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查清楚了一半，我回来禀报娘娘，也好知道接下来怎么查。”</p>
白桃点头道：“那你快进去吧，娘娘已经用完午膳了。”</p>
“好。”</p>
别过白桃，不远就是正殿，素馨知道楚凝芷正等着也不多耽搁，换了口气径直进了屋里。</p>
楚凝芷果然坐在一边吃茶，见素馨进来笑着说道：“回来了。”</p>
素馨将芙蓉阁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知，楚凝芷手指在桌上轻缓地敲了两下，又示意秀芸检查一下素馨拿回来的东陵香。</p>
秀芸接过来左右翻了翻，又拿到面前细闻，道：“娘娘，这香本身是没有问题的。”</p>
“那就是内务府那边的问题了。”楚凝芷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道：“这香内务府是不是送来过？”</p>
秀芸回忆了一番点头肯定，“是送来过，内务府有了新东西总是先送来咱们宫里的，只是娘娘不大用香就没留下。”</p>
“这东陵香是内务府新得的，不知主子们的喜好头一批定然不会做很多，这样的特定香料是不会算到份例里的，多是按照位分送过去挑选。分量不多，就算知道柯美人的喜好，怎么保证不会提起被别人选走呢？”</p>
素馨听了一惊，“难道他们也知道旁人的喜好？”</p>
楚凝芷皱起眉，旁人喜欢用什么香她还真不是很清楚，要是幕后之人真的一清二楚，那她在宫里的势力不可小觑啊。</p>
而且，动用这么多人手，就为了毁掉柯美人的脸……值得吗？</p>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p>
“内务府鱼龙混杂，大总管换了几个之后更是不好确定底下换来换去的那些都是谁的人，江乐山上任之后虽然也仔细分辨了，但到底时日还短，都是从前留下的烂摊子。”</p>
想到内务府那些牵丝攀藤、纠缠不清的人楚凝芷就有些头疼，但又不能不处理，今日糊弄过去明日也是麻烦。</p>
“也是时候了，借着这次的事一起处理了吧，不然养大了他们的心也是祸患。秀芸，你亲自去一趟内务府找江乐山，让他确定东陵香是怎么来的，东陵香的方子一直都是这样还是谁改进过。”</p>
“你再私下问问，东陵香是怎么送到柯美人手里的。”</p>
“是，奴婢记下了。”</p>
秀芸走后，楚凝芷缓了缓思绪，看着素馨道：“你记着过去，还没用膳吧？”</p>
“没呢，奴婢一会儿回去吃就行了。”</p>
“还等什么一会儿呢，我叫她们留了你的那份，灶上热着呢，你现在就去吧。”</p>
素馨摇头，“秀芸去了内务府，白桃也还没回来，娘娘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奴婢等白桃回来再去。”</p>
楚凝芷失笑，“离了你们四个旁人都不会伺候不成，自有采南、凌春几个在呢，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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