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我问你,白家起势,是不是与老佛爷的宠爱有关?”岑子酒还是选择循序渐诱。他是明白了,对于贝勒爷这种职业,不能一步到位。 “嗯…可以这么说。”金贝勒认真地点了点头,“可是这…” 岑子酒扬起手,“你先不要有疑惑,听我的问话。” 金贝勒瘪着嘴,伸出左手,做了个你请的手势。 “还是刚才的问题,白家仇家多吗?” 金贝勒没有立马回答问题,而是低眉思索,片刻之后,他抬头道:“好像不少,但要说死敌吗,还真没有,毕竟世家之间,都是互利互助的。” “这个我明白,蛇鼠一窝吗。”岑子酒吃了几粒花生,一边咀嚼一边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白家出了意外,你认为其他家族,是救助呢,还是落井下石呢?” “这…”金贝勒半天没有回答,他心里清楚,哪有什么救助,落井下石都是轻的。 “ok!你的表情已经回答。”岑子酒呵呵一笑,“其他家族都落井下石,那与白家有矛盾、有仇的,不得弄的白家永世不得翻身啊。” 金贝勒低头沉默。 岑子酒向后一仰,后背靠着椅背,“我要是白家的仇家,一定借此机会,让他们翻不了身。 而你金家呢,可与白家是亲家,贝勒爷,你猜猜,结局会如何呢?” 金贝勒抬头看了岑子酒一眼,摇头苦笑道:“你说的我都清楚,可惜,这只是如果而已,以目前来看,白家百年没问题。” “哦?何以见得?”岑子酒饶有兴趣地问道。 金贝勒喝了一口酒,“因为白家的祖孙三代,都是鼎鼎有名。 老家主叫白继业,上过战场,立过赫赫战功;现在的家主叫白惊天,文武双全,运筹帷幄,而他的夫人,是老佛爷的亲戚;年轻一代之中有白家老大,他叫白延辉,眼光毒辣,颇有手段,把白家的商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见岑子酒表情没什么变化,金贝勒淡淡一笑,“白家如此,定保百年,你说是不是啊,子酒。” “百年?呵呵…”岑子酒玩味一笑,“看来你对白初叶挺满意呀,那得嘞,咱们就此打住,来,喝酒。” 拿起酒杯,朝着金贝勒示意,岑子酒便一口闷。 “哎…得嘞,我也陪你。”金贝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金贝勒见岑子酒低头吃着花生米,他抹一把嘴角的酒水,稍作犹豫,开口问道:“子酒,你为何认定白家会衰败呢?” “不讨论,喝酒。”岑子酒再次举起酒杯,一口喝掉。 “你等…哎…我…”金贝勒看着桌上的酒杯,赶紧倒满酒,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金贝勒吃了点花生米,压压酒气,“子酒,你…” “来,喝酒。” 金贝勒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放到自己桌前,没好气道:“子酒,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我一开口,你就提喝酒,你让不让我说话啊。” 岑子酒摊了摊手,朝着金贝勒扬了扬下巴,“说吧,我听着。” 见岑子酒的表情,金贝勒咬着牙,“你为何认定白家会出意外?” “我可没说。” 金贝勒眉毛挑了三挑,“你刚说的。” “那是你会意错了,我…” “岑子酒!”金贝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拍桌而起,“你到底要干什么?” 岑子酒微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不干啊。” “你…”金贝勒有点上头,握了握拳,最后还是决定松开,毕竟自己也打不过人家。 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金贝勒一声长叹,“子酒,你是怕我娶白初叶,过的不如意吧。” 岑子酒笑而不语,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其实初叶,平时不似今天这样。”金贝勒十指紧扣,双肘搭在桌上,嘴角微微上翘,“初叶是白家千金,虽有点小性子,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通情达理的。 至于今天嘛,肯定是遇见艾书凝的原因。” 抬头看见岑子酒的笑容,金贝勒摇头苦笑,“子酒,你可能不信,白家老二的名声虽差到了极致,可是他对初叶甚是宠爱。 所以,初叶与白老二关系甚好。 初叶看见艾书凝与你在一起用餐,她肯定非常气愤,毕竟艾书凝与白老二有婚约吗。” 岑子酒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言语。 “李承出国留学,我肯定去不了的,额娘不让。 但你也知道,我呢,特别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所以啊…”金贝勒故意拉了一个长音,“我决定,与初叶成亲之后,与她一同出国,到时候,额娘绝对不会反对。” 岑子酒朝他竖起大拇指,“贝勒爷,你为了出国,这也算不择手段了吧。” “怎么能叫不择手段呢,这叫随机应变啊。”金贝勒举起酒杯,“来,祝我这次成功吧。” “酒杯拿来。” 金贝勒闻言,才想起,岑子酒的酒杯被自己抢了过来,于是,笑着把酒杯还了回去。 “没想到,贝勒爷还是一个情种。”岑子酒拿着酒杯,浅浅一笑,“那就祝你洞房与留学双双成功。” “哈哈…借你吉言。”金贝勒终于有机会大笑一次。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提今日之事,探讨过去,畅想未来。 最后,金贝勒再次被人抬上马车。 看着马车离去,岑子酒微微叹息,原本想提醒金贝勒远离白家,省得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依靠老佛爷的白家,已嚣张不了多少日子的。历史的年轮,会在年底带走史上最败家的老娘们,所以,白家到时候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惜,金贝勒爱美人不爱历史,人家不愿听,那自己何必破坏做美梦的人呢,大不了,在金贝勒落魄之际,自己拉一把得了。 摇头一笑,与夏掌柜打声招呼,岑子酒便离开笑人间。 没走多远呢,就看见一辆马车飞速行驶在街道之上,马夫一边抽鞭子,一边大声喊着“都让开”。 往后退一步,岑子酒凝视着马车,因为他发现车夫旁边坐着的人,他好像见过。 正当他琢磨之际,马车从他面前极速而过。 岑子酒耳尖,听见马车中有男人的叫喊声,听着很是苦痛。 这让岑子酒有点纳闷,甭管有病还是受伤,应该去医馆,而四九城最好的医馆,都在城内,为何这群贼要去城外呢。 没错,岑子酒想起坐在车夫旁边的人是谁了,名字记不清,但他记得那人是八爷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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