住一个房间，毕竟在小地方，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p>
“我睡沙发，先凑合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要带您去医院做个检查。”何铭森对何老爷子说。</p>
楼上的房子从来没住人，哪怕打扫也没通风，怪闷的。</p>
反倒是他经常住的房间，就算他很少回来，因为在一楼，何老爷子还能时常通通风。</p>
“我不需要做什么检查，得花多少钱？”何老爷子一听就否了。</p>
何铭森：“很晚了，您先去睡吧。”</p>
何老爷子嘀嘀咕咕说了好几句，重点是要何铭森一定要睡客厅，他还把被子拿到客厅，放在沙发上，这才踏实。</p>
等何老爷子进了房，叶盈才稍稍抬起头，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消散。</p>
何铭森推开了他房间的门。</p>
里面很简单，不过相比叶盈的“叙利亚风格”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好多了。</p>
一个木质衣柜，一套桌椅，还有一张一米八的床。</p>
窗帘空调什么的，一应俱全。</p>
据说何老爷子就是买了给何铭森结婚用的，他想着，万一过年要相亲，和小姑娘看对眼了，对方上门来看的时候，不至于太寒酸。</p>
何铭森从衣柜里拿出被子和被单，一一铺在床上，动作认真，铺了很久。</p>
“就是凑合一个晚上，不用太仔细啦。”叶盈这么说。</p>
“这样会睡得舒服一点。”何铭森继续整理。</p>
铺好之后，何铭森没多逗留，站在门口：“我就在客厅，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时间不早了，快睡吧。”</p>
叶盈坐在床上，见他要离开，将他喊住。</p>
“怎么了？”何铭森问。</p>
“你过来。”她抬手，冲他招招手。</p>
何铭森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p>
他还未说话，叶盈一抬手，揪住他的衣领，手上一用力，将他往下拉。</p>
何铭森猝不及防，身子往下倾。</p>
“还没亲一下。”叶盈话音刚落，直接昂头，覆上他的唇瓣，她闭着眼，杂乱无章又青涩笨拙啃亲着。</p>
“好了——”叶盈心满意足，弯着眉眼像偷吃到了蜜糖，刚松开何铭森。</p>
下一秒，她就被人扣住后脑勺，何铭森封住她的唇，张驱直入，卷着她的舌尖搅动，疯狂霸道吸取她口中的芳泽。</p>
叶盈被吻得晕头转向，不知何时，就被人放倒在床上。</p>
何铭森的手掌在她的细腰上流连，轻轻摩挲，微微撩起她的衣角。</p>
叶盈微微仰着身子，与他亲吻。</p>
她还残留一分理智，知道这是他老家，放在他胸口的手不断抵着，把他推开。</p>
何铭森纹丝不动，继续加深这个吻，在她的唇瓣上辗转，细细舔吸着。</p>
等两人松开，叶盈脸色红得不像话，媚眼如丝，娇嫩的唇瓣微微泛肿，惹人得很。何铭森看到这一幕，眼底一深，身子又是一紧。</p>
他走出去时，步伐有些错乱，有点像落荒而逃。</p>
叶盈盖着被子，浑身还有些燥热，脑海里都是刚刚的画面。</p>
她好似还能从被子上、自己的身上，嗅到何铭森的气息，被他触摸的肌肤，好似还残留着他的温度。</p>
客厅外。</p>
何铭森睡在沙发上，手枕着脑袋，盖着被子，内心更不平静。</p>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入睡。</p>
*</p>
大清早。</p>
村民开始起床忙碌，下地的下地，干活的干活。</p>
何二顺他爸前几天才半夜起来上洗手间摔了，死僵了都没人发现，昨天何老爷子摔了一跤，自然成了大家讨论的热点：</p>
“他们家孙子都在大城市，这要是摔在家，出点事几天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p>
“可不是嘛，听说他那孙子在大城市赚了点钱，给女朋友都买奔驰了，估计以后都不会回来了。”</p>
“养这么大，不能常回来了，还不如在家种地，还能守在身边尽孝。”</p>
“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这以后要是死在家没人发现，心里就有得苦了！”</p>
何老爷子本就是村里最穷的人，一开始的时候，都养不活何铭森，现在还盖起两层楼，比大部分人厉害了。</p>
而何铭森，也比农村的其他年轻人厉害，据说一个月能赚几万。</p>
不少人嫉妒得发疯，尤其是自家儿子没出息，还在家里无所事事的人，说事了。</p>
在他们看来，养孩子，尤其是养儿子，如果不能尽孝养老，那还有什么用？</p>
就是一笔失败的“投资”。</p>
本质上不是重男轻女，不过是精致利己。</p>
村民正讨论着，就看到一辆奔驰正开来，不少人正疑惑，就从车窗里看到何铭森的脸，他们还看到车里坐着何老爷子。</p>
“铭森回来了？”村民立刻换了一副嘴脸。</p>
何铭森点头，打了声招呼。</p>
村民：“你爷爷说你忙，都没时间回来，这一次回来几天？”</p>
何老爷子降下车窗接话：“我昨晚摔倒了，他们两人才匆匆赶回来，现在硬是要拉着我去做检查，他们都那么忙，哪能多待。”</p>
他说话的时候，村民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叶盈。</p>
以前只听人说何铭森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现在一看，不得了，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灵，那皮肤，白得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p>
何铭森没逗留，打了声招呼就开车走了。</p>
村民刚刚还在说何老爷子可怜，摔死在家可能都没人知道，养大的孙子有出息也没用，还不如养在身边。</p>
结果，何铭森马上就赶回来了，立刻开车就把何老爷子送去医院检查。</p>
村里还真没几个人的孩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好些老人摔倒了，就在床上躺躺，要不就去镇上的诊所看看。</p>
因为摔了一跤，就要去大城市检查，那是罕见案例。</p>
刚刚说得正上劲儿的村民，眼下闭嘴了，尴尬地纷纷找借口离开。</p>
何铭森把车开去附近的市级医院，先做检查。</p>
老人家的骨头脆弱，哪怕有点小问题，他们为了钱，也会选择忍着不说，这才是比较担心的。</p>
基本的检查后，医生没有发现问题。</p>
也就是手臂上有擦伤。</p>
何老爷子上车，嘴里念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没有问题，养几天就好了。”</p>
他是心疼那些钱。</p>
但何铭森说的话，他还是听的。</p>
孙子大老远跑回一些扫兴的话。</p>
就算心疼那些钱，也是偷偷心疼。</p>
何铭森没接话，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几眼何老爷子手臂的擦伤。</p>
叶盈也注意到他的眼神了。</p>
好一会后，何铭森才轻声道：“您年纪大了，别折腾了，让人担心。”</p>
何老爷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他叹了一口气：“整天闲着，日子很慢的，干点活，还能消磨时间，每天去镇上走走，有点人气。”</p>
他一个人在家，人老了，天都没亮就睡不着。</p>
能做什么？</p>
一天对他来说，非常漫长，只有一个人，被无尽的孤独笼罩。</p>
忙起来就不一样了。</p>
早上天都没亮，去地里摘菜，然后挑着菜，去镇上卖，卖完之后九十点，走路回来，一个上午就过去了。</p>
吃个饭，睡个觉，下午去地里干活，晚上回来吃饭睡觉，一天就过去了。</p>
听何老爷子这么一说，何铭森沉默了，他眉头紧拧，神色不太好。</p>
叶盈观察着何铭森的神色，知道他在担心什么。</p>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干这些体力活，非常让人担心，因为隔得远，没有办法在身边，只能一直挂心着。</p>
她似想到什么，扭头对何老爷子道：“何爷爷，您要是这么闲不住，要不就跟我们去市里吧？”</p>
“我去那做什么？我不去。”何老爷子第一反应是拒绝。</p>
他在农村待习惯了，去市区哪行？</p>
而且，他觉得去市里什么都要花钱，他在家里什么都不需要钱，去市里做什么？</p>
“我和铭森一起开了一个夜宵店，现在正缺人呢，都请了三个阿姨和一个厨房小伙子，您要是这么闲不住，干脆去和我爸妈做伴好了。”</p>
叶盈继续道：“店里有间房子空着，还缺个人睡那边呢，后面还有两百平方的地给您种地，你也可以在店里帮帮忙，到时候我给您发工资。”</p>
何老爷子和叶父叶母还算处得来，但要是让他离开自己的家，去一个陌生地方，他还是很犹豫。</p>
“市里卖的菜，比这里贵多了，还有人给您作伴，要不您先去住两天看看？”叶盈说着叹气，“最近的确是忙不过来，我爸妈都忙得团团转。”</p>
何铭森诧异于叶盈会突然这么说，在他看向她时，她浅笑了笑。</p>
要是只去住两天，何老爷子倒没那么排斥。</p>
叶盈趁热打铁：“这样吧，您今天就和我们一起回去，不然下一次我们还得专门赶回来了，一来一回的，多浪费时间啊？”</p>
“铭森今天还是请假回来的，他最近都没假期了。”</p>
经过叶盈这么一忽悠，何老爷子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被说服。</p>
两人开着车回去，何老爷子要拿几件衣服，他还要交代邻居，帮他喂两天鸡鸭，他要和何铭森去市里。</p>
他还没去过何铭森工作的地方，主要是叶父叶母也在，何老爷子才没那么抗拒。</p>
何铭森带走何老爷子这件事，在村里引起一阵轰动。</p>
虽然只是两天，但足够让人羡慕了，尤其是和他一样岁数的老人，好些一辈子都待在农村里，哪有人会专门带他们去市区看看。</p>
遇上没良心又没出息的子女，为一口饭，被谩骂也是常有的事。</p>
一路上，叶盈为了缓解何老爷子紧张的情绪，她一直在和他聊天。</p>
何老爷子慢慢打开话匣子，他年轻的时候，曾经短暂地走南闯北，到处谋生，只是后来回来了，家中又频频遭遇事故，导致他被困在家，只能靠干苦力，最后靠卖菜赚钱。</p>
运气不好，命也不好。</p>
车子从高速路开下来，何老爷子望着窗外，感慨着：“以前我待过这里，只是现在变化大了，发展这么快，完全认不出来了。”</p>
“有些地方也没变，您待久了，慢慢就习惯了。”叶盈笑着说。</p>
何铭森把车开到老城区，去了店里。</p>
何老爷子听叶母说过，他们原先在摆摊，年前正在筹备开店，据说是叶盈的主意。</p>
他那时候就觉得，这小姑娘不简单。</p>
有点魄力。</p>
看到有模有样的店，何老爷子更有感慨。</p>
此时还不到中午，店面还不忙，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叶母在择菜，准备一会午饭的食材。</p>
叶母看到叶盈的车开回来了，从凳子上起身，朝车那头走。</p>
车门打开，见何老爷子下来，叶母先是诧异，而后惊喜：“您来了？”随后，她看到何老爷子手上的擦伤，连忙问，“这个手是怎么了？”</p>
“摔了一下，皮外伤。”何老爷子看着有模有样的店面，乐呵呵问，“生意怎么样？”</p>
“还可以。”叶母笑。</p>
何老爷子见她笑容满脸，就知道肯定不错。</p>
开了个店好，总比在家下地干活强，能在市里生存下去，跑回农村遭那罪做什么。</p>
叶盈带着何老爷子去了后面的那间房。</p>
原先就是建起来休息用的，里面还有个洗手间，虽然没贴瓷砖，但配套齐全，里面有床也有被子，都是新的。</p>
这几天没人睡，他们忙完就回那栋小房子。</p>
“晚上会比较吵一点，因为开的是夜宵店。”叶盈对何老爷子说。</p>
“老年人最怕安静，吵一点好。”何老爷子笑着说。</p>
因为何老爷子来了，叶母特意让叶父多去买了肉，做了丰盛的一桌饭菜。</p>
大家坐着聊聊天，吃个饭。</p>
等饭后，就开始忙了。</p>
捞汁海鲜出锅，陆续就会有外卖，叶父下午就会开始摆摊卖生蚝，过了两点钟，大概在午休过后，就会有生意。</p>
来来往往的人就会来买，生意还不错。</p>
何老爷子搬了张椅子，坐在和叶父聊天，叶母正在开生蚝。</p>
两个骑着电动车的男女停下来：</p>
“来十个生蚝。”</p>
“我要八个，放辣椒。”</p>
从这一单开始，叶父就开始忙了，还有外卖单，叶母开生蚝的速度，还是有点慢。</p>
何老爷子到底比他们年长，生活阅历多一些，用手正在比划：“这么开，不然伤手。”</p>
几人从开生蚝，聊到烤生蚝，再到炒蒜蓉酱和烧烤，聊个不停。</p>
何老爷子看着一盒盒生蚝被打包，然后外卖员提走，遇上朋友圈多一点的订单，叶杰也会自己送。</p>
这生意，当然比他卖菜好得多，不过生蚝卖得很便宜，他原本觉得就能糊口，还对叶母道：“总比在村里种地好。”</p>
叶母还未接话，戴着口罩的叶父就道：“好多多了，忙是忙了点，但风不吹雨不淋，而且卖出去就一定有收益，种地可不一定。”</p>
何老爷子非常赞同。</p>
叶母则开口道：“我们得亏听了小盈的话，不然哪有今天的好日子。”</p>
“小盈是个聪明的姑娘。”何老爷子夸道。</p>
叶盈和何铭森没定下来，没结婚，他心里都不安。</p>
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被人抢走了，何铭森要上哪哭去？</p>
几人聊着天，叶父已经烤完了一箱生蚝，叶母加快速度，拉过另一箱，正在快速开着。</p>
“开这么多，卖不完就可惜了。”何老爷子说。</p>
叶母：“卖得完，晚上都不够卖。”</p>
何老爷子想着，晚上生意可能更好些，就没再说什么。</p>
叶父还给何老爷子烤了几个生蚝尝一尝。</p>
何老爷子觉得味道不错，他看着店里的人，每个人都很忙碌，食材是一筐筐准备，放满了几个大冰箱，这得卖到什么时候才能卖完？</p>
夜色一黑，店里渐渐来人了。</p>
“十五个生蚝，一份捞汁海鲜。”</p>
“我要一条烤鱼，一份炒螃蟹。”</p>
“一份油焖大闸蟹，一份炒钉螺。”</p>
“十个生蚝打包，一份盐焗花螺。”</p>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何铭森在称捞汁海鲜，叶杰和一个小伙子在厨房，叶盈在开单，两个阿姨和叶母在摆放桌子，叶父在烤生蚝。</p>
何老爷子觉得人也就马马虎虎，还要养四个人和店面开销，也是不容易</p>
不过再怎么着，都比在家种地好。</p>
种地一年都苦不出几个钱！</p>
随着人越来越多，刚刚还能分心和何老爷子聊天的叶父都没空了，他一边烤生蚝，还要分心开洗生蚝。</p>
店里的桌椅，一开始只坐了一半，最后来的人越来越多。</p>
每个人都很忙很忙。</p>
“服务员，把这边的桌子收拾了。”</p>
“再加一份清蒸大闸蟹。”</p>
“我点的那份扇贝好了吗？”</p>
“来十瓶啤酒！”</p>
何老爷子看着坐满了人的店面，眼底都是不可置信。</p>
他们开的店，居然有这么多人。</p>
的确是要忙不过来的。</p>
“桌子怎么还没人收拾啊？”一对情侣走过来，看着没人收拾的桌子，不断催促。</p>
何老爷子都坐不住了，他提着专用的桶上前，就帮忙收拾了桌子。</p>
叶盈赶了过来：“何爷爷，不用您做这些，我们来。”</p>
“没关系，我还干得动。”何老爷子说。</p>
叶盈给那对情侣开单，随后给何老爷子拿了个小桌子，又给他一份钉螺：“小杰刚炒出来的，您尝尝。”</p>
“我不用。”</p>
何老爷子下意识拒绝，但拗不过叶盈，尝了起来。</p>
不仅仅是钉螺，还有大闸蟹，叶盈还给他拿了一份烤鱼。</p>
店里晚上都是人，热闹得很，何老爷子却觉得有意思，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习惯了，倒是喜欢热闹的地方。</p>
叶父叶母不忙的时候，还能和他聊聊天。</p>
那一天忙到很晚，不过叶盈不让叶母熬夜，等到晚些，就没那么忙了，阿姨也还在，叶杰一个人就能看得过来。</p>
实在不行，还有叶父。</p>
叶盈让何老爷子也睡早些，他还乐呵呵，表示一点都不困，继续拿椅子坐在叶父的烧烤架旁，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p>
次日。</p>
叶父叶母去采购，何老爷子一听那价格，当场就傻眼了。</p>
尤其是蔬菜。</p>
“怎么可能这么贵！”何老爷子卖了这么久的菜，一听这价格，当场表示他去买肯定不会这么贵。</p>
叶父叶母也觉得贵，但不知道去哪买，加上又是市里，觉得稍微贵一些正常。</p>
一听何老爷子说买贵了，很心疼。</p>
就在当天，何老爷子就让叶父陪他四处逛逛，还真别说，马上找到了更便宜的批发市场，这方面，谁都没他专业。</p>
次日。</p>
何老爷子和他们一起去采购，价钱比平时省了近百块，而且品质一点都不减，三人都非常开心，那叫一个自豪。</p>
看到他们忙忙碌碌，何老爷子偶尔会去帮忙，打扫打扫卫生，在蔬菜这方面，提点建议。</p>
原本只是说住两天，不知不觉，何老爷子就住了四天，而且他一点都没表现出不耐烦，每天晚上和叶父一起打扫垃圾的时候，别提多积极。</p>
叶盈提出让他也来住，陪叶父叶母解闷的时候，何老爷子这回没犹豫了，立刻就答应下来，而且还道：“后面那片地我看了，能种菜。”</p>
“每天去买那么多菜，多贵啊？我能种，店里用不了的，我拿去市场卖，都能卖不少钱！他们卖的菜真贵！”</p>
“我得回去一趟，好多工具得拿来。”</p>
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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