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没回他，将他的手拿开，继续拔掉酒壶的壶塞，又是提壶仰脖一顿猛灌。</p>
施老低叹。</p>
知他性子，若执意想做什么，拦是拦不住的，便也不再阻拦，就无奈地看着他，任由他去。</p>
酒很烈，过于辛辣，宴墨白又灌得太急，一时被呛住，他侧首猛烈地咳嗽起来。</p>
施老起身，去拍抚他的背。</p>
不知是咳嗽咳的，还是酒精的作用，他发现宴墨白眼睛通红，就像是有鲜血浸染。</p>
他心口一颤。</p>
“是宁姑娘出了什么事吗？”</p>
宴墨白一边咳，一边摇了摇头。</p>
施老默了默：“那是孩子？孩子出事了？”</p>
宴墨白终于止了咳，却也没回他，抬起手背揩了一把嘴边上的酒水。</p>
施老微惊：“真是孩子？孩子怎么了？”</p>
宴墨白垂目，两滴清泪自眼角滑落。</p>
施老以为自己看错了。</p>
以为是烛火的反光，又以为是酒渍。</p>
直到他定睛看去，看到那两滴清泪在宴墨白白皙的脸颊上划下两道水痕时，他才确定自己没看错。</p>
这个男人竟然哭了。</p>
大概是感觉到他在看他，宴墨白抬眼，然后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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