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聚拢民众

即使有六 族后代聚拢民众，他们又怎能与大秦广袤百姓相比？背后支持着的是大秦众多子民，我所掌握的力量绝不会败给敌对者。 秦王赢政豪情满胸，王者气势如坐镇群兽，彰显威严。 实话告诉你吧，他确实是历史上的伟大 。 看到这一切的秦铭心中暗自佩服。 不过，赢政的见解相当精辟。 六国遗旧虽有残余之声，但若无法取得平民支持便无法掀翻浪潮。 保障民生安全，敌军便难以侵犯。 况且，在现在的局面中，项羽即使希望重建楚国，提前清除这些阻碍也无法实现。 钱财短缺且背叛的风险高，谁会傻得跟在他的后面反抗秦国？ 嬴政处理事情确实妥帖得宜。 笑完以后又问道： “秦铭，还记得在我身旁任职的士大夫叫什么？” 秦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说： 张良与萧何。” 手里紧握着“刘邦”的形象， 他指出其中的士说，“这是张良。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对你的影响巨大，也可归于大秦麾下的一员。” 过去张良也有过密谋反抗秦国的痕迹，和荆轲是好友的往事，我们不知是否赢政知道这些事情，不过这不那么重要了。 接着赢政把另一个人物的士放在手上。 秦铭立刻明白了赢政的意思：他不只是将刘邦送回京城，就连萧何也带回来长安了吗？“从我的角度来看，萧何比刘邦更加出色。而如今，他已经追随孟毅力，成为了助力。在大秦，萧何可能会变成我需要的萧何，不再是那个仅属他人的人物。” 大汉的知识精英都在我掌握之下，还缺一个吗? 最后问及另一个士的归属。 秦铭按自己的位置放了下去：“韩信吗？” 赢政应答：“他的所在尚且未明。” 实际上赢政对韩信的兴趣并没有刘邦萧何那么深。 因为韩信是一个军事才能的领袖， 而现在的大秦已经有了无敌武将——蒙恬，因此对韩信是否出现并不在乎。 寻找过程只是一种形式，并不坚持一定要找到他。 举手报告，举报内容待检查。 自从半月以前实施了考试制度，无论是赢政还是秦铭都非常明白， 这第一次科考不太可能为大秦挑选大量才人。因为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普通人几乎没有学习的条件， 即使是有所进步的人，能力与来自权贵家庭的学习者的对比差距还是很大。 因此，这一次科学考察不仅仅是放宽了话题的选择范围，其在出题方面也有着极其精心的筹划。其中关于民风习俗及日常生活的题目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这样做不仅有助于调整社会中那些才华出众但缺乏学历背景的平民与贵族学术家之间的比例，更是为整个国家提供了公平性的展示。 而且，这次的科学考察实际上只是一个尝试，对考试通过者的选拔，则应当给予高位但非重大职位，且只能选取最为卓越的人选。而对于排名稍低的参与者，则只能给予次要职务或者不予录用，这种安排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乱与过度的责任。 之所以安排高位任职，目的在于向天下的君王展示秦始皇对于这一制度的重视，以此作为未来选拔和任用官员时的重要考量因素。 然而，这次考中的考生很可能由于他们的能力不足，无法胜任更重要的职责。对于这些候选者只能选取顶尖人才的政策，同样基于这样的考虑。倘若使用能力稍显平凡甚至不足的人士，只能造成无用功，就如同任用了只会虚度光阴的吸血者一般，毫无益处。 而在秦铭与赢政下着围棋之时，传来了消息通报，通知称有李斯请求见驾。 赢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意是在这段时间里安静下来休息一下，看样情况是不可能实现了。” 他无奈而又显得些许愤世的情绪中夹带着一份对局势的认可，然后他摆明棋局，“那我们就开门请进来吧。” 对此事感到惊讶的只有秦铭而已。 「妈耶！终于要赢了！」 虽然赢政此时的心神并不在棋局之上——不论是出于忽略，或是未曾察觉秦铭的内心情感。随着李斯的入场，恭敬而礼貌地上前拜见赢政。 「皇上，这次科考已经顺利完成，全国的三百零六县之 挑选出了九百一十八个候选人。下面便是每个县区的名单。」 经过了一夜的核证，李斯和蒙毅确保所有数据的准确性之后才呈递上表，这也是自李斯的事情被秦铭曝光后，李斯谨慎行事的展现。为了不再遭受秦始皇追责的压力，李斯不得不全力以赴，并且面对这份压力所带来的巨大工作量。 他的脸色隐藏着的疲惫并非伪装的痕迹，在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中显露无疑，但李斯深知，唯有持续这样的高压，方能让自己获得赢政的暂时接纳和信任。 他日以继夜的努力与秦始皇之间并未明确的沟通要求有关，在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为两人心照不宣的信任基础。 或许与赵高的情形相类相比更为深邃。从始皇帝对他的厌恶中逐渐浮显出的赵高形象，至今仍未有消息的流传出来。当然了李斯同样意识到这是嬴政对于赵高的不满导致的行为。 每当想起此事，他就保持警惕，不敢有片刻的懈怠。 赢政对于此次的工作给予肯定。“做的很好，李斯，从这份试卷中你有看出哪个学生是出类拔萃的吗?” 「皇上，我以及蒙毅大夫在审查这九百人的会试成绩时，发现在南阳郡县内有一位叫做诸葛庐的人，他从民间百业的议题出发上升到了对整个国家形势的看法。他的论述逻辑有据有理，言辞精准有力。」 「而且，我们已经完成了试题副本并已经呈送给您审阅了。」 面对赢政的需求，无论是提问的可能性问题或者是准备工作都是事先规划周到的部分。 李斯始终秉持谨慎态度，在面见赢政的过程中已经预估到他可能产生的种种反应或问题。这不仅是基于对他身份作为丞相的自我要求与专业素养的高度体现，也显示出对于秦始皇性格的深入了解，而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 秦政回答道：“既然殿试以上的选拔就不继续了。每县挑选三人就已经足够，让各地 为这些建议人员分配职位，所分配的职位必须是能够让民众能看到、且具有较高薪酬和社会声望的岗位。这能激发大家的学习热情。” “当前的造纸术已经深入各个郡县和学塾中，加上国家制定的各种策略，应当能产生一定的社会轰动。” “年底进行一次额外的考试，那么结果一定会显着改进。明年的科举制将能够全面开放，吸纳真正的才智之人。” 秦政发言结束，接着转向秦铭说道：“秦铭，还得依靠你的和平商业来进一步推广这次考试的前景，吸引更多学有所长的学生们加入。” 秦铭点点头。 很多时候官方所能完成的任务，往往需要商人的参与协助。 随着和平商号遍布全大秦疆土，并能在各个行政区进行集中管理，它就成了一个巨大的扩音器，能够在大秦各地传扬各项决策信息。 而秦铭视之为掌握舆论的能力，即“话语权”。“舆论导向者的意志就是整个天下的走向”，这话毫不夸张。 但是，目前这样的影响力还有极大的局限性。 正因为看到了这个挑战，秦铭计划着进一步的发展无线通信技术。这样的话，就能够在更短的时间内，使资讯流通实现即时性的传播。 若不然，在目前的传播速度情况下，从发讯到接收，黄花菜都可能提前凉掉。消息送达后，李斯便识趣地离开，对自己的行为举止摆出了一种恰当的态度：“多做少说”。 秦政把报告放置一旁，注意力又转移到棋盘上了。“哎，刚才那个游戏去哪儿了？”他对棋盘上的棋局显得颇感惊讶。 这时，秦铭并未开口作答：“。”（意译：“怎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心中无底吗？”） 秦政带着遗憾的表情说到：“我已经占据了很大的有利局面，自信很大，以为能击败你。” 秦铭回答：“我知道每一步的位置，我可以复原之前的棋谱。” 随后，“嗯嗯，秦铭……你的发现——书写工具的发明，真的非常实用！要是放在过去，这么多任务恐怕需要好几串竹简记录下来，而现在几份纸上就足以解决一切问题。” 秦政一边自我述说着赞赏之辞，一边开始重新整理棋局。此时，秦铭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番赞誉的存在，“陛下，我能复现那局的对弈过程。” 而此时秦政仿佛仍未听见秦铭的陈述，继续专注地整理棋盘，口中呢喃自语着：“自那时起你向我解释过李斯和赵高的事，让李斯像是焕然一新一样。不分日夜地工作，我感觉对他已有足够的观察和考量。若再深入下去，他可能就快要撑不下去累坏了。” 若李斯去世了，秦政就少了一个才华横溢的辅助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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