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镇是落星镇南部的一个小镇,每逢初一,初七,十五,小镇里都会热闹起来,今天是初七,小镇的集市,正热闹。
一袭白衫,两鬓银白长发,面容俊美,走在集市中,可是引得许多少女们驻足羞谈,其旁一个较矮些的身影,却是衣着朴素的很,一双兽皮靴,粗麻布编制的上衣,面色有些黝黑,跟旁边的俊俏男子一比,却是更容易引人侧目谈论。
“万兄,这里还真热闹啊!”叶枫在几近比肩的人潮中,像是少见这种景象般,有些新奇地说道。
“小枫,是不是以前没怎么来过?”万擎一不知何时拿出一柄纸扇,兀自在手中把玩。
“嗯,以前只是偶尔大集市的时候来卖些草药灵芝之类的,还没怎么玩过。”叶枫看着人群,若有所思地答道。
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童手里拿着只纸风车,朝着叶枫的方向奔来,挤过人群,却没多注意脚下有块石板缺了一角,被绊了一下,径直向叶枫倒来。叶枫见状,立即扶了过去,他蹲下身子,看着这男童,却发现着男童并未因此受到惊讶,反而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叶枫,叶枫帮他拾起掉在地上的风车,男童一见风车,就喜笑颜开,摇着风车笑了起来。
“公子,公子。”两个蓝布粗衣的下人打扮模样的人挤过人群,来到叶枫面前,看到他扶着男童,没有多问什么就叫道,“你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放开我们家公子。”
“哎,这位小兄弟,你误会了。是这个小孩差点摔倒,他扶着这个小孩才没有摔倒。”万擎一握着纸扇,不时地在拍着扇柄。
这两个下人接过这个小孩,却有些面无好色地瞥了叶枫和万擎一几眼,嘴里嘟囔着:“可得看好公子,不然被那些恶人掳走就完了。”
叶枫的脸色颇显尴尬了,当个好人没被人道谢还感觉被嫌弃了,只能微微摇头苦笑着。
万擎一眉梢一挑,察觉到那两个下人表情的异样时,略一深思,就叫住了他们:“小兄弟暂且留步。”
待其中一人回头时,万擎一又问道:“哎?你们方才说恶人,这里热闹盛平,哪来的恶人?”
一名下人扶了扶帽檐,打量了下万擎一,顿了一小会儿说道:“你不像是常来这里的吧,估摸着你也不清楚,我就跟你讲吧,最近一两个月我们镇上突然出现了掳掠小孩的恶人,还专挑六岁以下的富贵人家的孩子,已经有五六个小孩这样失踪了。”
这名下人说话时还不时往人群中瞥去,似乎在搜索着什么,然后走近了万擎一,压低了几个音调,道:“据传那些恶人就喜欢躲在人群里,伺机下手!”
万擎一突然变了个脸色,露出一脸邪魅的神情,阴阴地说道:“是不是,像我这样的?”
一旁的下人一个激灵,被吓得往后一缩,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你就是那恶人?”
万擎一往后一仰,放声笑道:“哈哈,你见过,像我这样说自己是恶人的歹人吗?”
那下人神色一滞,哑口无言。
叶枫也被万擎一这个玩笑逗的扑哧一笑,对面的那两个下人的脸色更是逗的他开怀大笑。
“咳咳……”万擎一定了定身形,摆出一副看起来十分正经的样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下人护过身旁的小公子,脸上惊异和嫌弃的表情融在一起。
“声明,我不是坏人,对了,我觉得这世上也没什么绝对的好坏,一件事,认同的多了,就变成他们口中传颂的好事,功德,那倘若那些人认为的本质其实并不对呢?”万擎一嘴角挑起一丝平淡的笑容,仿佛他对这歌问题也已思虑了许久许久一般。“不过呢?敢在我眼皮底下闹事,我怎么能忍?”
那个小公子呆呆地看着万擎一,眨巴眨巴着眼睛,手上的纸风车兀自地慢慢转动着。
“万兄,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地盘了?”叶枫微微摇头,这万擎一都活了一百多年了,虽然大部分时间是远离人烟,做个孤魂,不过他这番言语分明是想出出风头,在他眼里,这确实不像一个一百多岁的修源者该做的事。
“小枫,我们习武之人,就算不浪迹天涯,行侠仗义也是该的,不然我们习武又有何用,人嘛,总归要有点志向,说到志向,你应该一概是不缺的……”万擎一又娓娓道来地讲起一些大道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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