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奇川说这话并不是真要问刘梦棣的姓名,而是刘梦棣的身份感到了好奇。 毕竟一般人是不知道朝廷里的那些派系之分的,且还知道的这么细,想来不是一般人。 于是石奇川觉得眼前的这位书生可能是有朝廷背景。 在还不知道对方来意的情下,石奇川这才想试探一番。 刘梦棣马上答道:“晚辈罗翰文,草字伯闻。” 刘梦棣没敢用自己的真名,一是因为在外人的眼中六皇子是个现世阎魔,绝不会是个抚琴的高手,此事若是传出去,谁知道外面人会怎么想。 最主要的是,石家与宗室之间并不和睦。 太祖皇帝有打杀石家人的嫌疑,而且石家女婿还曾加入到豫王党里,使得汉国两代皇帝都与石家有矛盾。 石奇川能活到现在除了他的名士大名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命大。 石奇川听得刘梦棣自报家门,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问道:“你就是那位名传长安城之街头案首?” 刘梦棣苦笑一声说道:“这……正是小生。” 石奇川很没礼貌得将刘梦棣上上下下得打量了数个来回。 之后他叹了一声叹头说:“难怪潮海先生会将琴技尽数相传了!却未想街头案首即是这般相貌!还以为是个瘦弱书生呢!果不是一般人呀!可曾婚配?” 真正的街头案首罗翰文的确是有些偏瘦。 刘梦棣答道:“孝期刚过,不敢言婚。” “孝期?令堂如今……” 石奇川问的不是刘梦棣之母,而是罗翰文的母亲。 刘梦棣连忙说道:“接到朝廷喜报之时便已经不在人世了。” “哦?如何会这般?” 刘梦棣言道:“当初我母子二人从南周国而来,皇上发布招贤令,令我们这些从他国而来之人亦可参加汉国科举。长安程教喻喜我文章……哦,就是现在的长安程县令,他为我做保,让我得了汉国身份文牒且主动为我寻互保之人,使我有幸参考。” 刘梦棣说得这么详细是为了证明自己即是罗翰文。 刘梦棣接着说:“我虽中县试、府试,但当时并无住所,只于路边设了一草棚。那日大雨,我所筑之街边小棚有些漏水,而家母卧病怕湿气,我便与街坊乡亲要了些稻草,前去补顶。唉,当时我若不去也就好了!” “此话怎讲?” “差役捷报传来,言我中了院试头名案首。家妣激动之下想要下榻,而当时我却是在房顶之上……” “摔下来了?” 刘梦棣点了点头说道:“那床……其实就是几块板架在长板凳上而已,并无护栏。因我不在身边,她腿脚又不便,又急于看那喜报,就此摔在地上。她本就怀疾,激动之下大呼着‘苍天不亡我苦命人!复仇有望矣!’而后又高呼三声‘伐周!伐周!伐周’之后就此气绝。” 罗翰文是刘梦棣最重要的心腹之一,罗翰文的所有事情刘梦棣自然是全部都清楚的。 石奇川叹息了一声说道:“只知你得了院试案首,却不知还有此事,唉。如此说来,咸元十六年之秋闱,你并未参考?” “孝期在身,无从科考。”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那外孙会日夜兴叹,直言晚惜。” “什么?”刘梦棣并不知道石奇川的外孙是谁。 石奇川只得解释道:“老夫膝下原有一子一女,三十年前,老夫之子死于贼人之手,房屋被焚,只有一女留世。老夫将女儿嫁给了当时豫王府詹事王无岁,王无岁后来亦是死于书房之内。但其留有一子一女,我那外孙王研王墨思年龄比你大几岁,但与你是同考的院试。你是头名案首,他却是排在你之后,是为归为一书,必能在明年会试之前大卖!但若以板刻之法印制,板还没刻出来,那会试就已结束,又得等上那么三年了。他此时也正想着活字之法,与先生可真是不谋而合呀!” 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只不过是刘梦棣临时胡诌的。 刘梦棣怕那石奇川反悔,连忙又补充说道:“潜渊先生以书法篆刻见长,天下无出先生之右。六爷见此便命小生与先生言及一二。若是先生不愿合股经营,亦可只做这一单生意。当然了,其中成本皆由六爷出,若有盈利则与先生共分之!” “这是好事呀!刚刚为何见你于院 前踌躇不前?” “这……”刘梦棣不好意思地说道:“六爷有现世阎罗之称,一般人不愿与之相合,怕污了自己的名声。您若是被拒,小生无法向六爷交待,这才在犹豫再三。” 石奇川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友如何能这般想呢。我石岚亦是天不收地不养,一生遭逢劫难无数,命犯孤星,世人见我皆以为灾祸。其实老夫与那现世阎罗一般,又哪里说得上谁看不起谁呢?多虑了、多虑了!若是六他能为我完善此活字之法,教天下人皆有书本可读,那倒是他的一件大功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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