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退居前，留给石启晨五十两银子，原本他以为是普通白银，后来才知道是血银，而且是地府官银。按照镇狱司总司算法，价值足足是五千两银子。</p>
如此巨款，显然不是一个三司法狱能拥有的。也不可能是日常灰色收入积累。石启晨猜测，老秦的死与这笔血银有关。</p>
老秦已经死了，当初牵涉到武家小姐的案件也已经了结，他以为结束了，现在看来，可能不是如此。他要亲自去看看。</p>
马车还没有到老秦故土，就被拦了下来。几位衙役封锁路口。</p>
“当差的，前面出了什么事情，要封锁多久。”</p>
“公文在这里，自己看。”拦路的衙役懒得搭理他。</p>
“主顾，怎么办。”车夫也是为难。</p>
“天色不早了，找个最近的客栈，明天再看，费用算我。”</p>
“主顾大方。”</p>
车夫对道路很熟悉，很快找到最近的客栈。在客栈门口停着十几辆马车，显然不止他们被拦下来。</p>
“小二，两间上房。”</p>
车夫眉开眼笑，这样的待遇，他还是第一次，上房可是有木桶热水，他今天也可以享受享受。</p>
石启晨是入品官员，他其实可以让衙役给他安排。不过他不缺这点钱，这次办的也是私事。</p>
阴风袭来，点了酒菜的石启晨也是不由回头，客栈新来一老一少。阴风源自少年，在少年背后有阴兵之将随行。手持一把长刀。</p>
普通人看不到阴兵，但能感受到不同，少年背后的阴兵之将很强，比严春的持枪之将更强。普通人靠近都能感受到，一个个纷纷本能避开。</p>
“殿狱。”</p>
石启晨看着一老一少，他看到熟悉的东西，这一老一少出自殿狱。与他是同僚。</p>
殿狱成员出现就没好事，他自己就是典型。两次出任务，遇到都是灭绝惨案。一老一少出现，加上衙役封锁道路，他知道这里出了涉地府的大案。</p>
快马声传来，一男一女入店，两人一看就不凡。</p>
“小二，两间上房。”</p>
“客官，上房只剩一间。”</p>
“什么破店，两间上房都没有，这样的店还不如拆了。”女子将手中武器拍在柜台。小二眼皮一跳，忙赔礼。</p>
“小二，我们只需一间上房，这一间不要了。”一老一少中的老者开口。这也解了小二的麻烦。</p>
石启晨安静吃着酒菜，来的年轻男女不简单，他们是骑战马而来。在大唐，马匹分战马和驽马，驽马很常见，马车用的就是驽马。而战马就很少见，长安城中，除了大唐军，只有少部分世家才有。</p>
镇狱分司也找不出一匹战马，可见大唐对战马管控之严，年轻男女骑的是战马。殿狱的一老一少估计也看出，这才让上房，他们不愿意起意外风波。</p>
夜渐渐深了，隔壁间的车夫已经呼呼大睡，窗外的夜风大了几分，带起呼啸之音。</p>
“煞气。”</p>
石启晨房内的烛火明灭不定，这是有凶鬼出没之兆，他推开房门走出。也是微微皱眉，客栈四周围着几十头凶鬼。这些凶鬼试图冲入客栈，但都被客栈悬挂牌匾挡住。</p>
“烦死了。”</p>
一间房门打开，枪影射出，一头凶鬼被一枪洞穿。</p>
这一枪如同捅了马蜂窝，黑压压的凶鬼随之而来，将魂散的凶鬼抢食一空。幸好客栈牌匾闪现光芒，聚集的凶鬼散去。</p>
“道阵儒字。”</p>
石启晨目光微动，客栈牌匾上贴着一张黄纸，正是这张黄纸镇住凶鬼。小小一张黄纸集合道儒两家之长。显道家阵法与儒字真义。</p>
折纸鹤飞落，声音传来。</p>
“阴兵借道，生人退避。”</p>
“牛鬼蛇神还想本小姐退避。”持双短枪女子走出。</p>
“罗烟，不得莽撞。”</p>
“区区阴兵有什么可怕，我倒要看看。”女子一跃而起，短枪刺出，凶鬼魂散。无一凶鬼能承受一枪之威。</p>
晚一步出来的男子也是随之跃出。所过之地，凶鬼纷纷弹开。</p>
石启晨将掉落在地的纸鹤捡起来，这只是普通纸张，上面的力量已经消散。殿狱一老一少房间已空，两人走的更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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