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也没想到,家乡现在的路况还这么差。要想富,先修路,这几乎成了曾经发展的秘籍。 只是村里没有修路的钱,就是修条金子铺就的路,村里的长远发展目标又是什么? 也难怪,平时这山窝窝里难得有人来。现在的大于羊肠的牛肠路,路只是为了农业生产,和外运简易的山林产品修建的。在修路上,也不能说村里人不尽心。 他们规划的路径应该说是最好的,每年春天农活不太忙的时候,他们总是要维修的平平整整的。可难的是,每年的雨季,轰轰隆隆的山水倾泻而下,形成了浊浪滔天的山洪。这山洪如同不受羁绊的巨龙,在群山环视的套底肆意奔腾。根本无规无矩,没有一点因循守旧之意,泄洪的水路随意改变。路顿时变得坑坑洼洼,石坎和水洼交织,破烂依然。管理不好奔腾而下的季节洪水,钢筋水泥根本扛不住,山洪生气时的打击。 田果一行好不容易挨到村里,村里静悄悄的,四下几乎见不到人。等到田果拍打自己家的柴门。小花狗才有气无力的冲到院门口。 大白天的,堂屋里黑魆魆的,看不清里边的情形。好一阵子,摸摸索索的一个老年农妇,用衣袖擦着眼睛走了出来:你们啷个找谁? 口音明显的异于当地人,带着不少川渝一带的口音。 娘啊!是我! 在外边,田苹称母亲为妈妈,有时称姆妈。在山东和江苏搭界的黄泥套,她仍然喊母亲叫娘,不然心里的阴云难以驱除。 老妇又用衣袖使劲的擦擦眼睛,费劲的眯缝着眼睛看过来。 娘!我是田果! 听出是女儿田果,老妇人秋风一样的哆嗦起来,好一阵子才嗫嗫蠕蠕的:丫头,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外边忙吗? 中午,和母亲一起,田果们用带来的简易食品,凑合了一顿。 下午,田果先由母亲陪伴,满村走了一遍。山村的荒凉层度,远远超出她的意料之外,田果的心感到难以抑制的一揪一扯的疼。自己发达了,她决心要帮助着曾经生她养她的地方。 黄昏时候,她去拜访了老支书。新的书记和村长,虽然名誉上是村子里的党政主管,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领着一帮青壮年,在外创业略有小成以后,乘着城镇化的大潮已经在城镇落户了,没有大事,他们是不到村子里来的。家里的留守老人,老实巴交的,有无村干部,依然是那几条稀疏的炊烟。村镇空心化的结果,年轻人,在这里寻找不到需要的未来。 这天晚上,田果打发跟来的人去不远处的大洞山风景区住宿,自己陪着母亲,在搁人的木床上躺了一夜。睡惯了席梦思,乍睡木板床,还真的不习惯。快天明的时候,疲劳的母亲睡着了,田果仍然毫无睡意。辗转之中,她对自己的投资方向、项目的可行性、投资的规模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 ,语文水平,在不知不觉间提高。 如今她的文字整理,具有小编的能力,只是文学的想象能力不如柯晓宇,这为她以后以新式养老的模式,和柯晓宇一起生活,记录整理柯晓宇新创作的作品,打下了基础。 发完田果的文字以后,这时的秋晓薇不免心痒。没等柯清苑催促,就又发给她一篇,自己大略整理好的小说故事《劳燕又双飞》。 这篇文章一反以往的风格,讲了两对夫妻的悲欢离合的故事。 第十篇《劳燕又双飞》 宁做平时犬,不做战时人。平时犬很多都是宠物,宠物就是主人的毛孩子,主人喊它的声音都发嗲:狗狗!宝宝!穿名牌,吃罐头。享受的待遇连主人的爹妈都难得到,更别说是嘈嘈杂杂的贫民了。 战时人,生前受的磨难饥寒累困,不一而足,刀劈枪刺,不知血流哪个沟渠。 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中人。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战时的夫妻更为凄凉。哪怕夫妻伉俪情深,床前发尽千般愿,到虎狼样的刀兵杀来,不知就被滔天的洪水卷向何方,两人无论谁能留的性命都是阿弥陀佛了,再想相聚只能是来生的事啦。徒留万种相思,千样离愁葬荒丘。 话说南宋末年,辽金殄灭,蒙人渐渐做大,看着江南这块肥肉不断流出涎水。 蒙古人南侵,灭南宋朝食,是卖枣的碰到卖碗的,早早晚晚的事,这事满朝上下人人心知肚明。 可自从岳武穆撒手风波亭,汉奸卖国贼当道,皇帝走的是求和纳贡的方针,满足于偏安一隅。主战派日渐式微,特别是协助蒙古人灭了大金,朝廷自以为靖康耻已雪,在贾似道们的拍马逢迎下,南宋帝每天像是童话里,穿着皇帝新衣般的兴趣盎然。 读书人、士子们也不是傻子,明知不可为,何必强为之,于是好朋结友,娶妻生子。求得战乱之时,能有个帮扶;祖宗的血脉,能有传承。 话说常见下游北岸的里下河一带,有个秀才,姓闻名明道,字是可也。年方二十一岁,生的丰韶姿秀,活像一个和田玉雕出来的玉人,加之才学过人,家资颇丰。有了备战备荒的念头,早早的就娶了一个好老婆。 这老婆是本地名人,钱巨人的独女千金,名叫钱玉梅! 钱玉梅模样长得是百里挑一,生的是比花花不美,比玉玉不暇。也是很识的几个字,琴棋书画都会,虽谈不上高明,小两口自娱自乐倒也应时添景。 婚后小夫妻感情甚是和谐,除了闻名道外出访友,两人是须臾不离。在七夕之夜,两人竟学起了长生殿上的唐明皇和杨贵妃,点起檀香,双双对着皓月发誓:生生世世为夫妻! 距里下河不远的兴化县,是个文人迭出的所在。在当地最为有名的是一个青年才俊。称得上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生的极为俊美,且待人谦恭,出语温和,姓黎名知礼,字学经。他娶的妻子也是名家之后,名叫邱玉芳。 那邱玉芳天资聪颖,自七岁读书,书史写作皆妙,过了十二岁再不出门,在家专门描鸾刺凤,学习各项女工,人生的如出水芙蓉,美艳异常。更是有一副好女德,说话轻声慢语,阖家老小从小就没见过她耍娇发嗲,呕爹气娘。 两人结婚以后如鱼得水,每天如胶似漆,甜蜜异常。小两口感情甚是相得,真恨不得今生来世。用黄泥捏成两个人,打碎了再和泥捏两个小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黎知礼和闻名道是趣味相投的好朋友。 结交的过程也很简单,彼此闻名,相互敬慕。偶尔一次相遇,彼此敞开心胸谈吐,都觉得相逢恨晚。 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人的钱物往来不多,诗词唱和信件往来却不绝于路,知心的很。 两人的妻子虽然没见过彼此男人的面,男人的交情可是心知肚明。 夫妻之情浓如蜜,苍生性命轻如纸。 那草原部落东征西讨,蒙古铁骑到处无不俯首,凡是敢于抵抗的,对大军造成损失的,就大肆屠杀。 凡是有点用的,男为奴仆女为婢女。加上大军裹挟的色目人、北人,长期生活在苦寒之地,久已羡慕馋涎南人的繁华昌盛,又想向新主子献忠心,出手杀伐南人分外的卖力。凡是他们南征经过的地方,好像发生了蝗灾,赤地千里,百姓了无生机。 躲避过南征大军势头,逃难他乡一时成为最好的选择。 可是往哪里逃?闻名道和黎知礼们犯了愁。 往南逃吧,蒙古大军就是海啸般漫卷江南,自己避过了这个潮头,后边的大潮还是扑上前来。 往南逃难,已经不是辽寇金狗的时候,能渡过江去,还能偏安东南一隅。现在蒙古人就是冲着灭亡南宋王朝来的,再往南去,不啻于逃出狼爪,又入虎口,终将幸福家庭难保。 智者的思维往往和凡夫俗子不一样,人人都说灯下黑,蒙古人只顾往南攻击,好像掀起的滔天海啸,刀锋所遇必无生理。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寻找蒙古大军进攻兵峰的空隙,从空隙舍命穿过。在进攻大军留下的千里残垣断壁和山野荒丘之间,寻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安家,大概率可以逃过劫难。 只是从哪里,何地、何时?能找到穿过进攻大军兵峰线的最佳地方? 在蒙古铁蹄的践踏下,另做平时犬,不做战时人。这原先甜蜜的两对小两口,命运指向何方?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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