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不知如何说。</p>
跟渠道商吃饭，上的菜，却是她。</p>
她口口声声不要跟靳与航保持关系，要自己找工作，结果兜了一圈，是送给别人玩-弄。</p>
她哑口不言。</p>
靳与航神色淡淡：“哪家渠道商？”</p>
“立诚。”</p>
靳与航似乎在脑海中搜索了下信息，“他家分管产品上架的主管姓莫。”</p>
说到这里，时蕴妮也清楚，他大概是知道那位莫总的底细。</p>
一时间，她感觉所有的难堪都被摊开，明明白白地放在了他面前。</p>
她想，她要是靳与航，内心一定要嘲笑死她。</p>
对话终止片刻。</p>
巷子里的风又吹来。</p>
时蕴妮觉得额头凉丝丝的。</p>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方帕子，然后托住了她的下巴。</p>
她眼神怔忪，额头的汗已经被轻轻拭去。</p>
靳与航面色平静，仿佛只是在擦拭一件器皿，对上她的眼神时，也只是淡淡掠过。</p>
松开手，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却留了下来，和莫总身上刻意的男士香形成了强烈对比，高下立见。</p>
时蕴妮心头微动。</p>
靳与航单手抄进口袋，不经意地问她：“那些数据都是你一个人做的？”</p>
时蕴妮诧异。</p>
原来……他知道。</p>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时猜不透，他是在戏谑调侃，想要奚落她，还是真的给她机会告状。</p>
但不论是哪种，她都没脸跟他告状。</p>
是她，自己不要跟他的。</p>
“……大家一起做的。”</p>
靳与航沉默。</p>
他视线长久地落在时蕴妮脸上一阵，随即挪开了眼神。</p>
“回去吧。”</p>
他是一贯的冷淡口吻，时蕴妮却隐约听出了不悦。</p>
她站在原地未动。</p>
靳与航却转了身。</p>
擦身而过之际，男人轻声道：“吃完了，在巷子口等着。” 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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