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信的松了一口气，还有不信，对她撒谎的失望。</p>
喉头滚了滚，宫子羽又问：“姜姑娘和宋姑娘，和你有关吗？”</p>
云为衫眼神闪躲了一瞬，只这一瞬，宫子羽心瞬间凉了。</p>
他突然自嘲一笑。</p>
“这个时候，你还在骗我……”</p>
“毁了姜姑娘容貌，陷害宋姑娘，给上官姑娘下毒……</p>
还有姨娘……”</p>
宫子羽有些脱力，缓缓蹲下，与云为衫视线齐平，一字一句，满是痛心的质问。</p>
“你们无锋之人，都是这般狠毒心肠吗？”</p>
“不！不是的！”</p>
云为衫泪雨连连，强撑着向宫子羽移动，想要拉住他的衣摆。</p>
“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p>
“你信我，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p>
宫子羽闭了闭眼，往事一一浮现，终究是没有拂去，云为衫抓住他衣摆的手。</p>
“我是个孤儿，被无锋领回去交给寒鸦教导。</p>
那里血腥、阴暗。</p>
想要活命，只能向上爬。”</p>
“我和妹妹相依为命，通过训练营正式成为无锋一员，在寒鸦手下做事。”</p>
“我和妹妹不想杀人，很少领杀人的任务，所以这么多年，在无锋里只是个魑。”</p>
“这次宫门择选新娘，他们挑中了我。</p>
他们答应我，事成之后便允我自由，从此天高海阔，再不用受人束缚。</p>
而代价，就是以命为注，服下无锋毒药，受无锋控制，潜入宫门，绘制后山云图。”</p>
宫子羽闭了闭眼，长长吐出口浊气。</p>
“所以，这就是你千方百计，帮我闯关的根本缘由……”</p>
“上元灯节，你去万花楼，那名刺客，不是意外……”</p>
“你提示我，蚀心之月的本质，是蛊……”</p>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无锋。”</p>
“是。”云为衫点头，眉宇间是散不开的愁绪和后悔。</p>
“万花楼，是无锋在宫门联络的据点。可是那夜的刺客我真的不知情！”</p>
宫子羽点了点头。他信她不知情。</p>
她挡在他身前，那模样，做不得假。</p>
云为衫微松口气，继续道：</p>
“无锋为了控制下属，给我们服用了一种名为‘半月之蝇’的毒。每半月发作一次，没有解药，发作起来苦不堪言。”</p>
“也是去了月宫我才发现，半月之蝇，竟然就是宫门的蚀心之月！</p>
这根本不是折磨人的毒药，而是一味补药！”</p>
“我寻执刃大人前来，也是为此。”</p>
云为衫留恋的用视线描绘宫子羽的眉眼，眼底缱绻一片。</p>
“我自知对你不起，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想告诉你半月之蝇的秘密，无锋里到处都是同我一般身不由己之人，既然半月之蝇不再是毒药，那么无锋就不再那么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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