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村的月夜,宁静而美丽,虽然是夏天,凉爽的夜风仍然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不断扑面而来。虽说植被被破坏,但环境还未严重污染,各种植物也生命力顽强地繁衍着。诸多野花芬芳和清香空气,新鲜的粮食果蔬,回味清甜的泉井河水,就是自然界给山里人的上好恩赐。 况平原已围绕刘文达的楼房,溜达了两个小时了,期盼着碰到令他神魂颠倒的心中女神刘念。他已把带回的小姐聘为自己的秘书,但他的内心已厌恶她的低俗和贪婪,厌恶她不加任何思考的露骨语言。她和他心目中的女神相比,何止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是刘念对他从无好感,但她的温柔和端庄,她的美丽与性感,长期都使他想入非非,可是她从来不给他任何机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发心痒难耐,就算和其她女人鬼混,也常常想起她来。 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所以他今天又把猎取的目标对准刘念了。 刘念家浴室的窗户亮起灯光,他听到低鸣的流水声,于是两眼放光地盯着窗户,想象着她搓洗她那魔鬼身材的情景,引得他不断地咽着唾沫。 好不容易那灯灭掉,好不容易大门打开,他为了表现得自然妥帖,装着散步的样子离开。刘念走出来锁上门往四海家走去,他心里升腾起一阵强烈的醋意。 他见她穿着白底黑花的素雅连衣裙,一条宽大的黑色皮带紧束纤纤柳腰,更让她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充满无穷魅力,随着她一双修长匀称的玉腿迈动着优美的步态,越发让她的诱惑力泛滥成灾,直看得他心花怒放、热血沸腾,心脏都紧张得一阵阵发痛,他迫不及待地转身追上去! 刘念听到后面脚步响,一边捋着湿发一边回头扫视一眼,心里冷哼一声,仿佛不知道对方已到身边,照常走着。 况平原迫不急待地说:“刘念,我等你很久了,我带你去赏月吧,这样的月夜多美呀!” “赏月?你的修养有那么高雅吗?能朗诵几首关于明月的古诗词吗?!”刘念回头嘲讽的笑笑,婉拒道:“我们都不配,我还有大堆俗事忙,对不起了。” 况平原虽然受到沉重羞辱,仍然象打不死的蟑螂般不死心,继续挖空心思,完全不要脸地诱惑道:“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劳逸结合嘛,我开车带你去浴仙湖划船,一定浪漫极了。” 刘念见对方纠缠不休,冰冷地说:“我不过是个俗气的乡野村姑,你去请那些高雅的美眉吧,请恕本小姐没时间奉陪!”她加快了脚步。 况平原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急切地说:“我们毕竟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和同学,我毕竟还是一个老板,你这点面子都不给吗?不然就太绝情了!” 刘念早已在熊四海那里学了简单有效的自卫招式,愤然抓住况平原大拇指一扳,迫得他负痛放手,她寒声道:“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们不是同一路人,就算同一路人,如果相互擦不出火花,也根本没用,你以后别勉强别人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是吗?” 况平原依然不死心,死乞白赖地陪笑道:“你这是在说反话吧?我们上车,不去浴仙湖就到城里唱卡拉ok吧!” 刘念怒声道:“你去找别人吧,刘某人从来都瞧不起某些人,真是太不要脸了,我父女刚刚受到你一家子的围攻羞辱,暗伤还在痛呢,你好意思还来约人,约出去杀人灭口吗?!再说,你一个五毒俱全的社会渣滓,怎么有脸约一个洁身自爱的良家姑娘?!” 况平原一下无言以对,呆愣愣地立在那里,脸上红了白,白了青,又青了红,原来自己早就断送了一生幸福!他的高傲和要强,又让他握紧双拳,牙齿更是咬得吱吱响! 刘念不慌不忙地优雅离去。 然而,一个自己长期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早就铭刻心里,怎么可能轻易割舍?更何况她致命的诱惑是况平原根本无法抵抗的,他痛苦地暗骂一通自己,不由自主地远远尾随而去。 刘念进到四海家关上大门,况平原走进楼房,只有三楼的门窗透出灯光,环顾四下没有人,因为乡亲们吃了晚饭没有多姿多彩的夜生活,看看电视就早早休息了,所以外面再没第二人。 况平原怀疑这边几个人也是在三楼商量机密大事,灵机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萌发,仗着自己轻功了得,抓住水管摇了摇非常牢固,立即灵猴般敏捷地爬到三楼的窗户边,偷听客厅里面的谈话。 里面,熊四海几人正在热烈地讨论工作计划,因为为了保密,他们特意来到三楼,所以放松了警惕让卑鄙无耻的况平原探听到了行动机密,又被他们钻了空子…… 况太岳家三楼客厅,晚上十点钟,里面只开着暗淡的壁灯,在厚重高雅的窗帘遮掩下,朦胧月色之下,也看不到窗上光线。况太岳夫妇和况平伟夫妇坐在光线暗淡的沙发中,正叽叽咕咕地在阴暗中一直密谋着。 况平原急急忙忙地跑上来,小声地对四人说:“你们晓得镇府原来糖厂的厂房宿舍吗?刚好在我们纸厂对面,熊四海计划明天去租过来。” 况太岳断然道:“我们先下手为强,租下来以后可以放原材料,让他们没有立足之地!” 况平原立即反对:“我们原材料仓本来就大到空出一半,不像臭狗熊他们要放一年的库存,我们租过来不是白白浪费资金吗?” 况太岳咬牙切齿道:“我们要和他作生死搏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能留给臭狗熊任何机会!” 况平原老大不高兴地拒绝道:“好吧,这生意你自己谈,钱你自己花,别入纸厂的账目,纸厂盈亏我负完全责任。” 况太岳厉声道:“纸厂只是老子安排你管,所有权还是老子的。”他语气平和下来,“我今天在镇长面前灰头土脸丢尽脸面,这事非你出马不可,就这样定了!” 你灰头土脸,我丢人现眼,有什么区别吗?况平原心中嘀咕,在父亲的高压政策下,只得不痛快地勉强道:“我明早勉为其难吧,面对熊四海,我可没绝对把握。再说就算我们抢了糖厂厂房,全县几个工业区空厂房多了去了,难道全部租下吗?” 况太岳立即打气道:“至少本镇糖厂志在必得,拿过来可以转租,也可以扩大纸厂规模自己用,面对面方便得很,现在不是大面积绿化吗?我们以后就扩大纸厂产能和熊四海高价抢购原材料,让他关门大吉!” 成善淑高兴地道:“好,就是要有长远打算,我们想个好办法,一定把厂房租过来。” 况平伟站起来,催促道:“平原,我和你现在就去找许镇长敲定它!” 况太岳赶紧阻止:“坐下,深更半夜去谈工作,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而成全了对方!我们商量个万全之策!” 一家人开始挖空心思密谋…… 第二天凌晨,淡淡的晨曦之中,熊四海家楼房前晒谷场上,他正蹲着马步在静静地练吐纳功,萧从瑛和刘念在不远处练瑜珈。 熊四海结束一个大周天的运气练习,顿觉全身轻松舒爽,四肢百骸真气充盈,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大脑之中杂念全消,一派空明之景。他抡起一段粗大而沉重的杂木捶草棒,排打着全身,拍打声呼喝声传出很远,实在令人瞠目结舌,平凡的血肉之躯竟有这样的抗击打能力! 排打完毕,熊四海演练第三、第四套捕俘拳,但见身法灵动,拳爪劲气逼人,腿脚呼啸生风。拳法练毕,他全身放松,用螺旋运动收功。 萧从瑛和刘念也收功站起,原地小跑着,刘念浑身散发着强大魅力,自惭形愧的萧从瑛看得又是羡慕又是嫉恨,她看一眼熊四海是否垂涎这令人疯狂的秀色,而他却完全沉醉在自己的练功境界中,心中方才略感踏实。 萧从瑛一直苦苦思索着消除刘念对自己感情威胁的办法,但一直苦无良策。 一轮金红色的朝阳升起,几缕灰暗的云朵散去,明媚的阳光给大地万物抹上一层温暖的亮色。 洗漱完毕,熊四海将摩托推出大门坐上去,萧从瑛赶紧抢到刘念前面跨上去,伸手搂着丈夫的腰部,刘念稳重地出来坐在后面。摩托启动前行,刘念往后一歪,待身子坐直,伸直双手抓在熊四海双肩上,只觉两股暖流涌向全身,心中好不慰贴。 萧从瑛早就等着抓二人把柄,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回头怨恨地盯她一眼,一语双关地道:“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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