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过。 宴墨白感觉到心里面也‘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高高筑起的东西轰然坍塌。 耳边嗡鸣。 他眸色一暗,大手扣住宁淼的后脑,低头,以唇重重堵住她轻轻张翕的嘴,吻,顺势加深。 一顿强势需索。 宁淼被他吻得不能呼吸,心中腾起一抹恼意。 松开圈在他颈脖上的手,来到他的左肩,精准地掐在那日她咬伤的地方。 虽已过去几日,但以她那日的用力程度,几乎要咬掉了他一块肉,现在肯定不会全然痊愈,最多是结痂的状态。 果然,她看到宴墨白微微皱了皱眉。 下一刻,她就感觉到唇上一痛。 是宴墨白咬破了她的唇。 宁淼气结。 这样搞是吧? 她就去咬他的舌。 宴墨白被迫放开她。 宁淼立马就将自己唇瓣上的血珠往他颈脖上一蹭,蹭到他朝服的交领上。 朝服是朱红色,交领是洁净的白色。 虽然只有一点血,但落在纤白的交领上还是非常显眼。 朝服最忌被污,尤其血污。 宴墨白垂目扫了一眼,虽角度问题看不到自己的衣领,但很清楚她做了什么。 也不恼。 “一会儿见宁王殿下,我就说是被你污的,污朝服,是大罪。” 宁淼轻嗤:“宁王殿下会信?” “我们大理寺有个署司是专门负责验血识主的,能根据血或者血渍,清楚地查出是谁的血,铁的证据说话,宁王殿下怎会不信?”宴墨白道。 宁淼心中冷笑。 当她是那些不懂官朝之事的后宅妇人,无中生有个署司出来就能唬住她? 大理寺若有这本事早上天了。 以免暴露自己,她也没揭穿他。 只道:“那我就跟宁王殿下说,是你对我用强,强亲我,把我的嘴咬破了,我才不小心弄上去的,我也用铁的证据说话。” 宁淼指指自己破皮的嘴唇。 宴墨白笑了笑。 极为难得见到他笑,宁淼还怔了一瞬。 原来狗男人能正常笑啊,还以为只会冷笑嗤笑呢。 “你懂不懂什么叫证据?就一破皮的嘴唇,能指证我?谁知道是你自己弄破的,还是被别人弄破的?如何证明是我所为?”宴墨白问。 问完还“嗯?”了一声。 嗯完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闲心在这逗一个女人? 这样的自己很陌生,他不由地皱了皱眉。 宁淼毫不被他的话所惧。 “那我就告诉宁王殿下,我知道你背上有多少道鞭痕,鞭痕长什么样子,我甚至知道你下面的尺寸,这么私密的事情我都知道,还不能证明吗?” 宴墨白被什么东西蓦地呛住,握拳掩唇,侧首咳嗽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 宁淼几不可察地挑挑眉尖。 来呀,不就是逞口舌之快吗?来斗啊。 “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宴墨白止了咳。 宁淼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又懵懂。 “这不能说吗?我进侯府、自然而然。 衣裙、朝服凌乱地扔在马车里,案几上的笔墨纸砚也散落得到处都是。 砚台里的墨打翻出来,将朱红的朝服染黑了一大片,两人也不管不顾。 外面大雨喧哗,雨幕成帘,似是将这辆天地间行走的马车隔绝在世间之外。 窗外风雨飘摇。 车内炙热如火。 风声雨声雷鸣声,将车内两人的动静和声音淹没 两人甚至都没发现马车停了,直到外面车夫拔高了几次音量的声音传来:“大人,宁王府到了!” 两人才听到声音。 “回侯府!”宴墨白皱眉沉声吩咐。 马车再度走起来。 —— 事毕,两人穿回衣服。 看着宴墨白朝服的胸口上一大片黑色墨污,宁淼想笑。 “你这还能穿吗?” 她的印象里,他向来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样子,从未见过他穿过有脏污的衣服。 “自是不能。”宴墨白回道。 声音里还蕴着一抹沙哑,又是极少有的温润,响在逼仄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磁性。 他起身,自坐凳下方的暗箱里取出一件备用的干净衣袍抖开穿在身上,将朝服扔进暗箱里。 专用马车上有备用的衣物,宁淼倒也不意外。 “你们大理寺能查出血的主人,能查出墨的主人吗?这,你总不能说是我弄的吧?” 宴墨白坐回凳上,又恢复了衣冠楚楚、清冷禁欲的模样。 宁淼靠着车壁,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莫名就绞起一股怨气。 凭什么每次事后,他神清气爽跟没事人一样,而她都觉得自己精疲力尽,像脱了一层皮一样? 明明她也是练武之人。 难道这就是男女体力的悬殊? 宁淼指指散落在车厢里的笔墨纸砚:“麻烦你收拾一下,我腰断了,弯不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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