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尖叫声传进耳中，这次卢法纳开怀大笑。</p>
下水道里似乎还有其他居民，听到卢法纳的笑声，便伸出头望向他。</p>
“啊！”</p>
那人径直就朝着卢法纳冲过来。</p>
上尉在铁链上一荡，躲开了扑过来的男人，也看清了这男人的面貌。</p>
他算不上活人了，是‘恸哭者’，可怜的鼠疫患者，卢法纳不想接触他，但也不想伤害他。</p>
便顺着铁链向上爬，上面的环境比下面要好不少，老鼠的痕迹变少了。</p>
好在这里靠近顿沃高塔，下水道里也是有电的，上层管道的电灯为卢法纳指明方向。</p>
哪怕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海军上尉依然没有迷失方向，一阵微风拂过皮肤，他知道出口就在不远处了。</p>
在习惯了电灯的光芒后，人对自然光就会感到敏感，卢法纳感到眼睛有些刺痛，忙向着光照进来的地方跑去。</p>
“哐！”</p>
用力撞开年久失修的管道口滤网，囚徒沐浴在夕阳下。</p>
“啊，我爱这风里的味道。”</p>
风里是海水的咸味和垃圾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但卢法纳只闻到了自由的味道。</p>
“得先去换身行头，穿这身狗皮去见兄弟们，怕是门还没打开头上就被开了个窟窿。”</p>
上尉低头扫了一眼身上脏乱的守卫制服。</p>
被自愿退役的海军士兵们日子过的并不好，他们回到顿沃的时候太晚了，上有城市守卫下有黑帮，城里的生态位已经满了。</p>
再加之之前的抗议让他们失去了主心骨，昔日骄傲的海军们融入了顿沃，成为了普通的市民，用手头的一切换取万能药。</p>
但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普利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那个男人，但他却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p>
“普利，最近过的还好吗？”</p>
这个声音时常出现在普利的噩梦中，他让大家团结。</p>
“上尉？真的是你吗？”</p>
普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是我，我回来了。”</p>
卢法纳拍了拍士兵的肩膀。</p>
“他们说你已经被处刑了？”</p>
用手抹去眼泪，普利小心翼翼的问道。</p>
“原本应该是那样的，但有人向我抛出了橄榄枝，他自称面具大师。”</p>
上尉诉说着自己的经历。</p>
“面具大师？他是顿沃的传说，据说”</p>
卢法纳因为早早入狱所以没听说过韩戈的事，在普利的口中两个形象融合在一起。</p>
“总之，我现在为他做事，士兵你要不要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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