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是为了什么？ </p>
打压傲气，折断傲骨，击溃心理防线。 </p>
在疼痛、恐惧和未知的三重压迫下，没有几个能抗住不说实话的。 </p>
原本知县是打算将人带回府衙审讯的，但霍之麟和温卿卿都觉得不妥。 </p>
撇开其他事情不说，单说钱这个事情。 </p>
清水村村民们拿出去卖的东西，不管是药材还是动物，都不是什么西贝货，就那些药材，都值不少钱。 </p>
但是真正到村民手中的，不过十之一二。 </p>
再加上村民买东西大都是于亮选的人从外边带回来的。 </p>
那离谱的物价，与实际物价中间的差的钱，也都是被于亮吞了。 </p>
这么大一笔钱财，总要有地方放吧？就算存在钱庄，总要有银票吧？ </p>
但是，窑洞中没搜到银钱银票，于亮的宅子中也没搜到银钱银票。 </p>
那么大笔的银钱，总不可能凭空蒸发了吧？ </p>
还有手鼓。 </p>
那人皮制成的手鼓，除了于亮家中搜到一个之外，其他的都不见了。 </p>
是于亮只做了一个么？ </p>
看村里那稀少的女性数量就可以看出，受迫害的女性绝对不止一个，那于亮不可能只做了一个“手鼓”。 </p>
种种迹象都在说明，于亮背后，还有人。 </p>
一旦他们离开，万一内后那人趁机清除痕迹，那就算于亮招供，恐怕也难顺藤摸瓜查下去。 </p>
两人将理由一阐述，知县深以为然。 </p>
“确实，如果是这样的话，离开就给了暗处之人可乘之机，确实不妥。” </p>
“但是……”知县一摊手，“这清水村一个村子，什么都没有啊！这如何审问啊？” </p>
知县的考虑不无道理，村里没有工具，确实不利于刑讯。 </p>
“这好办。” </p>
霍之麟本身就一肚子火，一听这个理由，眼珠子一转，阴恻恻的笑了。 </p>
“打板子用木板也是打，用木棍也是打，这山上住家，谁家还没个柴火棍了？” </p>
“抽鞭子就更好解决了，咱们都是骑马来的，抽人的鞭子没有，抽马的鞭子总有吧？” </p>
“还有一种刑法不是叫夹棍？有棍子有绳子还做不出夹棍么？” </p>
平县知县也是个妙人，听了霍之麟的提议，茅塞顿开，直呼“妙哉”。 </p>
平县知县虽然是书生，看着温和，但不愧当了十来年的知县了，刑讯很有一把花。 </p>
思路打开之后，霍之麟和温卿卿全程目睹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审讯。 </p>
于亮当着这么多年的“山神”，虽说没有燕京的贵人过得那么细致，但也算得上养尊处优，自有一股子傲气。 </p>
而且他年纪在那放着，到底是即将入土的人了，身体本就不如年轻人，恐怕受不了刑讯。 </p>
而且他作为核心人物，如果在刑讯中死了，那才是大的损失。 </p>
不过虽然不能打，但是可以利用不能打这一点，做别的文章…… </p>
毕竟……人心齐了，审讯反而不好进行。 </p>
平县知县深谙这一点，上来一句话都没多说，先是请霍之麟将于亮的下巴卸了。 </p>
然后将五花大绑的于亮让在一旁，下令将除了于亮外的七个人，各打二十大板。 </p>
打板子用的木头也不是府衙专门准备的，而是就地取材，从于亮家中的柴房里找的。 </p>
原木棍子的重量可比府衙专门打板子的木板重多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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