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会有下一次了，宫曜已经感受到了阿尔法对死亡的恐惧，这让他那只金色的眼瞳隐约发出光来。</p>
一阵金光笼罩了整个甲板。</p>
雾气散尽。</p>
黎清发现自己端坐在一张剧院座椅上。</p>
面前仍是哈斯塔的舞台，蒙着白雾的剧作家鼓起掌来。</p>
“勇士杀掉了国王！是的，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正如剧本里写的那样！”</p>
祂合上了自己的“剧本”。</p>
下面的幽影掌声雷动。</p>
剧场再次变回了神殿。</p>
所有神灵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缺少一位。</p>
门徒则只剩下两人，宫曜站在黎清身后，死死盯着“天照”的方向。</p>
黎清扫了阿尔法一眼，淡淡道：“看来这个结局并没有完成。”</p>
哈斯塔呵呵一笑：“亲爱的，这只是戏剧而已，无需当真。”</p>
阿尔法则讥讽地看了一眼黎清，又看向他身后的宫曜。</p>
“放心吧，”他说，“尊敬的弗女士已经为我做过预言……你们杀不了我，没有人能杀了我。”</p>
一声轻笑突兀地在神殿中响起。</p>
阿尔法脸色一僵。</p>
——那是宫曜。</p>
——宫曜刚刚，笑了一下。</p>
第86章 邪神派对（21）烛阴之夜</p>
“忒修斯”号的最后一个白天悄然过去。</p>
夜晚到来，黎清离开神灵们的住所，来到最顶层的神殿。</p>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起，黎清就察觉到空气中紧绷的氛围。</p>
毋庸置疑，这来自于玩家彼此之间的敌意。</p>
对于他们来说，第七日是最后的机会。</p>
规则上说，只有神灵和圣子能够一同进入世界的尽头“赫尔海姆”。</p>
对于普通玩家来说，晋升成圣子最快的方法唯有掠夺有限的灵魂宝石，所有人都在为了这个规则争得头破血流。</p>
——但这些都不是神灵需要担心的事情。</p>
设宴的神殿仍然庄严肃穆，神灵们事不关己，围坐一堂。</p>
众神各自抽取了门徒，黎清这次并未拿宫曜的灵魂宝石。</p>
门徒纷纷入场，黎清不动声色地打量一圈，发现今日门徒的眼神果然都按捺着蠢蠢欲动。</p>
——有人想当圣子，自然就有人觊觎神位。</p>
哈斯塔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p>
“诸君，这是我们进入赫尔海姆前的最后一次宴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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