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乔简宁发来的消息在不停的滚动。 “你假期有什么别的安排吗?要不我们一起准备考驾照吧。” …… “你怎么不说话了?” …… “媗媗,你还在吗?” “怎么不回我啊?” …… “好无聊,又剩我一个人了。” …… 郑媗急忙回复:“对不起,刚才有一些私事,一时忘记回你消息。” 乔简宁:“哦,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郑媗想了想,犹豫片刻打字:“我碰到了几个很大方的冤大头,一个接一个的上赶着给我送钱。” 乔简宁不以为然:“今天你生日诶,发点红包不过分吧。” 郑媗:“是后面有六七个零的转账,我现在有好多钱,是个小富婆了。” 乔简宁慕了:“你不一直是个小富婆吗?不过,是谁啊?到底给你转多少啊?” 郑媗如实相告:“所有加起来,将近六千万!” 乔简宁:“啊!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郑媗发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乔简宁:“到底是谁这么豪气?是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在追求你啊?” 郑媗:“不是,是我父母和哥哥,还有一个刚退我婚的前未婚夫。” 乔简宁炸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退你的婚?我要是男人,恨不得日日缠着你,这么漂亮的小美人,谁娶回家谁赚到啊!” “哪怕当个花瓶都赏心悦目啊!” 郑媗囧。 她避重就轻道:“是一桩娃娃亲。” 乔简宁:“娃娃亲是老旧了点,但是他退了你的婚就是他的错!” 乔简宁又接着发过来::“收钱!一定要收!怎么能不收!我还觉得少了呢!” 郑媗失笑:“行了,你说的考驾照那事儿,我也有计划呢!只是之前不够年龄,就一直没提上日程。” 乔简宁:“那行,你在帝都报名,我在海市报名,我们一起拿驾照!” 乔简宁:“就是有些难过,我想和你做伴。” 郑媗发了一个抱抱你的表情包过去。 “等我会开车了,我就买一辆拉风的跑车,带着你一起去玩,你要是会开车了,我俩轮着来。” 乔简宁:“那你要是考不下来呢?你方向感那么差!没有导航你都能迷路,我可不放心!” 郑媗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那我们比比,看谁先拿到驾照。” 乔简宁:“谁怕你!学习我干不过你,我就不信学车我还干不过你!” …… 两个人斗了好一会儿嘴。 但是郑媗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也没多聊。 乔简宁家里那边在催着睡觉。 两人只能依依不舍地散了。 —— 郑媗起身,先是来到书桌前,打开最上面的笔记本,翻开到其中一页,上面只写了几个大大的字。 博海大学,帝都大学。 她缓慢而坚定地在博海大学四个字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随后合上笔记本。 之后郑媗快速整理了一下和顾时宴有关的一切物品,找了个盒子就把它们一股脑丢了进去。 她没想到,顾时宴竟然送了她那么多东西,塞满了一整个盒子。 有通体碧绿的翡翠青蛙,黄花梨红木雕刻的玩偶公鸡,红玛瑙精琢的血鹦鹉,还有一时兴起制作的陶瓷娃娃,和一些极具童趣的小玩意儿。 郑媗一看到它们,过往种种全在眼前浮过,那时的美好和欢喜,她真的以为就是一辈子! 顾时宴对她很好,好到让她迷失了自我。 知道她喜欢小动物,可是郑家不许养,郑芯对动物毛发过敏,也不喜欢那些带有海腥味的水中生物。 所以他总会想尽办法讨她开心,送她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因此,哪怕是一场欺骗,为着这一点真切的好,她也想和他体体面面的结束。 郑媗抬头将不知何时蓄满眼眶的泪水逼回去,直接别过头,从她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枚古朴的木珠放进去,合上盖子。 如同断了他们最后的联系,同过去彻底割裂。 —— 锦城人普遍信佛,平常有什么不顺心的或者开心的,甚至是求平安都会选择烧香拜佛。 在锦城的众多寺院里,最出名也最灵验的是大安寺,那里人流巨大,香火众多,高僧坐镇,却也最难求。 郑媗在锦城待了三天,孤儿院的事当天就处理完了,后面便去了大安寺。 她心有千千结,期望能得大师解惑。 她不信命,却不得不信,只能寄希望于玄学佛法。 第一天她满怀诚意徒步登山、叩拜佛门,许是黄昏而来,寺门将闭,只上了香,添了香油钱,无缘得见大师。 第二日,她早早爬山登顶,候着佛寺大开寺门,沐手、上香、添油,她都不敢生出一丝懈怠,只求得见大师,却遭拒绝。 第三日,她三跪九叩入了佛寺,终是得偿所愿。 惠安大师赠给她四枚平安符,那是她为父母兄长和顾时宴所求。 爷爷已逝,他们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她有再多怨恨和不满,也敌不过期盼他们一生健康长寿、平安无忧。 唯独到了她这,却是屡屡不顺。 惠安大师慈眉善目:“小施主,我观你面相,乃大富大贵之相,却半生坎坷,幼年颠沛、亲情缘薄、情感受挫、婚姻不顺、骨肉分离。” 郑媗无奈苦笑,诚恳道:“大师可能解我苦厄?” 惠安大师宽厚的脸上露出一抹悲天悯人的笑容:“施主,半生坎坷、半生安稳,苦厄终成过去,往日所求,终将成真。” 郑媗怀着满腹心事下山,回了帝都。 —— 郑媗手里握着两枚平安符,那是她为郑泰安和秦蓉所求,上面还有他们的名字。 她又开心又忐忑地开门,还没走两步,就懊恼起来,他们应该睡了,不能再打扰到他们,还是明天给吧。 谁料,匆匆一扫,楼下灯火通明。 一楼处,她以为已经休息的郑泰安和秦蓉正一脸心疼地看着刚回家的郑芯。 不等郑芯说什么,秦蓉就吩咐了佣人:“我让你们备的姜汤和寿面呢,快去给二小姐端过来。” 郑泰安很耐心:“顾家对你还友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做主,有我给你撑腰,顾时宴那小子不敢辜负你。” 郑媗如坠冰窟,原来一早就准备了姜汤和寿面,只是没有她的份! 她的亲生母亲,从来不会对她如此慈爱关怀。 就连她的亲生父亲,回来了最关心的也不是她,而是顾家的态度和他的利益。 相处这么久,没想过为她讨回公道,没问过她一句顾家是否对她和颜悦色? 偏偏,就能为了夺走他亲生女儿十二年身份的养女如此维护。 那他们之前口口声声的保证算什么? 是闲来无事逗弄小猫小狗的雅趣,还是打探郑家得失和长远利益的算计? 她分不清。 但是她可以止步于此,他们做尽责的父母,她做听话的女儿。 金钱是维系他们关系的支柱,情感是不必提及触碰的禁忌。 郑媗,你早该清醒的。 不要去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哪怕五年、八年,都难以企及。 郑媗如行尸走肉般进了屋,随手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不知哪个抽屉里。 心不在焉地再次打开笔记本,快速划掉了帝都大学四个字,动作中带着泄愤。 做完这一切,郑媗失魂落魄地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就睡了,浑浑噩噩做了一夜的梦,她在恐惧、在求助,周围却空无一人。 她好害怕啊。 有没有人,可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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