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
李飞扬有些激动。
姚建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好。”
“保证完成任务。”
他大声答道。
根据资料显示，姜邪一直在京城，从未离开。
这些年他换了很多身份。
望京南路，十八号巷。
这里是京城的老区，住的大都是一些本地人。
这里设施条件简陋，没有那么宽阔的道路，来来往往都是交叉纵横的巷道。
七号门，姜邪现在的住址。
李飞扬亲自带队，五百余人，浩浩荡荡。
周围已经被清空了，巷道中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是安全局的人所装扮。
这里已经被他们彻底封锁，一只蚊子都别想离开。
七号门的阁楼上，房间很简陋，基本没有什么家具。
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嚼着一块压缩饼干。
眼神浑浊，好似没有灵魂。
桌子上放着两把沙漠之鹰，和大量的子弹，旁边还有一把军用的三棱刺。
三棱刺虽然被擦的很亮，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他耳朵动了动。
“都五点了，今天老张头和老李头怎么没在大树下面下棋吵架了？”
他嘴里嚼着饼干，喃喃道。
突然，他神情一震。
小心翼翼移到窗口，拨开窗帘的边缘，侧着身子一只眼睛向下望去。
“这些人走路的动作极为稳健，绝对不是普通路人。”
他又看了看远处的一棵大柳树。
往日两个老头下棋吵得不可开交的场景没有了。
空荡荡的。
“不对！”
他眼神一紧。
动作干脆利落，拿起手枪，从角落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老式手机。
“鼹鼠呼叫，请求支援。”
往日立马有反应的电话，此时只传来一阵忙音。
出事了！
他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他绝对不能被抓住。
自己死了就算了，但是妹妹怎么办？
他要逃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有些安静的可怕。
外面的脚步声告诉他，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既然来人如此部署，说明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行踪。
这次，可能真的插翅难逃了。
他紧紧握住手里的枪，眼眸中又恢复了一些狠辣。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他没有动。
“咚咚咚。”
他感到疑惑，来人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为何还要敲门？
这次敲门声停了很久没再响起。
他不认为来人离开了。
汗珠已经从他脸颊滑落，枪口指向门口。
一触即发。
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令他有些熟悉的声音。
“姜邪，我是李飞扬。”
他听得出来，是他。
李飞扬的声音很隐忍，他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他表情狰狞，同样痛苦无比。
“我知道你在里面，不用想着再逃跑了，你知道的，走不掉了。”
门外的李飞扬不顾手下队员的阻拦，就站在木门对面。
“你我兄弟一场，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好吗？”
“外面都是你我的同胞。”
“我们在红色旗子下面发过誓的，还记得吗？”
“无论什么时候，打出的子弹绝对不能射向同胞。”
“开门好吗？”
姜邪捂着头，感觉整个人要被撕碎般痛苦。
李飞扬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直捅他的心脏。
五年前雨林里面那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闪现。
是他扣动了扳机，第一个狙杀了李飞扬！
然后是王海，徐奎……
他不得不那样做！
因为那时他耳机里面传来的不是队友们的声音，而是一个少女的惨叫。
那是他唯一的妹妹，姜小鱼。
“啊……”
他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
“姜邪，开门！”
“咚咚咚！”
李飞扬大声吼道，砸了几下门。
“再不开门，老子踹了！”
姜邪眼泪狂流，浑身颤抖不已。
紧握的枪也慢慢松了下来。
迟早要面对的。
这些年他受够了。
每到午夜时分他都能感受到兄弟们的叫喊。
不是仇怨。
而是提醒他小心，要活着回去！
这是他们临死前，在麦克风中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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